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吃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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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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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了麼?

景昭抿了抿嘴,雖沒有開口承認,心思卻也明顯不在書頁之上了。

沃檀詫異地抬了抬眉尾:「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這麼幼稚?」

景昭動了動目光。這是幼稚麼?難道不是她太心寬?

他的心思沃檀顯然無法理解,嫌棄完後,還又往人肺上杵了一杆子,大方道:「如果換你跟你兄弟膩歪,我是肯定不會吃味的,畢竟是手足!」

「可我會。」

景昭乾脆放下書卷,看來的眼色微黯。雖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如實道:「莫說舅兄,就算是似雪黏你緊了,我也有些吃味。」

在沃檀驚訝的視線中,他閉了閉眼,翻起舊賬道:「那時你給盧長寧治病,你坐在他榻沿,還讓他扌莫你的臉,我便想,便想……」

「想什麼?」沃檀邊問他邊回憶。盧長寧扌莫她的臉?幾時扌莫的?有這回事麼?

景昭睜開眼,直勾勾看著沃檀:「那時,我便想把你……帶回府裡來。」

歪著頭回望他一陣後,沃檀矍然醒過腔來。這男人在發春了,這麼久沒親近,怕是想得都梆硬了。

「帶回府做什麼?」邊說話,沃檀邊扌莫起他的手,往自己肩上帶。哪知人家手往下甚至往後滑,最後挨著榻掐了她一把。

這一把掐得有些狠,沃檀肉都繃緊了。她跳起來,扌莫著屁股呲牙咧嘴:「你什麼毛病啊?都是肉多的地方,你乾嘛非掐這兒?」

「因為那時,我就是這麼想的。」景昭幽幽地睇著她。

這幅模樣很是乞憐,一霎瓦解了沃檀險些發火的脾氣。

她扌莫著後頭緩了緩,癟嘴回到榻邊,乾脆把自己扒得隻剩明衣和裡兜:「來吧藥罐子,怪可憐的,給你過過乾癮。」

她拉著他的手讓占便宜,把人內心難以排解的悒鬱給吹了個稀碎。

景昭心念陡轉,隻能憋著笑配合她的大方。先是在她肩上齧了一口,接著從她衣襟逆行進去,慢慢遊到他惦記的地方,躺在那座玲瓏上頭。再然後,攏在掌心。

「不動了?」沃檀善解人意,把自己完全塞了過去:「抓緊機會呀,明天不是開始忙了麼?當心到時候親嘴都尋不著空。」

都主動到這種地步,好像也不怕再孟浪些了。

景昭動了動手指,視線也跟了落了下來,可等湊近再湊近的時候,他終於再憋不住,別過臉笑得雙肩直顫:「不行……你一身煙熏味,我實在,實在不下去嘴。」

「……」這是還敢嫌棄她?

沃檀氣噎喉頭,嗖地起身把他推倒:「王八蛋!玩兒手去吧!你以後別想碰我!」

……

生了一夜悶氣,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睜開眼,身邊已經空了。

沃檀抓著滿頭亂發坐起來:「這人呢?」

「進宮了。」田枝掛好帳子,把她拉起來:「都什麼時辰了,你這是沒有公婆,不然準給你立規矩,把你挑得跟孫子似的。」

沃檀嗬欠連天,起來洗漱吃飯,直到外頭的鳥唧唧亂叫,人才清醒了些。

申時初,有人捎了個消息來,太子恐怕又要添一項新罪名——謀害宗室長輩。

而他謀害的對象,便是九王爺。且事情非是眼下,而是一段時間以前。

「銅墓外的另一批人,是太子派的?」田枝手裡剝著個橘子,有些詫異:「那賊太子,膽子真那麼大?」

沃檀仰麵躺在老爺椅裡,麵上蓋著柄雙鸚銜枝的沙羅扇,沒有動靜。

田枝踩了踩腳踏:「吔,睡死了?」

「唔……」沃檀這才懶懶應聲道:「太子就算有那賊膽,怕也缺那份本事。」

「所以偷襲的人是誰派的?」

「還能是誰?誰急著把罪名往他身上蓋,就是誰唄。」沃檀翻了個眠。

向來都是兒子坑老子,總算也有老子坑兒子的一天,風水那個輪流轉吶。

……

相近時辰,文德殿。

堅硬的地心中,太子正跪著連聲叫屈:「父皇!兒子再是昏了頭,又哪裡會有膽子蓄私兵,更不敢派兵去刺殺皇叔啊!」

他腿肚子都嚇軟了,索索發抖的手指住同樣跪在一旁所謂人證:「兒子壓根沒見過這姓鄭的!此人純屬胡亂攀咬,父皇怎可信!」

禦案之後,皇帝目光晦明。

「陛下。」一旁的設座之上,景昭亦是麵色嚴謹:「臣與太子雖少往來,卻未曾生過什麼嫌隙。故此事應當真有蹊蹺,不如將人犯證據交由禦史台,由禦史台推鞫復審,免得錯冤太子殿下。」

於他的聲音後,下首那人犯深深泥首於地:「陛下明鑒,小人並未說謊!」

他震聲道:「小人本為驍騎九部統領,後辭了營裡的職,被太子殿下收為已用,長期帶兵駐在城郊一所宅子裡頭操練。幾個月前九王爺率隊出京,小人被太子殿下派去劫殺於他!若無太子殿下的示意與掩護,小人怎會知道九王爺的蹤跡,又怎能恰好在開那墓穴的時候趕到?」

「你!」太子恨得直指他:「你欺君罔上!一派胡言!」

那人身形不動,還又將聲音略拔高些:「這番話絕非捏造,小人更不敢欺君,除了方才奉給陛下的證據,小人還有更多可上呈,萬請陛下明辨!」

殿中氣氛靜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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