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篇〔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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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夫君。」

煙煙靠在他的月匈膛上,腦袋動了動,那隻小手不聽話的在他臉上亂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呼出的溫熱氣息全灑進了他的頸窩處。

謝懷衣閉著眼,將不搭理她的原則貫徹到底。

就連此刻睡覺的姿勢也是十分正經規矩的,躺的筆直的,一點也沒有過分的動作,隻不過他身上纏了隻胡作非為的小娘子。

煙煙見他不說話,眼眸眨了下,又湊過去貼著他的耳垂輕輕吐著氣,「你陪我說會兒話好不好?等說完了,興許我就睡著了。」

謝懷衣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心底第一反應是拒絕的,但拒絕之後這人肯定會更能折騰的。

於是睜開眼,看向身旁女子秀美溫柔的臉,那雙乾淨的眼睛裡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

他有些心軟,最終還是應了聲,「好,你想說什麼?」

煙煙立刻親昵的往他身旁蹭了蹭,這要是在後世那般,她家大人早就知情識趣的將她抱在懷裡一番親口勿哄著了。

偏偏這個木頭樁子似的小古板,生怕她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對她避如蛇蠍。

他說完眼睛又閉上了,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一副清心寡欲的正經仙長模樣。

煙煙輕哼了聲,揪著他月匈口的衣襟不肯鬆手,然後問他,「你平日裡都做些什麼事情呢?」

謝懷衣輕吐了口氣,低聲答著,「大部分時間都在練劍,練完劍後會打坐冥想,有時間便去學堂之上與人論證道法。」

「哦,那這會不會很辛苦呢?」

謝懷衣搖頭,「修真一途本就該清心苦修,漫漫長路,何來辛苦一說?而且,若是覺得辛苦便放棄修煉,那日後遇上更辛苦的事情,豈不是更無能為力了。」

煙煙趴在他月匈口認同的點著頭,臉頰的肌膚輕蹭著他的月匈膛,「嗯,這說的好像也是。」

她又抬眸望著他,「不過,每日都練劍的話,不會覺得很無聊嗎?夫君平日裡就沒有什麼打發時間的趣事嗎?比如看話本子,養些靈寵之類的事情?」

說到這個,對方的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過了片刻才聽他說道,「嗯,有的。以前有養過幾隻灰鼠獸。」

這就是默認了他有時候也會覺得有些無聊的事實了。

不過這也正常,諾大的望塵峰隻有他一個人居住,每日除了練劍就是冥想,確實是有幾分孤寂之苦。

煙煙便蹭蹭他的脖頸的肌膚,眼裡含著柔情哄他,「那夫君以後便不會無聊了,因為有我一直陪著你。」

她自以為對方肯定會感動的將她抱在懷裡。

結果……

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古板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低聲訓了句,「好了,時辰不早了,要休息了,你也不要再說話了。」

煙煙盯了他半晌,心裡想著,這人果然是根木頭吧。

她還不肯睡,又伸手推了推他的月匈膛,小腿輕輕蹭著他的身體,「夫君,我有點渴了。」

謝懷衣睜開眼,視線落在底下那人柔軟白皙的小臉上。

停頓了半晌,突然伸手捏住了那根往衣襟裡頭探的手指,又將她的小腿合攏擺正,最後身體往裡挪了一寸,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聲音平靜地說著,「渴了便自己去喝水,桌上有恆溫的靈茶。」

煙煙愣了一瞬,低頭看著他將自己的身體擺正,然後用被子蓋上,最後又閉上了眼睛的操作……

哇,她家大人真的是根木頭嗎?

這麼明顯的意思他都看不出來嗎?

煙煙抬頭瞅了眼她家大人,小古板的臉色逐漸平靜,打算將裝死進行到底。

她又繼續說道,「謝懷衣,我真的渴了。」

謝懷衣沒動,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道,「那你自己去喝水。」

「我不想起來,你去給我拿過來。」

謝懷衣聽到了自己嘆氣的聲音,忍了又忍,最後無奈睜眼,又伸手推了推人,然後說,「那你鬆開我,我去給你倒水。」

煙煙笑著逗他,「可是我不想放開你。」

謝懷衣:「……」

謝懷衣腦袋裡的血管又開始突突跳了,他抬手遮在臉頰,心裡想著,這次不論如何,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她說完又纏過來了,柔軟的月匈脯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謝懷衣哪裡不明白這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口渴了要喝水?她就是單純的想要欺負他、捉弄他!

他這回兒沒有再搭理她了,忍住心底的羞惱,心神逐漸平靜下來,隻要忽視她就不會生氣了。

總之,絕對不能再這麼縱容她了,老被她吃的死死的,以後一定會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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