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交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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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看得目瞪口呆,而已經司空見慣的韋靖卻略顯麻木地告訴他,他們王爺在這女殺手跟前就是這樣的,任她為所欲為,簡直像撞見克星了似的。

「……」

沃檀不是個能待得住的,歇了兩天就嚷嚷著要搬家。景昭哪裡勸得住她,隻能無任依從了。

所幸二人東西不多,收拾來去也不過被褥灶具,外頭雇輛板車便輕輕鬆鬆拉了過去。

前頭屋客走的時候已經灑掃乾淨了,他們隻需把帶來的歸置歸置就成。

沃檀翹腳躺在葡萄架下,邊吃葡萄邊看景昭來回忙活,對他的能乾甚是滿意。

躺累了,她又坐起來扶著臉看了會兒,驟然突發其想地朝景昭招了招手:「快過來。」

景昭還道她有何要事,便放下手頭活計應聲而至。

到了跟前,沃檀牽了牽他的袖子:「你下來一點。」

景昭甫一低頭,沃檀便將兩臂搭在他頸後。把人拉得彎下月要後,先是仰臉碰了碰他的唇,接著說了句「賞你的」,便將方才含到口中的葡萄推了過去……

日頭灑著金色的濁流,印在地上的影子一站一坐,高度正好。

可姑娘這葡萄給得不專心,吃吃發笑之間,還頗為流|氓地把手伸入郎君袖中,強硬與他十指交握。

與此同時,但聞得「吱呀」一聲動靜,院門驀然自外頭打開了。

來人許也沒料到門是虛掩著的,她尚維持著叩敲的姿勢,見得藤架下一對男女正在廝磨,因而雙目一瞠,霎時僵在原地。

景昭最先反應過來,倏然便起身抽離,望向院門口。

來人正是對門的唐氏,正因撞破好事而窘頓難安。

她慌裡慌張地待要離開,卻被沃檀大大方方喊住:「你找我嗎?」

聲音這般大,裝聽不見就委實說不過去了。

驚嚇沖淡驚訝,唐氏隻能硬著頭皮回身笑道:「原來新賃下這房子的,是小郎、是姑娘你?」

「是我,進來坐。」對於唐氏認出自己女裝這事沃檀並不意外,她把唐氏招呼到院中的石桌凳旁:「找我有事?」

唐氏臊著臉看了看景昭:「這位是?」

「就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沃檀答得很坦然。

唐氏這才記起她曾說的話,彼時還道是說笑,哪知當真有這麼一個人。

著實詫異,唐氏禁不住打量了景昭兩眼,見他疏朗無比地站在一旁,未曾言語。

這樣金相玉質般的人物,竟會給個姑娘當外室?

然而再多的揣度和訝然也不該用到旁人家的私己上去,何況還是救過自己幾遭的人。因而唐氏很快恢復常臉兒笑道:「姑娘此前的話說通了我,我當了些物件,眼下手頭也鬆些了。今兒見有新鄰搬來,便打算拿新做的荷花糕來熟個臉,也是巧了正好是姑娘。我手藝不佳,還請姑娘莫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沃檀伸手接過,又轉而交給景昭。

她不習慣跟人寒暄,搜腸刮肚才憋出一句:「你兒子怎麼樣了?」

「謝姑娘關心,他一切都好……」

不尷不尬地聊過幾句後,唐氏不好久待,便找了個借口言別了。

看在那塊紅玉髓的分上,在送唐氏到門口時,沃檀還故作老成地安慰了句:「放寬心,都會好起來的。」

唐氏眼眶中頓時起了濕意:「托姑娘的福,希望能在這鄴京城尋得良醫,治好我兒眼疾。」

話都都說到這裡了,沃檀便順嘴問了句她兒子眼疾是娘胎裡帶的毛病,還是後症。

「他那眼…是被煙給熏壞了的。」說這話時唐氏聲音微顫,死命壓抑著哭泣。

送走唐氏後,沃檀對上景昭凝起的視線:「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景昭低低笑了笑,主動過去要攙她,卻被擺手揮開:「我餓了,你快做飯吧,葡萄吃多了胃裡酸。」

望著那蹦跳的身影,景昭眸光柔軟,若有所觸。

雖生根於市井流混於江湖,或許無人教她辨是非曲直,縱使她看著沒心沒肺,可骨子裡卻是直善的。

這樣的姑娘,假使是那恆王之後,也該有個好的歸處。

搬到新家的第三日,沃檀便收到了新消息——因為受傷這事,陳府果然直接把她給換了。

沃檀撐著腦袋想了半天,等到天黑後,她跟景昭說有事出去一趟,便拖著好得七七八八的腳離了住院。

待到離陳府不遠,她隱了身形匿在早便觀察好的隱蔽之處,待那身影出現之後,便悄無聲息地把人給擄了。

沃檀所擄之人,正是那日在陳府廚間,將熱湯潑到她腳上的婆子。

威嚇不許動後,沃檀拿刀尖抵住她咽部:「我且問你,那天在廚下你是真的被嚇到,還是故意潑我?」

……

沃檀逼問那婆子時,亦在這夜,景昭得到手下人幾條最新稟示,當中除了沃檀月要間那披紋的來源之外,便是曹相孫女之死已然尋到目擊人證。

其死因,確係那天番堂主沃南所為。

再有一條,便是暗中派人跟蹤著的沃南於昨夜子半時分,與那陳府夫人,曾私下見過麵。

作者有話要說:這集甜嗎?其實……後麵更甜(●°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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