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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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景昭嘗試運了下氣,卻發現自己不僅手足撣軟,連內勁都使不出來。

心知傷勢不輕,他斂了思緒正待好好想想眼下的處境,卻突然聞得一聲嬌呼。

不多時,造出動靜的沃檀鼓著腮幫走回房內:「燒水的開裂了,我去找那個賣東西的,你在家等著。」

她揎拳捋袖,心裡想著該怎麼把錢給要回來,可人剛走到院子裡,又折返回房間:「我不綁你的話,你會跑嗎?」

見景昭愣然,沃檀走上前伸出根手指戳了他一下,鄭重其事地唬道:「跑也沒用。你中毒了隻有我能解,你要是跑掉,這條命可就沒了。」

景昭與她靜視片刻,伸手寫下:「姑娘放心,在下等姑娘回來。」

得到允諾,沃檀這才滿意地走了。

去鋪子時正好有別的客人,怕她言語鬧事,老板支使夥計靜悄地給換了個新的,倒是沒讓沃檀多費口舌。

提著新的銚子回家時,果然見景昭待在原地沒動,沃檀便重新打了水去燒。

端著篩好的開水給景昭時,看他低頭吹拂熱氣,好看的眉眼惹人心顫,沃檀趴在榻沿問:「你成婚了嗎?」

雖然相處不算長,但景昭對沃檀的語出驚人已然有了些心理準備,聞言隻是稍頓,便搖了搖頭。

接著,他在沃檀越發灼灼的目光之下,勉強喝了幾口熱水潤嗓。

扒著榻沿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姑娘眼睛雪亮,饒是景昭定力再好,臉上的熱氣也久難散去,極不自在。

略作思忖,景昭又開始在床褥之上寫起字來。

謝過搭救之恩後,他得知自己確是被這姑娘所救。而在她的猜測之中,他是哪家富商之子,應當是路遇惡霸劫財,遭毒打一頓後,最終被扔在那死巷之中。

難怪會問他是否無需勞作……

想起這話,紅跡又攀上耳根,景昭將拳抵在唇邊虛咳幾聲。

沃檀笑嘻嘻上榻與景昭相對而坐,可幾番張口欲言後,還是暫且按耐下心頭的躍動,還是決定等景昭啞疾痊愈了再說。

她越看越喜樂,這人的臉真是一等一的白淨,好些人的腚都沒這麼嫩生的,要說不是大戶人家公子她可不信。

自己可真是走運,撿了個能換錢的活寶貝。這人文氣成這樣,粗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物,身家鐵定不會令她失望,謝金少說能給個千兒八百兩的吧?

這樣想著,沃檀收斂心緒,重新揚起的笑容中幾多討好:「你餓不餓?」

時辰走得快,夜色倏然而至。

月光透過窗牖照進屋內,潑出幾道清暉。

景昭僵直著身子躺在榻上,他的月要被抱著,肩旁便是酣夢正沉的一張俏臉。

天黑不久,這姑娘便拖著枕頭鑽進了他的被中。彼時他自是怛然失色,可她卻說這幾晚二人都是共寢一榻,還振振有辭,道是怕他夜半發病。

他試圖與她陳述男女大防之理,可她卻不由分說便將他推倒在榻上,旋即手腳便箍了上來,那時他氣血沸湧應當昏過片刻,醒來便是這幅模樣了。

半幅身子都撲在他身上,挪不動,掙不脫。

女兒家獨有的芬香便在鼻底,景昭心下滿是無奈。

直白懵懂,不諳世理,這姑娘委實令人難以招架。

暗自嘆了口氣,景昭動作放鬆,一寸寸向後挪移間,腦際甚至冒了層薄汗。

便在脫身眼就要成功之際,沃檀長長地呼吸了一聲。

好在不是將醒,她在眉間重重打了個褶後,抱著景昭眼疾手快推過去的軟枕,翻了個身。

景昭終是擺脫了手腳的桎梏,可沃檀的臉埋在枕中,右手則垂落榻旁。這般撩腿伏趴的姿勢,令她的玲瓏曲線直逼人眼,就連小衣都蹭起了一角,露出瑩白的後月要。

鬧了個麵紅耳赤,景昭自榻上坐起,正想替她把被蓋上時,卻倏地瞥見她光裸的後足之處,有枚紋印。

這般注目女兒家的身子本為唐突之舉,可那紋印,他卻是識得的。

通體青綠,尖喙朱紅,兩道黑紋由眼頭貫穿至剪羽。

異化的黑眉柳鶯,是六幺門人的圖徽。

被這圖徽攫住心神,景昭眼中明滅不定。

倘若他不曾記錯的話,刺殺他的人,便是六幺門派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女兒:你身子好白呀……好白……白……

長針眼警告jg

評論都認真看啦,謝謝捧場星星眼!這章留言也有紅包包,讓咱們一起討(誇)伐(獎)女兒乾得漂亮:)

正好月底啦,求波營養液呀(>^w^<)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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