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孫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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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褐色的肥大老鼠拖著長長的尾巴,自濕漉漉的地麵輕快跑過,然後停了下來。

直起身子,望向角落一旁的昏黃色燈光,肥大的老鼠仰起頭,嗅著鼻子,發出了幾聲吱吱的叫聲,但很快,隨著一道道皮鞭抽打聲與人類慘叫聲的響起,老鼠渾身一顫,拖著自己長長的尾巴,快速鑽進了一旁漆黑的角落中。

「啊——!啊!」

「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

幽暗潮濕的地下室中,尖銳嘶啞的慘叫哀嚎聲不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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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有力的大手揮舞著手中的沾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那名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年輕人身上。

「說不說!你特麼到底說不說!」

「別打了,求您別打了,我真不知道那人在哪兒啊!」

滿臉鮮血的鴨舌帽年輕人被捆在木樁上,淒厲的哀嚎求饒著。

「諸位爺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偷人東西了,求您放了我吧,我手裡還有幾萬塊錢,全給您,全給你!」

「媽的,老子缺你這些臭錢嗎!」

「啊——!啊——!」

慘叫聲響徹地下室。

————————

劉袍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身為哥佬會的創始人,清轟幫昔日的第二首腦,他的年齡其實隻比道爺小幾個月而已。

哥佬會的袍爺,與清轟幫的道爺一樣,都是在本市跺跺腳就能讓人顫三顫的人物,與道爺一般,劉袍,袍爺整日也喜歡穿著一件純黑色的中山裝,可他卻很少因為自己左眼的殘疾而戴上眼罩。

這也導致,相比於近些年已經很少拋頭露麵的道爺,這位整日已一隻瞎眼示人的袍爺,在本市人民群眾的心中來的更加可怕。

此刻,一身中山裝的袍爺正站在一旁,背著手默默看著手下拷打那倆個地痞無賴,那隻被自己親手挖出的右眼,在幽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恐怖。

看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年輕人,滿頭銀絲的袍爺咳嗽了一聲。

「就先到這裡吧。」

打手停了下來。

五十多歲的袍爺背著自己的手,一步步來到了不斷哀嚎痛哭的鴨舌帽年輕人麵前,眯著自己渾濁的左眼,袍爺伸手指了指旁邊木樁那名早已氣斷身亡的老者,「不想跟他一個下場吧?」

年輕人隨著劉袍指向的位置恐懼的看了過去,一眼過後,渾身發涼,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身旁木樁上那名早已氣絕身亡的老者,赫然就是那天搶了黃小北錢包的老乞丐,而他便是那個搶了黃小北行李箱的人。

看著自己被活活打死的二叔,年輕人額頭的冷汗順著鮮血滴滴滑落,恐懼早已席卷了他的全身,驚恐的咽了一口唾沫,鴨舌帽哭著搖頭。

「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袍爺微微一笑,從自己中山裝的兜裡掏出了一張身份證,擺在了年輕人的麵前。

「那就告訴我,這個被你們搶了行李的人,到底在哪裡?」

望著黃小北的身份證,望著那天被他們搶了行李箱的倒黴蛋,鴨舌帽嚎啕大哭,「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搶了他的東西後我們就跑了,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啊!」

袍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過身,看著自己的手下,淡淡道:「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唉,可惜了,處理的乾淨點吧。」

「是!」

「砰!」伴隨著身後清脆的槍響,袍爺背手嘆氣,「咋們市的治安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半個月前剛處理了一群壞事的飛車黨,今天就又乾掉了兩個扒手,再這樣下去,咋們都好成警察了。」

大名鼎鼎的哥佬會總瓢把子袍爺,捂著鼻子走到地下室大門的位置,待口腔中的那股腥氣濕氣少了很多後,才背起手,淡淡問道。

「前幾天抓來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跟在身旁的手下沉聲答道:「袍爺,我們已經用藥劑封住了他們的能力,現在他們就跟一群普通人沒有區別,目前已經送到了郊外,上頭說明後天就可以對他們進行實驗。」

袍爺拿出隨身帶著的紫檀龍紋煙鬥,點了點頭。

「對了袍爺,據可靠消息,過段時間他們就又會往這裡增援了,而且這次前來增援的人很不一般,上頭讓我們務必小心,同時上麵的支援也在路上了,估計很快就能到達。」

袍爺低頭填著煙絲,「還有嗎?」

「再就沒了,不過上頭還是叮囑讓我們小心,切勿給他們可趁之機,聽說不久前上麵就因為疏忽大意,損失了不少人手,還把一條隧道搞榻了,更是翻了一輛火車,不僅如此五個人也隻抓到了倆個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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