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生氣的豆豆(1 / 2)
秋天的天氣早晚溫差很大,中午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熱,但到了晚上就涼意襲人。馬光明看薑娜娜的確是已經熟睡,生怕她半夜著涼,幫她蓋上了一條毛毯,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書房裡沒有擺放床,隻有一個書桌和椅子,馬光明來回看了兩遍,隻能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一晚。
但他整個晚上都沒有能夠睡得踏實,一方麵因為沙發過於狹窄,有些擔心會掉下去;另一方麵客廳裡的啤酒味和菜餚味還夾雜著存在,沒有徹底散去,不太好聞,他又不能打開窗子透透氣,因為這樣涼氣會進屋,而他還沒有帶別的被子,唯一的毛毯正蓋在薑娜娜的身上。
寂靜的夜裡,馬光明暗想,類似的聚會,還是能不搞就不搞,起碼,不能再在這裡搞,實在不行,到外麵的飯店去也行。
在這裡聚餐的話,別人吃完抹嘴走人,他還要收拾很久,挺累人的。
翻來覆去的始終難以深度入睡,大約快到淩晨四點多的時候,他好容易有些迷迷糊糊地睡著,卻聽見了房間內傳來了趿著拖鞋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盡管很輕微,但此刻萬籟俱寂,因此還是聽得格外清楚。
馬光明猜到了是什麼情況,為了避免尷尬,他決定像薑娜娜學習,裝睡。
薑娜娜打開門,看了一眼蜷曲在沙發上的馬光明,也不說話,也不開燈,借助著外麵傳來的微弱的光線,小碎步躡手躡腳地朝著衛生間快步走去。
不一會兒,馬光明似乎聽到了山澗急流的聲音,仿佛在沖刷著脆弱的堤岸,隨後,又傳來了沖水聲……接著是漱口聲……腳步聲……
馬光明於是睡得更沉。
薑娜娜也沒叫醒他,自顧走進房間。
又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多久,薑娜娜又走了出來,這下出了門,輕輕把門帶好。
馬光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翻身起來,走進自己房間,見毛毯亂團在床頭,有一半甚至掉下去了。
這個大小姐,看上去挺會拾掇打扮自己的,但卻不會拾掇屋子。
這個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不晚,馬光明擔心這會兒自己再補個覺的話,極可能會睡過頭。為了不遲到,還是不睡了。想到這裡便去疊毛毯,毛毯裡還帶有一絲溫度,以及殘留下來的一點點香氣。
馬光明沒有多想,將床收拾好,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避免落下長長的頭發,被外人看見了,沒法解釋清楚。
時間尚早,他乾脆又沖了一個熱水澡,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到書房裡看起書來。最近的功課節奏有些放慢,正好慢慢消化消化。
按時趕到學校之後,發現郭子江和楊江龍兩個人已經罰站到了教室的後麵,兩個人一壯一瘦地站在那裡,手裡捧著早讀課的書。
馬光明見並沒有老師在,便順路過去:「你們什麼情況?」
「別提了,」郭子江抱怨道,「昨天晚上吉祥查寢,結果老楊打了個酒嗝,被吉祥聞到了味道,所以今天罰我們站在後麵一整天。」
隨即他又沖著楊江龍罵道:「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查寢的時候打,害得我也被你連累了。」
楊江龍沒理會他,直接對著馬光明說道:「老馬,我們說的是兩個人在外麵喝的,沒說其他人。」
馬光明擺擺手:「沒事,你們今天就別再犯什麼錯了,免得罪加一等。」
等王雲帆、褚新顏來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也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自己出賣了戰友一般。
但是,早上的時候沒有補一覺,加上一整夜都沒睡踏實,的確有所影響。馬光明在上午第三節政治課的時候,就困得不行,上眼皮跟下眼皮打著架。
政治老師跟水滸中禁軍教頭重名,當然不是林沖,而是叫做王進。
王進五十多歲,授課時慢條斯理,涉及到之前講過的知識點,還特別喜歡提高嗓門提醒著大家:關於貨幣的含義、本質和職能,王老師之前有沒有講過?有沒有講過?
反正幾句話說下來,言必談「王老師」如何。
這會兒王進正問著一個問題:公有製經濟為什麼在國民經濟中占主體地位?
眼光掃過全班,期待著有誰能主動回答。
學生們到了高中階段,跟小學初中時就有了明顯不同,一個較大的區別就在於上課回答問題,小學時全班踴躍舉手,老師不喊到自己,都有強烈的受挫感;到了初中,隻有會的人舉手,不會的基本上都自覺地低下頭,生怕被老師抓到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