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概念情頭(1 / 2)
柚月目瞪口呆:「…………」
連要捂住嘴不讓人看自己門牙的事都忘了。
他們倆六眼瞪六眼,麵麵相覷了一小會兒。
五條悟忽然跳起往自己的房門方向沖刺,而柚月順手抄起沙發上的抱枕,邊打他邊追著跑。
「五條悟!我最討厭你了!!」
「別打啦,我錯了好不好?這樣其實也還挺好…………噗噗。」
柚月一邊悲憤道:「你還笑!」
「對不起但我還要笑哈哈哈哈哈!」
等到夏油傑出現在客廳落地窗外麵的時候,室內已經淪落為戰場遺址,客廳柔軟的地毯上散落著白鴨絨。
幾個躺在地上的枕頭縫合線都被打裂開,白色的羽絨或是棉花填充物漏出來,像是枕頭喝醉、在客廳吐了,非常可憐。
兩位罪魁禍首,正在寬闊的客廳打羽毛球。
球是一團白白的棉花,外麵紮了個食品塑料袋定型。家裡自然是沒有球網的,所以用兩根晾衣杆懸了根麻繩當網線,雙方選手一人手持一個黑色記憶枕,有來有回地對打。
記分牌是伏黑惠的拚圖塊,每得一分,他們就往代表電視機櫃上代表自己的透明塑料杯裡扔一塊拚圖。
「nice!這局我必拿下!」
「小柚你還差得遠呢,看球,必殺技·中場扣殺——」
「可惡!」
殺上網迅速上前封前場,四方殺調動對方走位,用枕頭打的羽絨球娛樂賽居然出現了許多厲害的技巧,當場錄下就是一部《輕羽飛揚》客廳限定版。
賽點局,柚月輸兩分惜敗五條悟。
「哈哈!是我贏了。」五條悟誌得意滿的叉月要,「一切榮光屬於草莓大福。」
「等會再戰!」柚月表示不服,「巧克力巴菲世界第一!」
這是在乾什麼?
夏油傑抽了抽嘴角,也不指望有人能幫自己開門了,索性穿過落地窗走進客廳。
柚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夏油傑平時是會敲窗敲門的,導致她忘記了此人本質是個阿飄。
念及五條悟也在場,她半秒後便麵色如常地問道:「醫生什麼時候來呀?」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我看看。」他打開消息列表,「她說要明天晚上才有空。」
柚月點頭:「哦。」
出於經常寄人籬下的良好習慣,柚月轉身收拾起了枕頭大戰的殘局。兩人打壞了三個抱枕,粘在地毯上的細絨很難清理。【蒼】牌吸塵器在地毯上轉了起來,「呲呲」兩下,剛鋪上沒幾天的羊毛地毯被燒出一個洞。
柚月心虛:「……」
謔。之前大理石地板都沒事啊,為什麼羊毛這麼脆弱?
她偷偷看了眼五條悟,對方似乎沒注意。
柚月便拿去桌上的水杯,手肘「不小心」把茶幾上的一本畫冊翻落到地上,正好蓋住了破洞。
隻是懶得說、其實全看見了的五條悟:「……」
他放下手機,掀眼瞟了眼柚月。
對方像是做錯事的乖巧小狗一樣忽然噤聲,汪都不敢汪一下,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打掃衛生、實則腳下生風地逃離作案現場。
「小柚。」五條悟喊了她的名字。
柚月心虛地停下,鎮定道:「乾什麼?」
「你沒什麼事要跟我說嗎?」他說。
聞言,柚月抱緊了預備抱回房間的枕頭,五條悟往地毯上瞟了一眼,似笑非笑,好像在暗示她承認燒壞地毯的錯誤——可她有種莫名的預感,他是在借這個話題,問別的事。
「好吧,是我乾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柚月理直氣壯地承認了,「我沒有錢賠你哦。」
「沒關係,我超有錢的,才不要你的。就這麼點事,你還想瞞著我,真壞。我又不會因為你有事情沒告訴我,就對你不滿意。」五條悟拖長音調,假裝委屈道,「還有小柚你——」
他彎月要撿起那本畫冊,放回到桌上原來的位置。
做完這個動作,他漫不經心地說:「破綻真的很多。」
柚月身體僵直,等著五條悟繼續說下去。
但他起身去吧台接了杯直飲水,又走過來扌莫扌莫她的發頂,緩聲道了句「晚安,早點睡」,便回到自己的臥室。
夏油傑抱肩靠在她臥室的門板外看著他們。柚月進屋後,他順帶把門給戴上了。
「放心,悟不會猜到是我的。」他說,「也就是發現你有個背後靈罷了。」
「我覺得也是。」柚月垂著眼睫,低聲道:「如果悟哥哥問的話,我不會騙他的……到時候,你會不高興嗎?」
他說:「如果我不高興呢?」
柚月想了想,嚴肅地告訴他:「我可以把小金庫分你一半,我這些天偷偷賺了好多錢,存款已經有五十萬了。」
夏油傑便無奈地笑。
「……給你三分之二。」柚月艱難讓步道,「不能更多了,我還有正事要做的。」
「你告訴他吧,我不會生氣的。」夏油也不打算繼續逗弄認真臉的少女,「比起這個,你對他的稱呼更讓人不高興啊。」
柚月領悟力很強,馬上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因為我這樣稱呼你的摯友,你覺得我不夠尊重他嗎?抱歉。」
夏油傑:「……」
「……你在明白些什麼啊?」
柚月把頭發箍好,對著梳妝鏡照了照自己可笑的門牙,練習各種微笑和口型,發現如果想瞞住別人自己缺牙的事實,隻有做個啞巴。
「對了,你會反轉術式嗎?」她問。
夏油傑搖頭:「我的生得術式,你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吧。」
「另一個世界的我會不會?」柚月假裝自然地捂住嘴說,「都是首相了,這麼簡單的東西應該會的吧?你給我講講。」
「她確實會。」夏油傑說。
盡管柚月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夏油傑依然因為奇怪的音調依然注意到了她空空的門牙,斷麵還相當整齊——略微一思忖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他的世界裡,那位未來首相·柚月習得反轉術式的契機也很微妙。
某日,她在東京偶遇了一位光頭的超強普通人,頭頂毛囊被體內力量壓製著不能生長。柚月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事,便思考起了光頭與力量的聯係,然後得出了奇妙的結論。
於是她出發去理發店,盡管理發師哀嚎著拒絕,最後還是聽從客人的命令、把她的頭頂推得寸草不生。
接著柚月發現自己並沒有變強,頓時震驚又受傷。禍不單行,回高專的路上還偶遇了討人厭的五條悟,被他嘲笑了很久——她大受打擊,打電話找齊木楠雄訴苦。
齊木楠雄說沒關係,每個世界的你剃了光頭以後都會當晚立刻偶遇五條悟,逃不掉的,有沒有好受一點?你們都一樣。
完全沒有!
頂著短短的發茬,過了好幾個禮拜受人嘲笑的屈辱生活,柚月痛定思痛,終於頓悟……
「原來如此,她是這樣領悟反轉術式的。」
十六歲·沒門牙的柚月說:「那我現在先去把頭發剃了。」
夏油傑扶額:「……這不又陷入『光頭—被嘲笑』的惡性循環了麼?先聽我說完。」
那位柚月終於頓悟!……學會了如何24小時全天候保持無下限術式。
因為短頭發真的油得很快!比長頭發難打理。
開啟全天「無下限」之後,可以兩三天洗一次頭。
這個時空的柚月呆住了:「她學會這個,和反轉術式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很明顯麼?」
夏油傑輕笑一聲:「它和反轉術式沒有關係。」
「……怪不得你和五條悟是摯友啊!給我出去!」
把他推出落地窗後,柚月狠狠地拉上了擋光窗簾。
然後她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跟反轉術式沒有關係」。說起來反轉術式到底是什麼啊?
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運用,使咒力本身的負向能量變成正向能量——不就是數學嗎?數學真難學啊……柚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痛失門牙的少女,次日依然要去靈幻相談所打工。
她戴上一副白口罩,把整張臉裹得嚴嚴實實,看的靈幻直吐槽:「這是大明星出街了麼,小柚。」
「不是明星。」柚月嚴肅道,「是日本首相。」
「少看點銀o媽啊?這麼假發的句式是從哪裡學來的?」
「師父,我昨天有個亞馬遜快遞到了,你給我放到哪裡去了?」
柚月在門口的雜物架上翻找,剛問出口便先一步找到了快遞盒:「我找到啦。」
「小柚買了什麼?」影山茂夫問。
「定製了一條鏈子。」
柚月拆開快遞盒與塑封,裡麵裝著一條絲帶繩,上麵係著刻有「gojo」的銀質精美銘牌。
靈幻問:「狗鏈麼?」
而影山茂夫指了指柚月的身後:「是給它戴的嗎?」
靈幻看了又看,沒發現她身後有任何東西,戰術喝茶掩蓋心虛。
「嗯,它叫ale,是我的新夥伴。」
撕去銀質gojo銘牌上的保護膜,柚月把它打上結,掛在了咒靈宮崎的口勿部下方。
銘牌和繩子無端懸在空中了!
靈幻瞳孔地震,繼續用喝茶掩蓋心虛。
「真好。」影山茂夫看起來也有些高興,「小酒窩也可以有新朋友了,都是靈體……小酒窩,你在哪?」
自柚月攜著宮崎進門,小酒窩便直接躲到了沙發底下。
它聽見茂夫的話,生無可戀地回答道:「誰要跟這個怪物做朋友啊!那可是特級詛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