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好一個雙喜臨門(雙更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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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26

小年一過, 日子便很快到了季風搖給的十日期限的最後一日。

白錦扶雖說那日在季風搖麵前表現得多寧死不屈,但他其實還是很惜命的,畢竟狗係統告訴過他,假如他不幸在這個世界裡死去, 那他的靈魂就會就消亡, 再也不能輪回了。

他還沒活夠呢, 哪裡真的舍得死, 所以到了第十天,白錦扶拍拍屁股麻利地去了蓮華觀找季風搖拿解『藥』。

算來已經是四宮的白錦扶已經對季風搖這裡十分熟悉, 小童領他上了山後, 一個大搖大擺地走季風搖的煉丹房,對著裡麵正在坐的季風搖揮了揮手,熱情地招呼:「嗨, 國師大,我來了。」

季風搖睜開眼, 看著白錦扶輕嗤一聲,:「本座還以為,你是真的不怕死呢。」

白錦扶笑眯眯地:「您這話說的, 我的確是不怕死,但是不代表我死啊, 要是能好好地活, 有哪個會死?對了,這是給你帶的年禮, 馬上要過年了, 我也不能空手來。」

他邊說邊把手裡的禮物盒子放在桌上,季風搖看都沒看,冷漠地:「拿走, 本座不需要這些俗物。」

「你收不收那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誰讓我尊老愛幼呢,你要是不喜歡,哪怕等我走之後你把它扔了都行。」白錦扶故把「尊老愛幼」四個字咬得極重,笑嗬嗬地朝季風搖伸出手,「吶,禮尚往來,解『藥』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了?」

季風搖像自動過濾了白錦扶那些損話,不惱也不怒,爽快地從袖中掏出一個小葫蘆『藥』瓶隔空拋給白錦扶。

白錦扶穩穩接住,拔開瓶塞,把瓶口對準手倒了倒,倒出來一枚褐『色』的小『藥』丸,捏在指尖端詳了會兒,:「我其實有點懷疑,你給我吃的『藥』是不是真的那厲害,十天就得跟你要一次解『藥』,假如你把這『藥』下給皇帝,皇帝豈不是也要對你言聽計從,那整個天下不都是你的了?你乾嘛把『藥』浪費在我上啊?」

「本座要這天下有何用。」季風搖端坐在蒲團上,眼裡古井波,「你要是不相信這『藥』的效果,盡管可以試試。」

天下都不要,老東西難還成仙啊?

白錦扶不動聲『色』地問:「天下都不在國師眼中,那你找我是做什?」

季風搖麵表情地盯著白錦扶看了兩秒,忽然問:「你要天下嗎?」

白錦扶眉梢一挑,大大方方地:「當然,至高權力,富貴榮華,殺予奪,隨所欲,試問天下誰不當皇帝。」

「那你就乖乖聽本座的話,」季風搖淺淡的眸光閃了閃,聲音喑啞地,「隻要你聽話,這段家的天下,遲早會到你手中。」

白錦扶聞言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平靜地:「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你要把這天下送我,不可能什都不圖吧?國師大,咱們不妨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從我上得到什?」

季風搖拍拍膝蓋站來,往後一甩袖,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淡定地:「幫你奪得皇位,這就是本座要的。你隻知自己是七皇子,那你可知,自己為何會流落民?可知自己的母又是怎死的?」

「我不知。」這些宮闈秘事白錦扶的確都不知,之前韓玉成幫他查到的隻是一些關於蓮舒夫平的瑣事,他是通過季風搖第一眼看到他的反應推測出季風搖可能認識蓮舒夫,且兩之或許有舊情。

季風搖喝了口水,轉過頭凝視著白錦扶的臉,原本平靜如水的目光也逐漸變得熱切來,好像在白錦扶臉上看到了另一個,沙啞地:「你母親蓮舒夫,前曾是蜀地有的美,許多男都愛慕著她,可惜紅顏薄命,她被國主看上要把她當成貢品送給大鎏皇帝,大鎏的狗皇帝得到了她後卻不知珍惜,甚至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流言就下旨處死她,還殺了當時尚在繈褓的你,如今找你回去也不過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你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冷血情的,你難就不恨?不報仇?」

白錦扶聽完默然片刻,問:「你當時也愛慕著我的母吧?既如,你當時又在哪裡?你為什不出來阻止這一切?」

季風搖雙目放空陷入回憶裡,眉宇流『露』出痛苦懊悔之『色』,「可恨我那時權勢,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去大鎏,什事也做不了。」

白錦扶又問:「那你是怎知我還活著的?」

季風搖仰頭看窗外,從回憶裡抽離出來,方才痛苦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淡淡:「本座並不知你還活著,本座隻是需要一個七皇子,至於這個七皇子是真是假,這都不重要。」

白錦扶聽完這話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還以為這老妖怪真的能掐會算呢,原來是唬的,冷笑:「原來如。你隻是利用七皇子來爭奪皇位,好達到你報復皇帝的目的,所以你才會堅持跟侯爺說說七皇子還活著,對嗎?」

「是,你都猜對了。」季風搖轉過朝白錦扶勾了勾唇,「看到你還活著,當真是外之喜,若是你母親在天有靈知你能坐上皇位,一定會很欣慰。」

白錦扶眉跳了下,季風搖這喜怒不定,深不可測,上次見麵還對他橫眉冷眼,現在忽然跟他感情牌來了,不過隻有傻白甜才會相信他真是什隱忍多年為舊愛復仇的戲碼。

要是季風搖真的深愛蓮舒夫,又怎會下毒害摯愛的孩子?按照原劇情發展,這狗東西甚至還玩弄□□他,難這就是愛一個的方式?

他才不會傻到把鱷魚的眼淚當真。

不過白錦扶也沒當麵指出季風搖話裡的破綻,裝出一副慢慢相信的樣子,天真地問:「那你真的會幫我爭奪皇位嗎?」

季風搖走到白錦扶麵前,琥珀『色』的眼眸裡仿佛帶著滿滿的善,難得表情和顏悅『色』地對白錦扶:「隻要你聽話,你要的一切,本座都會幫你得到。」

嗬,知跟他來硬的不行,就改成來軟的了。

給個巴掌再給個棗,這是把他當三歲小孩兒哄呢。

要論演技,他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在他這個專業演員麵前,季風搖這個老妖怪就是個弟弟。

白錦扶看著季風搖眨眨眼,眨眼功夫就在眼角『逼』出幾滴熱淚,雙手抓住季風搖的手緊緊握在手裡,感動不已地:「國師,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沒到你對我母如情深義重,你放,我什都聽你的,一定要讓那些對不我們母子的都付出代價!」

——

自小年那一晚家宴過後,景彧忽然變得忙碌了來,每日天不亮就出門,到了晚上夜深靜的時候才回府,正常時在府裡根本見不到他的影。

沒幾天就要過年,白錦扶抽空也上街置辦了些年貨,路過一家玉器店時,他去轉了轉,中發現了一枚玉雕,那是一整塊水頭不錯的翡翠,大概雞蛋大小,上麵雕刻了一片蓮葉,蓮葉下麵是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金魚。

白錦扶把玉雕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越看越喜歡這條玉雕上的小金魚,著景彧送了金魚給他,他也該回個禮才是,那不如就把這塊魚戲蓮葉的玉雕送給景彧好了。

白錦扶買下了玉雕,可近幾日一直見不到景彧的,沒找到機會把禮物送出手。

禮物送不出去,白錦扶就拿來自己把玩,一邊手裡盤著玉雕上的金魚,一邊眼睛出神地看著在魚缸裡歡快地遊來遊去的金魚,喃喃自語:「金魚啊金魚,你說你最近都在忙什呢,也不知來找我,我一個好聊啊。」

等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猛地一驚,他居然在對著兩條魚說話?

完蛋,他一定是魔怔了,也不知季風搖給他吃的那『藥』是不是有什副作用。

直到除夕那夜,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景彧才出現在團圓飯家宴上,吃完飯後,理所當然要待在一守歲,一家在一,免不了要談論家常,而白錦扶一個外,還是個現代,古代家裡說的許多事他都聽不太明白,隻能乾瞪眼看著他們聊,全程都『插』不上幾句話,聽得他昏昏欲睡。

景彧先發現了坐在邊上瞌睡的白錦扶,開口問:「阿扶,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白錦扶聽到景彧點他,連忙將體坐直,不好思地:「沒有沒有,我沒事,就是剛剛晃了個神。」

汪巧盈巴不得幾次三番壞她好事的白錦扶趕緊滾蛋,於是嬌笑著勸:「白公子不必勉強,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反正這裡也沒外。」

汪巧盈明明雙親都健在,大過年的卻也不回自己家,非就是知春節期,百官罷朝休假,她可以趁景彧在家的這段時辦親近景彧罷了。

白錦扶暗暗冷笑,他今晚就算拿兩根木棍把眼皮撐來熬到天亮,也要把這個電燈泡當到底。

可沒到,景彧這時候卻站了來,走到白錦扶前,:「我送你回去。」

白錦扶仰頭看著男多日不見,還是和以前一樣英俊的眉眼,愣了一下,回過神趕緊說了聲「好」,然後站來和其他行禮告退,跟上景彧的步伐走了出去,氣得汪巧盈在裡麵乾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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