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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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5

今日戶部公務少,景彧也是難得有一天能在天黑之前回府。

回府後處理了些事情,想起已有好幾日未去檢查白錦扶的功課,便去了白錦扶那兒,可白錦扶說梅園的梅花開了,硬要拉著他來梅園一道兒賞梅。

賞了會兒梅,白錦扶又說自己想剪些花枝回去插瓶,隻是他那兒沒有好的瓷器來配這些紅梅,景彧便想起自己書房裡有支定窯白瓷花瓶,若是插上梅枝,雪裡紅梅,應該會很好看。

景彧的書房一般輕易不讓人進,好在書房離梅園不遠,他便讓白錦扶在原地等著,自己親自去書房取花瓶給白錦扶。

去個書房不過一會兒功夫,等再回來,他便看到自己的好弟弟在「非禮」白錦扶。

景彧這些年,以一己之力撐起偌大的寧安侯府,平時忙於公務,顧不上對景浩元的管教,他深知景浩元是什麼德性,好色成性,看見美人就走不動道兒,不過景浩元在他這個長兄麵前一向還算老實恭謹,沒想到今日卻讓他看見了景浩元連他的人都敢碰。

景彧走過來,低頭瞥了眼景浩元僵硬在那兒距離白錦扶月匈前三寸不到的手,語氣更冷了幾分,「你在乾什麼?」

景浩元手背上像被景彧森冷的目光燙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縮回手,結結巴巴地道:「沒、沒什麼,兄長,您今天回來的可真早……」

景彧自然不會輕易讓他把話題岔開,他走到白錦扶身旁,麵朝著景浩元又問:「你方才把手伸過去是想做什麼?」

景浩元:「我……」

景彧冷臉等著景浩元的解釋,忽然感覺到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轉頭看向身旁的白錦扶。

白錦扶抬頭望著景彧,眉間微蹙著,輕聲解釋道:「侯爺不要誤會,二爺並沒有想騷擾我,他隻是不相信我是男子,是以我才會讓他扌莫一下我,這樣他就不會對我的身份再有所懷疑,大家都是男子,就當是在玩笑,侯爺不要動怒。」

「對對對!兄長,我沒有騷擾他,真的是他讓我扌莫他的!」景浩元點頭如搗蒜,「就是在開玩笑而已!」

可景彧聽了解釋後非但臉色沒有緩和,反而更加冷峻,沉聲對景浩元道:「你既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那還敢真的伸手去扌莫?若他真是女子你當如何?」

景浩元被兄長嚴厲的氣勢所懾,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我……」

景彧冷笑一聲,「你得慶幸阿扶不是女子,若他是女子,你扌莫了人家,那為兄也隻能把你這隻手砍了給人賠罪。」

景浩元感覺手腕處隱隱一涼,心有餘悸地將手藏到袖子裡背到身後,「不敢不敢我肯定不敢!」

景彧冷冷道:「回你自己院子去。」

景浩元如蒙大赦,忙不迭轉身帶著小廝離開了梅園。

等景浩元走遠了,白錦扶走到景彧麵前,垂著頭有些愧疚地道:「侯爺真的不必為了我生二爺的氣,不過幾句玩笑話而已。」

景彧在心裡暗嘆了聲,白錦扶心思單純,哪裡知道景浩元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他也不好當著白錦扶的麵說自己弟弟的不是,轉而嚴肅地道:「他誤認你是女子,你就讓他扌莫你?就算你們同為男子,行為未免也太輕浮了些,下次不許再這樣,可懂?」

白錦扶無所謂地搖搖頭,「小時候因為體弱多病,家裡人便把我當女孩兒養,常有人將我誤認作女子,我都習慣了。」頓了下,狹長眼尾微微上挑,「既然侯爺不許我讓人扌莫自己來驗明正身,那眼見為實,不如以後再有人質疑我是男是女,我就解開衣衫讓他看?」

景彧腦子裡不知怎地,竟一閃而過那晚見到的一片白膩,當即否定道:「也不許!」說完,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緊張,又補充道,「人前寬衣解帶,成何體統。」

白錦扶看著景彧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輕笑出聲:「我在同侯爺開玩笑呢,我當然不會傻到脫衣服給人看。」

「今後這府裡不會再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你也無需理會那些閒言碎語。」景彧沒覺得白錦扶的玩笑好笑,依舊繃著俊臉,轉身從身後的小廝手裡接過白瓷瓶,「瓶子給你找來了,你看看可喜歡?」

白錦扶接過瓶子看了看,放回小廝手裡,「嗯,喜歡。」

「那我讓人剪好枝條插好瓶再送去你那兒。」景彧看了眼天色道,「天快黑了,晚上風涼,你早些回去,今日就不抽查你的功課了。」

白錦扶聞言,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玉白的耳尖洇上了一層薄紅,景彧看見後,從剛才開始冰著的臉終於化開,唇角忍不住微微翹了下。

傻子,還真當他不知道非要拉著他來梅園看梅花是為了什麼,一準是這兩天讀書又偷懶了經不住檢查,算了,看他已經知道羞愧的份上,就不當麵拆穿他了。

「那我回去了。」白錦扶拱手道別正想離開,又被景彧叫住,「等等。」

白錦扶原地駐足,忽然感覺有東西在他頭頂拂過,聽景彧在他身後道:「上頭落了朵花。」

白錦扶回頭,看到男人修長的指尖上拈了朵紅梅,像是準備扔掉,忙抓住景彧的手,從他手裡搶走梅花,寶貝一般攏在手心,「別扔!」

然後便將那朵紅梅直接吃進了嘴裡,看得景彧一愣,「你這是做什麼?」

白錦扶嚼了兩下,把梅花咽下,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唇,笑容裡透著幾分天真:「梅花性本高潔,扔在地上被塵土玷汙了豈不可惜,既落在我身上,不如吃了,也淨一淨我體內的濁氣。」

景彧無奈地看著傻笑的白錦扶,暗道一聲「癡兒」,他自小在京城、在侯府長大,見慣了宮裡宮外的虛與委蛇,勾心鬥角,白錦扶真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心思單純之人。

可在這魚龍混雜的京城,越是單純就越容易被人欺,看來,他以後得多花些心思護著白錦扶才行。

——

白錦扶回到住處沒過多久,景彧便派人送來了紅梅插瓶。

言瑞將花瓶拿進屋,問白錦扶:「公子,這花兒要擺哪兒?」

白錦扶盤腿坐在軟榻上,正無聊得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隨意地擺擺手道:「拿去送到二爺院裡,就說是我給他賠的不是,請他對今日的事不要介懷。」

言瑞:「哦。」

「等等。」白錦扶忽然想起什麼,又招了招手把言瑞叫了回來,抬起頭眼睛在房裡逛了一圈,指了指牆邊花架上立著的一個海棠紅花瓶道,「把花枝拿出來,插到那個瓶子裡再送過去。」

言瑞沒心沒肺地問:「那換下來的瓶子放哪兒?」

白錦扶道:「拿到書桌上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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