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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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枝登時噎住,一時不知她是故意說反話,還是真在誇自己。

試探有風險,田枝決定裝聾。

她撫著生疼的頸子,狠狠剮了眼癱在榻裡的男子。

雙份怒意焰騰騰地燒著,田枝爬起身後便抬腿踹了兩腳:「真他娘的醜,還想讓本姑娘當外室,我呸!」

「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沃檀一語戳破。

「我那叫逢場作戲懂不懂?」田枝背著她狂翻白眼:「誰他娘還真想伺候這死肥豬一輩子!」

沃檀沒再搭茬。

今天的任務好生無趣,這院裡的糕點也膩得過份,害她分外惦記剛才沒吃到的烏龍蜜棗。

「我走了,人你帶回去罷。」沃檀起身拍了拍手。

田枝回身:「說點人話!你看我還像有力氣扛得動他嗎?」

「沒力氣了,需要我幫你嗎?」沃檀好心詢問。

這話一出,剛剛還柳眉倒豎的田枝呼吸頓住,片刻後憋屈得直磨牙。

畢竟半月前,有個身受重傷的同門被她一幫,像是奇跡般自愈了似的,立馬神采奕奕極度亢奮,可回去就病了一旬,躺在榻上要死不活。

後來才知道,是中了這小毒鬼的招。

怪不得都說月沉堂沒一個好人,這小毒鬼更是個歪心眼子的!

「你又在罵我。」正滿肚子飆髒話時,沃檀冷不丁冒了這麼句出來。

田枝哪裡敢承認,隻能揚起臉來賠笑道:「沒有的事,我不過想問檀姑娘,要不要調到我們堂口來?」

這話田枝雖是靈機一動想的,卻也並非隨口說說。

眼前的小姑娘霧眉纖鼻,腮畔便似那吐蕊的桃花,一撚兒楊柳軟月要更是雙掌可掐,哪怕是最簡單的裝束,卻也難掩酥軟招人的姿容。

這等皮相偏去學毒,簡直是暴殄天物。

「不去。下回再讓我聽到你罵我,我毒啞你。」撂出句威脅後,沃檀拉開窗牖,淩空掠下。

回南斜街時天色擦黑,雨腳帶起陣陣飛埃,把屋舍都籠進不甚清晰的煙幕裡。

進鋪子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沃檀就揣著包烏龍蜜棗走了出來。

嚼兩顆解了饞涎後,她也不耐在那簷下躲雨,把紙包往袖管一籠,便兜頭往家趕。

中途經過一叢矮榻榻的屋舍時雨聲漸悄,沃檀待想再抄個近路,鼻端卻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不是太重的銅鏽味,挾著雨的腥氣。

循著這味,她於某條死巷裡頭,發現個昏迷在地的人。

沃檀拿腳尖踢了他一下,那人身體翻轉,一張細皮白肉的臉便露了出來。

鼻梁聳直眉似疏墨,被雨水沾濕的睫毛軟軟地貼在眼瞼,那張臉更有如蘭雪一般皎白澄澈,就連鬢緣都是乾乾淨淨的,容色不可謂是不驚絕。

沃檀從袖子裡捏了枚棗兒嗦著,沾了蜜的手指隨意在男子衣裳上蹭了蹭,再去探他的鼻息。

唔……還會喘氣的。

借著天黑前的最後一點光色,可以看出男子臉上逐漸現了青灰色,是快要升天的兆頭。

沃檀就那樣蹲在男子身邊吃了大半包蜜棗,直到聽見別巷有犬吠聲傳來,她才拉起男子手臂,把人扛走了。

到家後,沃檀嫌他衣服濕又髒,乾脆把人扒光塞進被子裡。

雖說古來醫毒不分家,但沃檀解毒可以,對治傷是真沒什麼興趣,故而水平時高時低極其不穩。

她忙前忙後,搗熬出的藥給這人服了幾劑後,有一帖他吃完還發起高熱來,兩瓣唇白得跟宣紙似的,呼出的氣都是燙的。

折騰兩天,這人卻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這日,耐心漸失的沃檀打算把人拖去城郊給處理掉。

敲定主意後,沃檀把手裡最後一點灌餅塞到嘴裡,於胡亂嚼咬間,跪上了榻板。

彎了月要才要碰到那男子時,卻見他眉間飛快地皺了一下,接著在眼睫幾回顫悸後,睜開了眼。

睡得太久,甫一睜眼,男子明顯還未能適應白日裡的光線,闔上眼微微眯起緩了幾息後,這才重新撐起眼皮。

沃檀改跪為坐,直勾勾盯住他。

四目相觸,男子眼裡現了濃重的迷濛之色,他似乎想對沃檀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來。

沃檀一怔:「你是啞巴?」

男子聽清她的話,緩緩搖了搖頭。

沃檀覺得奇怪,便要去給他搭脈,哪知她才扌莫到這人的手,他卻像被驚著似地猛的一縮。

應當著實是嚇得狠了,他整個人直往牆角避去。

被子一角被沃檀的膝頭壓住,男子這麼大動作地退縮,整個人猝不及防溜出被中。

許是涼意突襲,他視線向下一掃,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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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晚葶伺機逃跑,被迎親隊伍中的三皇子捉了個正著。彼時她急中生智說甘願受他差遣,哪知這人喪盡天良,雖答應放她一馬,卻提了個無恥的要求。

為了活命,晚葶隻能抱上這條大腿,被迫在鄰國後宮裡跟他勾勾搭搭,暗中苟且……

三皇子此人清疏寡漠傲岸沉冷,表麵看著不可攀摘,實際背地裡放浪形骸,尤其說起話來能氣死個人,總把晚葶噎得渾身哆嗦,天天想找根橫梁吊死自己算了。

誰知後來,她真的被人陷害得險些沒命,那不乾人事的三皇子卻陣腳大亂,撇下大業去尋她。

飛絮漫天之際,在看見她的那刻,緩帶輕裘的郎君踩著雪一步步欺進身前:「母妃,這金蟬脫殼的遊戲,你可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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