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銀時的禮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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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月用眼神對夏油表達不贊同。

性向不該是歧視別人的理由, 更何況五條悟是她的家人。如果家人之間都不能相互包容,他在社會上遭人歧視的時候誰能給他力量呢?

夏油傑:「……」

什麼都不想說,默默抽起賽博華子。

「我也來試試。」

伏黑惠捧起簽筒, 心裡默念著問題,幾秒後半根簽晃晃悠悠地掉出來。

同樣是粉色尖尖的【末吉】,簽文大意也同五條悟的差不多。有緣, 但可能無分;有達成的可能,但需要持之以恆的努力。

「惠的和五條老師差不多。」她說。

柚月陷入沉思,這麼說來,原來他們是雙向的情感?

因此前幾天他們間微妙的氣氛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說「國中生很幼稚,就是看臉的小屁孩」, 伏黑惠回擊說「三十歲成年人也有不靠譜的」, 看來是感情上出現了裂痕。

但是惠還是國中生。柚月確確實實地茫然了。二十七歲的成年人同十五歲的少年交往……難怪夏油總說摯友是變態。

「那個。」柚月猶豫地開口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早戀比較好哦?保護自己。」

是在暗示什麼嗎?不可以早戀、以後就可以是嗎?

伏黑惠不敢多想,緊張地移開視線, 胡亂回答了句「嗯」, 借口自己還有假期課程作業, 快步離開了她的房門口。

五條悟倒是氣定神閒地靠在門框邊上玩手機, 對她贊許道:「沒錯,對不喜歡的人就應該這樣果斷拒絕。」

「??」

什麼拒絕?拒絕什麼了?

柚月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本想晚上出門買件泳衣, 五條悟對此倒是一言不發地自願代勞, 柚月剛把行李箱整理得差不多,他網上聯係下單讓服裝店送的泳裝已經到了。

「這件帶過去穿。」

他扔來一件黑色連體保守泳衣,保守到甚至不是背帶款, 領口包裹到鎖骨以上, 袖口長得能遮住半截小臂。不漏肩不漏背, 看起來有些像潛水衣。

夏油傑滿意道:「他還算願意做個人。」

然後五條悟反手關上房門,從黑色塑料袋裡抖出一堆什麼顏色都有的短短布料。貓耳粉紅短裙,蕾絲領巾女仆裝,波點兔女郎服帶小尾巴。

「這些在家穿給我看就行。」五條悟誠懇地說,「來,先試試看這個會動的貓耳頭箍。」

「?!」夏油傑震驚到無法言語。

如果不是魂體,他絕對已經一拳砸到摯友的臉上了。

「我不想穿這些。」柚月興致缺缺。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重點不是穿不穿啊,他根本就是個想玩光源氏養成的變態大人啊?趕緊把他趕出去吧。」

對於男人給她買衣服一事,柚月倒是沒什麼觸動,畢竟她身邊所有男性似乎都對打扮她情有獨鍾,跟小姑娘愛給芭比換裙子一樣。

太宰治是不曉得在發什麼神經,中原中也會好心送她衣服。

連不到二十歲的銀時,牽著她的手走過精品女裝店櫥窗的時候,會對著裡麵的漂亮裙子多看幾眼,問她:「好看嗎?」

「一般般吧。」她如實回答。

柚月從小到大對服飾搭配毫無研究,女孩子會中意的指甲油、美甲、化妝也同樣沒有興趣。隻不過周圍的少女都在做,所以她偶爾跟風體驗一下。

每次路過這家店,她興致缺缺,銀時目光反而會在這套當季主推的昂貴裙裝上停留許久。

「老實說一看就穿起來很重,洗起來也很麻煩。」柚月補充道。

「怎麼會!這麼洛麗塔風的小裙子不應該是小姑娘最愛麼?上次委托人家裡的女兒超愛穿這種啊?」銀時納悶道,「真不喜歡啊?」

「……」

柚月回想了一下昨晚看的八點檔,女主角拉著丈夫逛街,問他「老公那個包好看嗎?」,丈夫便為她買下了那款包作為禮物。她好像明白銀時的意思了。

「挺好看的,但是我沒錢給你買。」柚月相當直男地發問,「你想要嗎?」

銀時無語:「……你是笨蛋嗎?我是男的。」

「昨天晚上《那年o天風在吹》第三十七集,女主角不就是這麼跟她老公……」

銀時瞪著雙死魚眼,抽抽嘴角道:「餵,死丫頭,你昨天不是說在樓上認真做了一整晚功課嗎?」

啊這。柚月哽住:「……」

作業是布置給她的日文讀寫練習,因為她說話經常會有語法錯誤,銀時評價她「像個剛學日語的古洋人」,並且也不太會書寫。

「小文盲,還不好好學,江戶掃盲行動遲早把你清掃了。」銀時這麼說她。然後握著她的手,難得耐心地一筆一劃糾正她的字跡。

「是樓下登勢婆婆的電視在放,隔音不太好,我聽到了。」柚月果斷甩鍋,「我可是很認真學習的哦。」

「……嘖,這麼說倒也是?」銀時迷惑。

阪田銀時其他事不太管,對於教柚月讀寫這方麵倒是盡心。

給她布置完作業出門賺錢或者打小鋼珠,回家後第一件事是扌莫電視機屁股,確認她有沒有偷偷看電視,然後再扌莫電風扇的後端,謹防她用電風扇給電視機散熱。

然而這種低端的手段是普通孩子才會用的。

有六眼加持,柚月對於物質的操控可以精密到原子——盡管有時候也難免翻車,比如控製不好震動幅度弄斷自己的牙齒——但給電視無痕散熱絕對是小事一樁,她三兩下就完成了,沒有留下作案痕跡。

柚月心虛地不敢同銀時對視,好在對方並沒有追究的意思。

他又看了眼櫥窗內的小洋裙,再次問道:「老子問你喜不喜歡那條小裙子啊?別給我扯東扯西的。」

其實是無感。柚月抿抿唇,看他莫名有些認真的眼神,張嘴卻說了和心裡話相悖的答案:「喜歡的。」

「哼,我就知道你喜歡。」銀時得意洋洋起來,自以為揭穿了她口不對心的謊言,然後大笑,「哈哈!不過阿銀沒錢給你買,走吧,別看了。」

柚月:「……?」

看他們站在門口徘徊許久,預備出來攬客的老板娘都忍不住推門罵道:「神經病啊!沒錢買你還跟小姑娘嗶嗶那麼久,白讓人家期待,真可惡。」

「哎呀沒辦法嘛。」銀時不以為意地挖了挖耳孔,「阿銀沒錢,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做作業吧,今天把十七課時的練習題寫了,晚上我要檢查。」

然後他隨意地手揣兜朝電玩城方向走去,回來後,很久沒再提起裙子的事。

柚月挑挑揀揀,選了幾件還算能穿的短款泳衣塞進行李箱,然後對攤在床上那些類似情趣o衣的泳裝露出嫌棄的表情,說:「我是不會穿這些的。」

「隻是在房間裡穿給我看啦。」五條悟捧臉,「起碼試一件吧?兔女郎怎麼樣?有白色毛毛球尾巴超可愛的哦?」

「但是我拒絕。」柚月冷酷道,「要穿你自己穿。」

夏油傑對她頷首,贊同道:「不錯,對變態成年人就應該果斷……」

「也不是不行。」五條悟充滿期待地說,「我換一件,你也穿一件,怎麼樣?」

柚月:「……?」

夏油傑震驚地說:「……你還是直接報警抓他吧?」

柚月的回應則是把他趕出了房間,然後將他送的奇怪款式泳衣打包扔到了衣櫃最深處。

對於「出遠門」一事她總是飽含期待,像是期盼著學校春遊的孩子般,哪怕旅程可能沒有想象中有趣,仍然會為此浮想聯翩。

然而次日下午和少年們碰頭後,柚月吃了些包裡的零食,倒頭在大巴車上睡了一個鍾頭。醒來時已經快五點,太陽在空中搖搖欲墜。

「我們已經在神奈川縣了,還要半個多小時到橫濱。」司機說。

車窗外已經能望見遠遠的海岸線。柚月對橫濱的想法是自相矛盾的,來之前有點抵觸,真正歸來時又難免近鄉情怯與雀躍。

中華街常常光顧的糖水店還在嗎?楊枝甘露和魚丸的味道依舊嗎?夜裡的紅油抄手小攤還會遇見臉熟的食客嗎?柚月一邊漫無目的地幻想,一邊慢慢收起期待。

這裡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橫濱了,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

汽車停在集訓場地的門口,少年們興沖沖地下車奔向宿舍樓大門。

盡管已經接近下午五點,太陽的餘溫仍肆無忌憚地炙烤著大地,蒸騰而起的熱氣幾乎要扭曲人的視線。

「這個天氣,我離開空調房就會馬上死掉。」

「沒幾步路啊!再堅持一下!」

柚月蔫蔫地被桃井拖著往門口走去。夏油傑信步走在她們身後,完全感覺不到熱似的。

少年們兩兩選定房間,柚月自是和桃井睡一屋。宿舍環境還不錯,比快捷酒店的標間要好,衛生狀況也算乾淨。

各自選完後,他們去不遠處的訓練場館練球,桃井自告奮勇地下廚,留下柚月躺著屍在屋子裡吹空調。

「桃井同學在,這兩天我就不來找你了,有事直接叫我就好。」夏油傑提了一袋礦泉水,一瓶瓶放到房間自帶的小冰箱裡,「白天出門前,我會在大廳等你的。」

「哦。」柚月盯著天花板,突然想起個問題,「話說,沒有人能看見你,你是怎麼買東西的?」

「自動販賣機。」夏油傑簡單解釋道。

柚月仔細一想,更疑惑了:「衛生用品和水倒好理解,伴手禮也能在自動販賣機買嗎?」

「嗯,不行,所以沒付錢直接拿的。」

看柚月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我看錯你了」的表情,夏油傑笑了笑:「……有無人售賣處。你在想什麼啊?」

「抱歉,夏油,我不該懷疑你的。」柚月果斷道歉,「但你是那誰的摯友,忍不住就把你想象得好可惡。」

夏油傑:「……」阿這?

晚上,在新場館練過幾輪球的少年們回來了。

「餓死了餓死了。」青峰嚷嚷道,「我想吃漢堡,附近有沒有店啊?」

「附近三公裡能叫的外送隻有十家,沒有漢堡。」赤司冷淡地打破他的幻想,「請的廚師要明天下午才能到。」

「那晚上吃什麼啊……」

柚月說:「桃井已經去做飯了,應該馬上就能吃了吧。」

「……」青峰露出驚愕的表情,「她進廚房了?誰讓她進去的?」

「桃井自己說要給大家做營養晚餐……」柚月眨了眨眼。

黑子嚴肅地說:「她進去多久了?」

「就你們去場館的時候進去的吧,差不多正好一個小時。」

綠間極快地思索了一下,拍板道:「還來得及,現在去阻止桃井。——青峰,交給你了。」

「救命啊!她又要開始了?很恐怖啊。」青峰嚷嚷著把手中的球扔給隊友,不由分說地攬著柚月一同往廚房走去,叮囑道,「我勸不動五月,你進去以後裝得可憐一點,話術拿捏得好一點,讓她趕緊收手,然後我們叫外送,懂嗎?」

距離廚房兩米遠的走廊處,青峰停下了腳步,對柚月露出「我相信你」的誠懇眼神,然後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背,小聲說「加油」。

這還是青峰第一次對她寄予如此的厚望。

柚月不明所以地走進廚房,看到桃井的做出來的料理後,總算明白大家和青峰為何會如此嚴陣以待。

「或許,你認識一個叫毒蠍子碧洋琪的人嗎?」柚月慎重地發問,「她是你的師父嗎?」

「?」桃井沒聽懂,但她覺得柚月或許在誇自己,甚至有點開心。

「來,試試我做的蔬菜天婦羅。」她笑容滿麵地端來一盤黑色馬賽克。

柚月冷汗直流:「……」

糟糕,遇到人生大危機!

然而就結果而言,她完美解決了這場不好好處理就有可能歸西的大事件。

青峰在廚房的走道口默默畫十字祈禱了十分鍾,終於聽見廚房門打開的聲音。

他像是守候在產房門口的父親一樣,充滿期待地看向來者——太好了,她們沒有帶上沒有黑乎乎的不明料理,僅是兩個人簡簡單單地走出來。基於黑暗料理的第三次世界大戰被成功阻止,隊友們安全了。

但是桃井的臉很紅。

「發生什麼事了嗎?」青峰問,「你臉怎麼紅成這樣?中暑了?」

「室內這麼涼快,怎麼可能中暑?」柚月奇怪地瞥青峰一眼,轉頭道,「我們叫外送吧?我晚上想吃豚骨拉麵。可以嗎?桃井。」

桃井紅著臉,一反常態地不肯說話,隻「嗯」了一聲作為應答。

盡管躲過了黑暗料理,青峰仍然有不妙的預感:「………?」

晚上睡前,少年們圍在一起,提著手燈,坐在門口沙地上玩遊戲。

「我帶了七副桌遊,德國心髒病,大富翁,『不要做』挑戰,什麼都有。」桃井高興道:「每天晚上抽出時間玩一小會兒,夠我們玩很久。」

「說實話,明天正式開始集訓之後就不會有精力玩了。」黑子小聲吐槽道。

「哲君真掃興——」桃井嘟囔道,「雖然確實是這樣啦。但大家起碼好好享受今晚吧?」

第一個玩的遊戲是「不要做挑戰」。

每個人頭頂上戴一張卡片,如果做了卡片上的事情就出局,大家戴好後彼此看了看頭頂的詞匯,然後一致將憐憫的眼神投向綠間真太郎。

綠間被許多人盯著有些難受,下意識推了下眼鏡,想問為什麼都要看他——而他頭頂的卡片赫然寫著【扶眼鏡】。

「出局了呢,把卡片拿下來吧,小綠間。」黃瀨憐憫道。

「對於他來說,拿到這張卡就已經出局了吧?」柚月接過話茬,看了眼黃瀨,「真可憐啊。」

赤司不動聲色地跟著說:「真可憐。」

於是其他人此起彼伏地接了句「可憐」,黃瀨也假惺惺地重復道:「真可憐啊。」

然後他發現大家瞬間幸災樂禍地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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