第一百九十二章 白衣白馬,公子衛鞅!(二)(1 / 2)
百夫長並未上前,隻是冷笑:「衛鞅!你不過一文弱書生,還不下馬受降。」
「書生的劍,也可殺人。」段風淡淡道。
說罷,快如閃電。身影晃動時,魏武卒竟是無法近身,一劍一個,紛紛落地。
不一會兒,全滅。
幾百魏武卒。
斬於馬下。
太快了。
這,~?
「你,是人是鬼?」百夫長驚恐道。
他還沒見過,什麼人能輕鬆的,以一敵百。
而且,此子外表,還是個治學書生。
不可思議。
然而,~~。
「回去告訴龐涓,他越是想抓緊,越會失去。若做不到堂堂正正,那便是小人行徑,徒添笑柄。」段風發話。
取出一塊布,擦拭長劍。
緩緩的收入劍鞘。
「你等著。我會帶到的。」百夫長大喝。
色厲內荏。
放狠話。
轉身。
駕馬而走,背影有些狼狽。
段風搖了搖頭,也不理。
『宿主,你是不是想辦法,弄點武功高強的護衛,甚至,一支兵卒。
雖然你的武功,保護自己沒問題,但,總不能太過驚世駭俗。突然以一敵百,以一敵千,此位麵的人,怕是難以接受。』主係統提示。
「好主意。」段風點點頭。
而且,隻有自己,親力親為。
始終不妥。
他可不想自己做飯,自己洗衣,自己乾活。
苦巴巴。
哪行。
「你準備怎麼辦?」主係統問。
段風:「太簡單,去八號當鋪走一趟。」
『~~~~』主係統。
好吧,宿主你膩害。
它家宿主,真懶。
『匡~~~』
段風踏足八號當鋪,接待的,依然是阿婧,多年不見,她穿一身旗袍,把身材,顯的凸凹有致。禮貌的笑道:「歡迎來到第八號當鋪,我們這兒,什麼也收,什麼也要,隻要有合適價值的典當物。可以滿足一切要求。」
「阿婧,好久不見。」段風笑道。
「你是~~~~。」阿婧訝然。
段風道:「我還是想兌換,百名護衛,十萬甲士。不過這回,我還要一個空間,最好帶有靈泉的,可以讓我的十萬甲士,在裡麵『耕種』,自給自足。」
完全獅子大開口。
偏偏說的理所當然。
「是你?」阿婧俏眸圓瞪。
「有所需求,才記著找我?那好的呀,典當什麼?」隨即,她有些不開心。
即便這人是老板的朋友,她也敢懟。
主要是,兩人也算是認識的。
女孩子發發脾氣,沒什麼。
「你想要什麼?」段風道。
阿婧:「口氣不小,我要什麼,你都給?」
「隻要你開口。」段風笑道。
「用你的命,來典當,如何?或者,是靈魂?」阿婧故意刁難。
「可以,但,等我這任務完成以後。」段風不以為然。
典當靈魂,又如何?
八號當鋪,是他的。
自己這道分魂。
歸屬當鋪。
還是被另一道分魂吸收。
左手,換到右手。
無妨~~~。
「你還挺豁的出去。
算了啦,你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阿婧道。
段風取出一張字帖:「我這道帖子,是一位大能手書,此人是武道之祖。其中蘊含武學真諦,奧妙無窮。今天,就便宜你了。」
『嗡~~~。』
說完,打開字帖。
頃刻間,一股荒涼、霸道的韻味兒,流淌在八號當鋪。一看,就非凡品。
段風自己,就是武道之祖。
其本體的《絕世武功》。
道行已準聖中期。
他在位麵,隻要帶入本體的感覺,本體也同意共享道行,那寫出來的帖,就是道。就是武。就是寶。
於洪荒大能。
不算啥。
可,換取他所要的,足夠。
且,阿婧正好需要。
「你真給我?」阿婧忍不住問。
她也是識貨的,隻看一眼,就知道,寫此帖子的人,武功登峰造極。
不可思議。
甚至,她一瞬間,體會到那種磅礴,的武道。
竟差點迷失。
瓶頸。
有所鬆動。
「不是送給你,是交易。」段風笑道。
多培養一下阿婧,當鋪會蒸蒸日上。
「行。不過,你還要帶我去玩。」阿婧道。
一把抓走字帖,笑的像一隻小狐狸。
「嗯。」段風矜持的點頭。
「簽約吧。」她笑吟吟。
眉眼彎彎,專是吸引男子。
段風拿過筆,簽下大名。
然後,~~~~。
提出告辭。
『鐺~~~』
再次踏足位麵,瞬間,靈魂深處,已綁定了一個空間,空間內,有靈泉,黑土地,麵積很大。甚至還有樹木成林,房屋成垛,錯落有致。十萬甲士,在其內耕種,鍛煉,好似隱居在桃花源,小世界。
等待自己的主公。
若出山。
橫掃天下。
所向披靡。
「拜見公子!」身周,則突然出現,百名黑衣黑袍的護衛,訓練有素。單膝跪地。大聲道。
「很不錯。」段風滿意。
「八號當鋪,從來不會讓人失望。另外,附贈你一輛車輦,算我的。」阿婧出現在身邊。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畢竟,這個古代,穿旗袍。
多少有些違和。
「多謝。與我同乘。」段風道。
阿婧眼中,閃過一道小陰謀:「何止同乘,人家還要給你當侍女呢。總要有一個身份吧,不然怎麼到處玩?
不過,你可要保護人家,還有,給我講一講字帖。」
是的。
準聖中期,道行玄妙。
她的武功,並不能全懂。
需要一個老師。
「那可占便宜,好吧,誰讓你美呢。」段風不在意。
「嗯哼。」阿婧傲嬌的哼了一聲。
而後,優雅的侍女:「公子,請上車。」
「行。」段風點點頭。
就這麼,其踏上列國遊學之路。別的士子遊學,吞風咽雪,不辭辛勞,交流經驗。他呢?有侍女端茶遞水,捏肩捶背,美食可口,碰見攔路的強盜和刁難,身邊百名護衛,可輕鬆解決。生活不知『多舒坦』。
美滋滋的呀。
樂不思蜀。
「公子,這戰國的竹簡,寫字也太麻煩了。要不,我變出點筆墨紙硯。」阿婧請示。
段風淡淡道:「不行,超出時代的東西,不能用。會對任務有影響。
還有,我說什麼,你就寫什麼。
不準偷懶。」
既然是當侍女。
就要聽話呀。
「寫的我手都酸了,而且,這時候,文字,好麻煩,筆畫那麼多~~~~~~」阿婧嘟囔幾句。
砸吧嘴,抱怨連連。
「快寫,下一篇是《強秦九論》。」段風喝道。
「是!」阿婧應聲。
認命的提筆,繼續寫。
沒錯,段風這是著書立說。
身為法家學子。
衛鞅,本身很有才能。
段風將衛鞅心中所學,先寫出來。
包括對列國的看法,都記錄下來,而後,傳出去,短短時間,就會給自己,提升很高的名望。
這個時代,名望,很重要。
君王,選拔人才。
沒啥科舉製度。
是聽名望的。
比如,~~~。
龐涓是鬼穀子的學生,大名鼎鼎,魏王予以重用。
還有一種情況,便是名聲。
你有很大的名聲。
傳到君王耳中。
有機會受重用。
段風,才不要岌岌無名。
等到秦國的時候,還被各種瞧不起。
質疑。
詆毀。
輕慢。
他表示,這些都可以省略。
原主的艱險道路。
完全不需要。
『宿主,說的好聽,你就承認吧,自己好吃懶做,貪圖享受~~~~~~~~』主係統無情戳穿。
「係統,你是不是中病毒了?」段風道。
『~~~』主係統。
你才中病毒了呢。
沒吭聲,不理他。
走走停停。
段風也不是什麼都不乾,每到一座城池,他都會稍微休整,停下來,在酒肆探聽,揣摩列國的風土人情,國力強弱,君王臣子的『性格』。
有時候,碰見論戰。
他也會參加。
在戰國時期學子之間的爭鳴論戰,那是一種獨特的形勢,仿佛大辯論。
口才很重要。
真才實學。
還要說~~。
不說出來,別人怎麼知道,你的學問。
段風參加了不少次論戰。
其是法家,主張《變。法強國》。
引起了廣泛討論。
很多人。
很多地方。
皆聽說衛鞅這個人。
不少君王,也感興趣。
不知不覺間。
聲名大噪。
「公子,再有兩天的時間,就到齊國了。此次齊王,為了迎接孟夫子,弄出很大的排場,而且,我聽說各家各派的學子,都過來了,要聽孟夫子講學。恐怕有一場熱鬧呢。」阿婧匯報道。
這便是了,孟夫子這樣的人物。
名聲太大,齊王,也要禮遇。
「那便加快趕路,我也想見識一下,孟子大儒的風采。」段風笑道。
「是!」阿婧應聲。
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外人麵前,禮數周到。
就是個乖乖的小侍女。
幾天後。
段風來到齊國,報了名字後,被接待的官員,安排在稷下學宮。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士子。
有些,還是認識的。
「鞅兄。」打招呼。
「衛鞅有禮~~~」
段風也很客氣的道。
然後,便等待。
眨眼三天。
「拜見齊威王。孟夫子。」眾學子紛紛道。
齊威王還很年輕,氣宇軒昂,他道:「這次是稷下學宮,第三百三十五次,論道爭鳴。本王有幸,請來孟夫子,實是我齊國的榮幸。
還請孟夫子開講。」
場麵話,客套。
『諸位。老夫是儒家,大致主張,世人皆知,一一重申,似無必要。就請各位,就相異處提問,老夫作答,方能切中要害。』孟子道。
『敢問夫子,天下萬物,何為貴,何為輕?』一名學子,站出來,直接問道。
孟夫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萬歲,民貴君輕。』齊聲喝彩。
法家的另外一位學子,申不害,就出列:』天下動盪,孟夫子以為要害何在?』
『不學《周禮》,不尊《井田製》,以殺戮征戰為快,是為要害~~~~~~。』孟夫子淡淡道。
申不害:『仁政,《周禮》、《井田製》,夫子果真以為可行?』
『國有聖君良相,仁政可行,《周禮》、《井田製》更可行。』孟夫子。
『天下興亡,夫子寄望於聖君良相,實則人治。』申不害。
『人治侍德,好過先生,權術治國。』孟子懟道。
申不害大怒:『法家之學,非搬弄權謀也。』
『如此法家,亂世之學也。』孟夫子道。
老神在在,這家夥兒,口才是真沒的說。
但,儒家的主張嘛。
說的好聽。
實際沒啥作用。
申不害被孟夫子懟的臉紅脖子粗,自覺難堪,拂袖而走,黯然退場。
段風見狀,一聲大吼:「大謬!
孟夫子如此斷言,大謬。」
該出場了。
逼,不能讓你們都裝了。
他的聲音洪亮。
嗓門特別大。
相鄰坐的兩位學子,不由嚇了一跳。
「閣下是?」孟子淡淡道。
「此子~~」齊威王挑眉。
身邊的齊國大臣,高聲介紹:「這位是法家名士,衛鞅。」
是的。
段風前期操作,造聲勢。
他已經是,法家的名士。
『衛鞅!汝。無端指斥,何其淺薄哉?』孟夫子不以為然。
衛鞅:『孟夫子大謬,憑據有三!其一,申不害主張,乃整肅吏治,查勘官吏,與搬弄權謀,有天壤之別。其二,他的主張,隻是法家分支,孟夫子攻其一點,以壓法家全貌,便是不妥,論斷之輕率,無以復加。其三,孟夫子所言,《井田》、《周禮》,無非是主張王道,復古,重新回到夏商周三代,與天下子民,無任何益處,實乃嘩眾取寵,是真正的大偽之言。』
『人性本善!自有法、墨、兵三家,而淪喪,不亦悲乎。』孟夫子依然堅持論點。
『錯矣!夫子立論無據,人,性本惡,因惡,才有貪婪,才有盜賊、暴烈,與殺戮。天下人生而好利,這便是惡。此惡,需以規則防範,疏導。有罪重罰,有功則賞,這樣才能使人向善,避罪求功。』
『法家者!苛政猛於虎而已,何足論哉?』孟夫子怒道。
『夫子論學,先定罪。不足道也!衛鞅唯告夫子,各家之學,誰能融入大爭之士而富國強民,誰便是正道。否則,便是空談大道,遺禍千古。
孟夫子著書立說,寄望聖君良相,主張恢復《井田製》、《周禮》,可有哪位國君,采納乎?
而法家呢,雖然變法者艱難險阻,下場大多不好,但,變、法的山東列國,無不是由弱變強。
隻是,列國變法深度,強度。
有所不同,才有了差別。
而大秦,自秦穆公以後,便步步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