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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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班主!現在,他們天天有活,能出去掙銀子,隻我們兩個沒用,呆園子裡洗衣做飯。我怕會有人,說閒話的。什麼時候,才有登台的機會。」杜菲菲小聲抱怨。

鄭聃跟著道:「是呀,總也不登台唱戲。我怕是以後,再也沒機會啦。」

「讓你們兩個伺候我,是不是不開心?」段風隻是問道。

「不敢?」杜菲菲忙搖頭。

鄭聃小心翼翼:「就是閒得慌,瞧著別人,都有作用,心中不好受。少班主,你最厲害了,給我們也想想轍。」

「不著急,先把我伺候舒坦,以後,有你們的好日子。再說,便是沒有戲唱,也不會短你們吃喝花用。」段風淡淡道。

「謝少班主。」兩女有些心喜。

捏肩捶腿,頓時更賣力,姿態嫵媚。

段風麵色淡淡,對她們倆的討好。

那叫一個,全盤接受。

其實,非說起來,杜菲菲、鄭聃,也隻是時代縮影下,命運飄零的普通女子。她們沒有多壞,就是小心思,多了點,稍微,有些自私。

真讓做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敢。

之所以,能偷錢,離開原主。乃是原主這個人,多少有點,爛泥扶不上牆,身為少班主,沒什麼主見,能力也不足。戲班在他的手中,每況愈下。

雖然,是環境影響,不能全怪他。可實際上,原主的不作為,以及後期無能為力,大家都看得清楚。

因此走的人,越來越多。

生活沒指望。

日子無盼頭。

誰還跟你?

跑了吧。

偷錢。

某種程度,怪原主太天真。

警惕性不高。

所以,~~。

段風來了以後,又能掙錢,帶著大家,外出主動找活。而且,還很有才華。需知,那些段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編出來。讓你聽,讓你學,似乎蠻簡單的,朗朗上口,沒啥。但,在段風之前別人就想不到。

隻他,開創先河。

這就是能耐。

恭維幾句。

擺擺手。

打發走兩女。

『宿主,這個位麵,靈氣很少。修煉武功,沒可能刀槍不入,頂多身體強健,氣力大增,身手敏捷。』主係統說。

『無妨的,跑江湖,走南闖北,足夠。』段風笑道。

主係統:『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在這兒發展有限。而且,再過一二年,當時原主已經,孤家寡人,賣掉戲園子離開這個傷心地,從報紙上聽說,這兒被敵人占據。你留下來,可沒好日子過。』

『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戲班人心初定,還得一段時間,建立威信。』段風不以為然。

他不急,有的是時間呀。

班子裡這些,跟原主一起長大,別看,現在賺錢啦,但,由於是平輩,原主在他們心中,也就那樣。還沒達到,老班主的高度。而今,若是提出來,背井離鄉,去外邊跑江湖,說不定十五個人還走半數。

金。戈。鐵。馬。

真心有太多人,不願離家。

所以,段風還等等。

且,《絕世武功》。

也要時間修煉。

暫時,無恙。

臨行前,把身手武功練好。

有點保障不是?

嗡———。

段風盤膝而坐,運氣修煉。

翌日。

又去帶人討生活。

『咿呀咿——』。

有了進項,便是動力。

大家夥,牟足了勁兒。

而段風做事公平,沒什麼不好意思,有功勞,就賞,有錯,則懲罰。打板子,絕對不含糊。他可不會學原主,由於從小長大,是同輩人,抹不開麵子。那麼做,大家不僅不會,感激你,反而還會瞧不起。漸漸,不把你當回事。原主就是這樣,沒什麼管理能力,總以為,從小長大,泡在戲園子的夥伴,不應該鬧太大,太難看啦,臉上無光。卻不知道,人心,這個東西,最是經不起考研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看,隻十幾人的戲班子,那心思,也不少。想管理好,井井有條,還需費一番功夫。光靠情分,留不住人心的。所以,段風是恩威並施,誰犯錯,都要挨打,另外,從開始賺錢後,每天三頓飯,還有肉吃。這好處,是實打實的。

若非必要,沒人願意走。

而且,他相對公平。

也給這些人,見到錢的機會。

每天早晚,交出二百文。

現階段並不是很多。

另外,則是他又東西,交給這些人———。

眼瞅著,唱戲是不成啦。

跟段風學新東西,而且,能掙錢。這就是本事呀,學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沒誰傻?

學習都很努力。

就是杜菲菲,鄭聃。

也纏著段風,磨人請求段風,教她們點東西。段風,還是讓她們學戲,練習基本功。功課沒做好,板子照樣狠狠打。杜菲菲,鄭聃,不敢不聽。

挨的打也多。

反正,自從段風來啦。

班子中,十五個人。

都挨過打。

而且,~~~。

打的還挺厲害。

但,沒誰抱怨。

比不挨打前,更努力。

酒樓。

『那行,到飯莊子裡,你請我吃什麼呢?』小跟班兒,繪聲繪色的朝段風問。

段風:『我請你吃滿漢全席,南北大菜!』

『甭滿漢全席,南北大菜!你隻要把這菜名,說上來三樣五樣來,算你請啦。』小跟班兒。

段風:『太容易了!我請你吃蒸羊羔,這菜有沒有?』

『蒸羊羔,這是大補,有。還有什麼呢?』小跟班。

段風:『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這是《報菜名》,叛變有一個搭茬的,就是捧哏。貫口長篇大套,不僅每個字,說的字正腔圓,聲音洪亮,還要掌握節奏,氣力綿長。有轍有韻。聽著便是真功夫。

酒樓食客,不由叫好連連。

這就像過去,茶館裡說書的。

但,說書的那些人,頂多講講故事,而今,已經沒啥吸引力啦。段風這種形式,既幽默風趣,逗的人哄堂大笑,還跟酒樓有關係呀。

這聲音傳了出去,街上都能聽到。

不少人,聽著聽著。

忍不住駐足。

進來看看。

隻要,~~。

進了屋。

那自有夥計,還有段風帶來的幾個人,幫忙招呼,安排座次,趕緊來的,也好麵子,別人都在吃喝,自己也不能乾坐著,不點些什麼,不好意思。

『小二,給我來二兩牛肉。』

『我要一盤餃子。』

『再打二兩女兒紅——』

『好嘞!』

『~~~』

酒樓老板,是個富態中年人,矮個子。

乾活卻很麻利。

邊收錢。

還忙——。

滿頭大汗。

隻是,臉上笑開了花。

財源滾滾。

忙活起來倒不覺的累。

沒錯。

段風已經,開始嘗試,說相聲啦。

吆喝買賣——。

僅僅初試身手而已。

逐漸,~~~。

他會把相聲的形式,發明出來。這種形式,在時下並非流行,段風是獨一家。

說書的,唱戲的。

已經不吸引人。

與時俱進嘛。

『說得好。過來,爺賞你的——』

『拿去拿去,我也有——』

『~~~』

食客吃了酒,醉醺醺的,聽美了,那也是不吝賞錢的。雖然不多十文、二十文的,圖個樂兒。段風也不嫌少,積少成多,一個人十文錢,十個人,那可就是一百文。沒給錢,光吃東西的,照樣客客氣氣。絕無區別對待。

『老板,什麼時候,給我們大家夥兒,也備上一桌滿漢全席,南北大菜。』就有人朝酒樓老板,大聲問。

酒樓老板笑嗬嗬:『滿漢全席!那是早年頭,宮裡的皇帝,貴妃、老佛爺,才吃得起。咱們這小酒樓,可備不出這些。不說那蒸熊掌,不好找,就是找來了,我這兒廚師也不會做呀,做不好吃,沒的暴殄天物。』

『老板,別理他!這小子喝多了!要我說,你呀,老老實實吃你的牛肉蘸蒜醬。至於南北大菜,滿漢全席,聽一耳朵,回家在夢裡吃吧。』

『說的對,夢裡啥都有。』

『哈哈哈,哈——』。

幾個喝醉酒的,話也多。

起哄,氣氛很熱烈。

段風這邊,小夥計,收到的打賞,也就非常多。這一圈下來,過了飯點,匣子裡的銀錢,足足三百多文。

段風又去找老板要錢:「今兒咋樣?生意不錯吧。」

「少班主!別的不說,我真是服了,您這本事,真絕——。」酒樓老板豎起大拇指。

說完,連忙道:『我這兒有三百文錢,您收著,下回得空,我還得請您過來。』

『好嘞!』段風點頭。

收下酒樓老板的三百文。

轉身帶著跟班兒走啦。

『少班主,這也太厲害了,一頓犯的功夫,加上食客大賞的,快七百文錢啦。』跟班兒興奮道。

這是段風,首次對話的說相聲。

效果嘛,蠻好的。

『別說那些吃飯的,我們都聽傻啦。』

這些跟班兒,圍著段風轉,連聲恭維。

段風道:『拿出二百文!跟我搭腔的小五子,拿五十文,剩下的,均分。』

『謝少班主賞。』眾人興奮。

除一個捧哏的,剩下的幫酒樓乾活。

總要,給點甜頭。

那樣子,才有動力。

「這是你們應得的,跟我好好乾,虧待不著。」段風氣定神閒說道。

「是!」誰不應聲。

分了自己的錢,回戲園子。

吃了午飯。

突然,早上去早市吆喝賺錢的那班人,有些垂頭喪氣,蔫頭耷腦:『少班主,今兒個隻賺到一百七十二文。』

『吃完飯,每個人二十八個板子。』段風淡淡道。

『~~~,是!』那幾人欲言又止。

吃過以後,白曉凡坐在椅子上麵。

底下人,開始打板子。

劈啪作響,看著就疼。

打完了。

他問:「說說吧?咋回事?」

「少班主!真不是我們不努力,是突然之間,有一些戲兒,也是小戲班兒,學了您這招,偷了詞兒,跟咱們搶生意。且,收的錢,比咱們少——。」忽然,一名弟子說道。

另一個,麵色擔憂:「小攤小販,沒多少錢,就是貪圖個便宜而已。

收的錢少,當然樂意。」

「少班主!實在不行,咱們也降價?」

「不然,再過些天,就不成啦。」

七嘴八舌,討論起來,臉色陰沉。

自己的手段,叫人學了過去。

總是,不好受的。

「無妨!明天我去。」段風不以為然。

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早晚都會發生。

買賣吆喝。

學著不難。

長篇大套的貫口,學著才費勁,饒口。沒有人教,別人也學不會———。

即便唱戲的,有功底。

自己琢磨,練習。

也需有個兩三年的功夫,才能掌握好節奏,火候。

所以,吆喝。

並不是很重要。

但,段風也不準備便宜旁人。

翌日。

段風帶幾個人,來到早市。

『呦!這不是少班主嘛?來的挺早呀。』對方小戲班的人,提前來啦,看著段風等人,多少有些挑釁。

『你們——。』這邊的有些咬牙切齒。

段風擺擺手,壓根不理那幾人,來到菜攤。那老板有些為難,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少班主——』他想說,人家比你們收的便宜。要不,你們還是幫別家叫賣吧。大家,都不容易。

能少出點,就少出點不是?

段風不以為忤,笑道:「今天來呀,我不是幫你叫賣,而是教你叫賣吆喝。與其花錢雇別人,倒不如,自己把本事學會了,你說是不是?」

「好是好,可我不比你們唱戲的,從小練聲,開嗓子。喊幾次就嗓子冒煙兒。晚上還得去藥鋪抓藥,看嗓子。」菜攤老板。

「沒事,我保你用丹田氣,能連著吆喝兩個時辰,嗓子一點也不疼。」段風道。

菜攤兒老板:「真的?」

「不過,這個本事教給你,可貴。」段風笑的略奸詐。

說完,還補充:「但是,你可以算一筆賬,是經常出錢,請別人幫忙吆喝,還是一口氣,花點錢,學會了能耐,以後,長長久久。不求人的好。」

「你要多少錢?」菜攤兒老板。

「不多,二百文!」段風。

「便宜點——。」他試探道。

段風:「不能講,一口價兒。」

猶豫再三。

菜攤兒老板,一咬牙,一跺腳。

很是肉痛的給了錢,他們來得早,趁著早市兒,還沒上來很多客人,段風拽著菜攤老板坐下,取出銀針,在他的幾個穴位上,針灸幾番。

「不會給我紮出毛病吧?」菜攤兒老板,有些緊張,臉上略害怕的追問。

甚至,有點後悔啦。

段風:「沒問題,你瞧好吧。」

嗡———。

針灸以後,段風用這段時間,修煉出來的,一點點丹田氣,打通他一道筋脈。

練武功,是不成。

然而,~~~。

運用丹田氣,吆喝。

不成問題。

而後,~~~。

段風親自教他,怎麼用丹田氣,吆喝。學了幾遍,這老板忍不住自己吆喝。

發現,嗓子還真沒有不舒坦。

『香菜。辣青椒誒,————』菜攤兒老板,自己吆喝叫賣了起來。

這會兒子,已經有逛早市的。

其他小攤小販,有所詫異。

就不怕,嗓子疼嘛?

段風由帶人,遊說別家。

賣菜的。

賣糖葫蘆的。

賣包子的。

賣十三香的。

賣藥糖的。

家家戶戶,見那效果。

紛紛交了二百文。

這就是一錘子買賣。

省的以後,經常花錢雇人吆喝。

『賣藥糖嘞,誰來買我的藥糖誒———。』

『米勒冰糖葫蘆兒誒——。』

『包材,我的麵兒包——。』

諸多的吆喝叫賣,抑揚頓挫。

『少班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聽沒聽說過,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從早市出來,段風等人,就被截住。

段風:『所以呢?你們不說一聲,偷學了我的曲兒——,這會兒子,好意思說我斷你財路?』

『少廢話,給我教訓他。』對方領頭的,臉色猙獰了一瞬,怒吼道。

段風:『隻怕是,打不過我。』

『找死!』那人紅著眼睛。

頃刻,兩邊打了起來,這些人,一來是憤恨段風『釜底抽薪』,另外一層,也是見段風家家戶戶,收了二百文錢,合計著,趁這個機會,搶了去。

小戲班子,不好活。

太難啦。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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