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重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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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葉絨一時間不明白砸核桃哪裡戳中他笑點了。

此時的顧微生漂亮的桃花眼柔和地彎起,笑意自眼底漾開,眼尾處的那抹緋紅都沾染著鬆弛的情緒。那既不是讓人心裡發慌的似笑非笑,也不是陰陽怪氣的冷嘲,更不是麵對人前時那毫無破綻的溫柔麵具。

就,真的有被笑到。

葉絨傻傻地看著他,她很少見到他鬆弛的情緒,大都時候都是讓人捉扌莫不透的或冷淡,或溫和的模樣。

總之他這幅樣子很少見。

而且,真的很好看,可惜曇花一現。

顧微生情緒控製得特別好,再抬頭時臉上又恢復了和往日一樣的溫淡模樣,他看著表情呆滯的葉絨,有些感慨似的:「看到你這麼陽光快樂,就覺得傻人有傻福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傻、傻人有傻福?

葉絨愣了下,雖然沒有惡意,但感覺不是在誇我呢。

葉絨深知大佬是不會誇人的,他誇人跟陰陽怪氣沒什麼區別,還好她心月匈寬廣,一點兒都不計較。

「謝謝您啊。」葉絨欣然將他的誇贊收下來,然後把手裡的核桃往他麵前湊近了點,「那幫我砸下核桃?」

「……」顧微生看著她,然後真接過她手心裡的核桃,手指稍稍用力,核桃就裂開了幾條縫兒。

核桃放回她手心,葉絨眉眼彎彎:「謝謝!」

得來不易的核桃收獲的滿足感就是不一樣,她將核桃衣剝乾淨,沒忘了把勝利的果實給對方分一半:「你嘗嘗看?核桃補腦,好處可多啦。」

顧微生看著她手心的果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是得多吃點。」

葉絨:「……」

我為啥要想不開給自己挖坑呢!

葉絨吃著核桃,真香,算了,看在核桃的份上原諒他了。

顧家的這次聚會維持到下午,大家開始陸陸續續地準備離開了,此時此刻,葉絨竟有種下班的喜悅。

臨走前,大家都還得去跟顧老爺子道別。

葉絨早就想走了,起身:「顧微生,我們也走吧。」

顧微生頷首:「嗯。」

於是倆人起身準備去跟顧老爺子道別,但很快見到了孫助理。

「微生少爺,葉小姐,董事長有些累了,由我送二位吧?」

顧微生看向孫助理,笑容溫淡:「不必了,勞煩孫助理跟爺爺說一聲,我和葉絨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我會常來看望他老人家的。」

「……好的。」孫助理雖然覺得這話沒什麼問題,可由對方說出來就好像多了一層別的意思,也許又是他想多了。

看著顧微生和葉絨的身影遠去,孫助理又轉身回了書房。

「董事長,微生少爺帶著葉小姐離開了。」孫助理也察覺到了,今天的董事長看起來跟平日裡不同,作為董事長的心腹,他自然聯想到了顧微生的身上,不由開口:「微生少爺到底說了什麼,您今天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說了什麼。

顧老爺子一下子想起了顧微生走進書房的時候,那種平淡溫和的模樣,一時間竟分不清他那話是試探還是什麼。

「我來拿回母親留給我的東西。」

-

車上,葉絨將手上的披肩隨手擱在座椅上。

這次顧峙沒有跟倆人乘坐一輛車,除了司機就隻有保鏢了。

本以為來顧家就是簡單地吃頓飯,沒想到還挺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絨的錯覺,總覺得顧老爺子麵對顧微生的時候,態度微妙的不同。絕不是爺孫感情好不好的那種,而是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葉絨看向顧微生,他和來時一樣,看不出什麼情緒。

從這一次顧家的家庭聚會來看,葉絨也發現顧微生跟這些個親戚真的不親近,什麼叔叔伯伯姑姑嬸嬸,還有那些同輩的堂兄弟姐妹,基本上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不過顧微生畢竟差不多十年沒回來,中間也沒聯係過,關係生疏倒也說得過去。

可讓葉絨在意的是,他們麵對顧微生的時候,甚至帶了些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顧忌。

他們顧忌什麼?

葉絨很難不聯係到十年前顧微生所遭遇的那些事中,這些人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十年前顧微生遭受的折辱和不公的對待,對於一個剛遭受喪母之痛,還要承受肢體殘缺之苦的年僅14歲少年來說有多殘忍。

先不說事故之後顧微生回到校園後遭遇的那場霸淩事件中顧父的做法讓人無法理解,但就把顧微生送到海外小島上十年不聞不問這件事就值得品味了。

nsi的情報檔案葉絨是認真看過的。

關於顧微生的母親微生苒,微生家的獨女,父母萬般寵愛,從小就被當做微生家的繼承人培養,葉絨看過微生苒的照片,是真的大美人,也是華融創始人之一。因為她,顧家才是現在的顧家,總之微生苒真就又美又強。

而在事故之前,微生苒準備與顧華青離婚,但誰能想到意外來得如此突然呢。

原本,顧微生作為繼承人,是毫無疑問的事。

可就在微生苒遭遇事故後,一切都變了,原本屬於顧微生的一切就像不存在似的,整個顧家沒有一人站在顧微生的身後,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要不是看過事故的電子卷宗,葉絨也很難不陰謀論一下。

葉絨很好奇顧微生究竟同顧老爺子說了什麼,很顯然,顧微生就是為此而來的。

總覺得,這應該與他接下來的行動有關。

如果顧微生隻是用尋常的手段搞垮顧家她倒是不擔心什麼,可能是因為她還記得書裡的劇情,所以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顧微生的經歷,如果說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那一點兒都不奇怪。可對顧微生而言,他對這些並沒有什麼興趣,比起奪回他更傾向於毀掉。

而且,這段時間來,顧家不僅沒出什麼問題,股勢大好。

怎麼看都不太像藥丸的走勢啊。

葉絨又不自覺地看了眼坐在自己正對麵閉目養神的顧微生,似乎察覺到什麼似的,顧微生恰好睜開眼:

「你這麼喜歡走神的時候盯著我看?」

「……我就隻看了一眼。」葉絨無辜,「而且沒走神。」

她分明是走完神再看的!

「你看我做什麼?」

「……」葉絨對上對方弧度柔和的眼睛,脫口而出:「當然是因為好看啊。」

聞言,他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可『美』不是葉小姐您麼?」

葉絨眨了眨眼,繼續皮:「這不沒法兒看到自己的臉麼。」

顧微生看著她,似乎被她的「美而自知」給整不會了,最後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葉小姐總是能讓人感到驚訝。」

看著他要笑不笑的樣子,葉絨心裡完全不慌。

雖然她不知道接下來顧微生要做什麼,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背後有國家,她用不著想得太復雜。

於是,葉絨決定回去後先補個午覺。

還別說,這一次顧家的家庭聚會堪比應酬,就還挺累的。

車子緩緩在深灰色與白色相間的別墅前停下。

「微生少爺,葉小姐,你們回來了。」管家迎了上來,看向顧微生:「微生少爺,有客人找您。」

顧微生看上去一點都不意外,微微頷首,就上樓去了。

葉絨掩唇打了個哈欠,也跟著上樓。

樓上客廳,除了先前見過的顧微生的醫生朋友唐哲,還有另外一位年紀大一些氣質有點像律師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位叫唐哲的醫生看她的眼神帶著一點點驚奇和不解,以及看向顧微生的眼神都帶著一點點復雜,仿佛她真就成了蠱惑顧微生的妖妃似的。

葉絨一下子被自己的腦補驚到了,不等唐哲開口,對身旁的顧微生說:「你們聊,我去休息了。」

然後,她火速退場。

葉絨還是很有眼力見的,唐哲不知道,但另外一位找顧微生必然是有要事的。

這種時候,她還是要回避一下。

葉絨一離開,唐哲身邊的男人從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給顧微生:「顧先生。」

顧微生接過,確認沒問題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來人拿著簽好名的文件又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唐哲和顧微生。

顧微生拿著牛皮紙袋朝外邊的露台走去。

唐哲跟上。

坐下後,唐哲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了那小姑娘了呢。」

「……」顧微生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腦子是好東西。」

唐哲更不懂了,想起上次醫院裡好友的舉動,也沒見他對別的女人溫柔體貼過啊。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好友:「那你還把王秋曼的人留在身邊,就不怕她壞事嗎?」

「……」顧微生眼眸半遮,「目前她不會妨礙我,她和王秋曼之間不過是與虎謀皮。」

唐哲驚訝:「與虎謀皮?」

顧微生語氣淡淡:「她想空手套白狼,我為什麼要幫王秋曼解決麻煩。」

「這、真看不出來啊!」唐哲想起那小仙女似的小姑娘,年紀也不大,看著也沒什麼心機的樣子,連王秋曼都被她蒙混過期了麼?可轉念一想,唐哲更不明白了:「之前就想問了,她和王秋曼合作,肯定是換取金錢和資源,可到現在為止她好像……還沒正式出道吧?她是真心想做明星嗎?」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大約是鬼使神差,顧微生提了一下葉絨剛到顧家的時候從王秋曼那拿的那瓶藥,然後粗略地帶過了遊輪上發生的事,以及那條寶石項鏈,「她所表現出來的和她人設不符,雖然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但……」

可唐哲聽完這些就震驚了,看到好友臉上真實的不解,這位是真憑本是單身的啊!唐哲迫不及待地為其解惑:「一個女人無緣無故對你好肯定是有所圖啊,圖財圖色,你覺得她圖啥?」

「…………」顧微生從思緒中抽離,淡淡瞥了眼唐哲,「伯父選擇你姐姐作為接班人不是沒有道理。」

「……」唐哲被他猝不及防地插上一刀,白眼翻上天:「我確實不是那塊料,但在感情上,我可是天才!」

顧微生淡淡看著他。

唐哲突然就虛了:「……我單身是因為緣分沒到,沒到你明白嗎?」

說完,唐哲也覺得自己的話沒什麼說服力,最後一想,還是說正事吧。於是,他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你的意思是她來顧家的目的和你要做的事不沖突?」

顧微生「嗯」了一聲:「準確說是現在不沖突。」

「……」唐哲愣了下,因為和顧微生認識的時間太長,所以很多時候不需要動腦都能意會到對方的意思。

現在不沖突,以後可能會沖突。

以顧微生的手段,以及對待顧家這事上的態度,說是不擇手段還是往輕了說。唐哲也曾勸過,可以用更溫和的途經,雖然可能一生都沒有結果,而且這人打定主意後就絕對沒有回旋的餘地。怎麼說呢,現在的顧微生看上去就像布滿裂紋的劍身,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那些人拖入地獄,是以完全自毀的方式。

所以,他才不在乎自己的雙腿是否能行走,更不在乎顧家繼承人的位置。

隻是唐哲不明白,葉絨既然不是王秋曼的人,那為什麼會與顧微生的目的有沖突呢。

唐哲看得出來,好友對待葉絨的時候和別人不一樣,他差點還誤會好友中了美人計呢,實在是這倆人同框時的氛圍就很有那感覺,加上顧微生對葉絨的偏待很難不讓他誤會。

但這並不代表顧微生會放棄自己的目的,如果這個時候葉絨出來阻撓,他覺得顧微生大約會一視同仁。

不過唐哲還是想不通,葉絨既然和王秋曼不是一夥的,又為什麼要站在顧微生的對立麵呢。

這很矛盾。

唐哲一時間想不明白,就直接問出口了。

他話一出口,就看到顧微生眉心蹙了一下,但沒有解釋的意思。

「……」

唐哲隻好作罷。

畢竟,好友不願說的事,他還真就沒辦法。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唐哲想起什麼:「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有點眉目,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你知道十年過去,人找起來很難。」唐哲看著他,這事其實他可以自己去查,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麼迂回的方式。

「嗯。」顧微生應聲。

臨走前,唐哲突然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句實話,如果葉絨真的站在了你的對立麵,你會怎麼做?」

顧微生眼睫微動,抬起眼簾,麵上一幅歲月靜好的模樣:「再看吧。」

唐哲怔了一下,再、再看?

這是什麼答案?這個回答顯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唐哲看著顧微生,突然覺得好友對葉絨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不同。

隻是他自己好像沒有意識到。

-

葉絨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她這一覺睡得舒服,這會兒睡醒了都不願意起身,享受著慵懶的舒服的餘韻。

傍晚的風輕輕拂開窗紗,夕陽透過玻璃暈染在床上。

先前的應酬積累下來的疲憊一下子消散了,葉絨在床上又躺了會兒,伸手從床頭扌莫到手機,按照慣例點開界麵上的白色魔方。

屬於顧微生的卡牌上,好感度光球顯示的數字依然是24。

葉絨一點兒都不意外,和觀察員說的一樣,顧微生雖然知道她和王秋曼不是一夥的,可說到底她依然目的不純嘛。

而且,在遊輪上,她這人設也崩了,這在顧微生眼中就變得更不可控,目的不明了。

顧微生心思深沉且多疑,這好感度能上漲就奇了怪了。

葉絨側躺在床上,像貓一樣伸了個懶月要,這才懶懶散散地準備起床,不然晚上睡過頭了晚上就睡不著了。

她簡單地洗漱了下,把身上的睡衣換了。

葉絨走出房間,沒見到顧微生,但看到他房間的門關著便知道應該是在休息。

見時間還早,葉絨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追劇。

葉絨在這邊快樂追劇,而王秋曼剛從顧峙那裡聽說葉絨本身就奔著顧微生來的這件事。

聽完顧峙的話,王秋曼一開始是驚訝,接著便是覺得荒謬好笑。

她自然不會想到真的有女人真的會喜歡上一個雙腿殘廢的男人,還如此花費心思。

19歲的少女對愛情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倒也說得過去,雖然和計劃有所出入,但基本不會發生大的變動。

女人戀愛腦起來,心中有所欲求,反而更好控製。

所以這件事王秋曼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她看向自己兒子,想起先前顧老爺子臉色不大好,而旁邊偏巧跟著自己的兒子,便有些在意,問道:「吃飯前發生了什麼?」

回想起自己栽倒在池子裡的事兒,顧峙臉色浮起一絲惱怒:「我跟葉絨說幾句話而已,顧微生便多管閒事……我不小心沒站穩掉水裡了。」

「……」這番話讓王秋曼不經意地蹙起了眉,她的關注點是:「你跟葉絨關係很好?」

「在她還不是顧微生未婚妻的時候在盛都酒會上見過一麵。」麵對母親,顧峙也沒有過多隱瞞。

王秋曼若有所思,她自然知道自己兒子和娛樂圈那些個女明星的緋聞不少,但都隻是玩玩而已,她也沒放心上。

隻是葉絨現在是顧微生的未婚妻,若是跟自己兒子過於親近,傳出去未免太難聽。

於是,王秋曼看著自己的兒子,開口:「你是顧家未來的繼承人,跟顧微生不一樣,不要輕易被不入流的東西迷了眼,明白嗎?」

聽到母親這番話,顧峙愣了下,隨即恢復常色:「媽你放心吧,我都懂。」

王秋曼很欣慰:「你能明白,媽就放心了。」

-

兩天後的早上,葉絨去花園薅了一束花,剛回來就被王秋曼叫住。

「葉絨,到我這裡來一下。」

葉絨看到是王秋曼,突然想到什麼,內心平靜地跟上。

單獨的會客室,葉絨不是第一次來。

但每次來好像都不是好事。

王秋曼示意她坐下後,語氣和煦地開口:「這兩天聽管家說微生總是單獨出門,他身體不便,你作為未婚妻怎麼也不陪著?」

……?

葉絨以為自己跳匪後必然要被王秋曼敲打一番,但兩天過去了,她日子照樣過得很悠閒滋潤,仿佛沒這事兒似的。

葉絨很失望,她還以為王秋曼會很後悔招她進來呢。

沒想到這會兒居然關心起顧微生了?

這是什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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