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北冰洋與小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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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吵鬧的怪人也是剛剛才來的。」五條悟笑了笑,伸手揭開眼罩,手指躍躍欲試地擺出領域展開的樣子,「沒關係,就讓我來……」

「……傑!你在偷偷乾什麼!」他震聲道。

突然被口勿了下嘴唇的柚月:「?」

夏油傑笑了笑:「我親我的女朋友。有問題?」

「不是說好了等她回來重新開始競爭嗎?!」

「本來就是我的。我和小柚沒有分手,有什麼好爭?」

五條悟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柚月,以一種非常正宮的語氣問:「我和他,你選哪個?」

房間內,太宰治淒厲地高喊:「選我——柚醬選我——!」

「小柚!我買了星那歌唄的演唱會票,這周末可不可以——」

「滾啊死蛞蝓!」

沢田綱吉溫溫柔柔地笑了:「他們真是愛開玩笑,不過,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哦?」

雲雀則更為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戒指盒,鑽石在漆黑的絨布襯托下,折射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嫁給我。」他說。

夏油傑:「抱歉,我才是她的現任男友。」

「不可能!」五條悟大聲說,「小柚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

一片混亂。

這幾個男人實在太吵了。

柚月默默拿出一支筆,在「書」的殘頁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五條柚月能夠回到代號「銀魂」。

……

在柚月抵達江戶的那一天,正值深冬,大雪飄飄,呼出的熱氣會立刻結成淺淡的白霧。好在她穿得很多,有無下限加持,也沒那麼冷。

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裡,積雪發出輕微的、幾乎不易察覺的碎裂聲,柚月慢慢地走著,看著曾經熟悉,如今又陌生得仿佛從未見過的街道。

家家戶戶門口懸著紅燈籠,天色將暗未暗。

和銀時一起過的第一個冬天非常難熬,他們那會還沒遇見登勢婆婆。哪怕已經相擁著取暖,在冷冰冰的風裡依然凍得發抖,根本睡不著覺。

銀時說我給你講故事吧,然後開始侃侃而談。

北極的夏天,一些北極熊因為冰麵融化而困在一座小島上,其中有隻熊媽媽帶著兩隻小熊在飢荒的夏天苦熬,經常在島上唯一的一所房屋前打探,裡麵住著科學家和拍攝者。

「那隻剩下的小熊可憐巴巴地趴在窗前盯著屋內,房間裡有充足的食物,鼻子靈敏的小熊聞到了肉乾的香味,但科學家對它說:『我知道你餓,但我不能讓你養成依賴我的習慣,那樣你會失去生存的能力。』」

小熊隻好離開了。來年冬天,海麵終於重新結冰,小熊對科學家揮了揮爪子作為無聲告別,奔向首次見到的冰原和寬廣海域。

柚月贊嘆:「有知識的人真的好厲害啊,科學家還能跟熊溝通?」

銀時無語:「我給你說這個故事是讓你感嘆這種事的嗎?清醒點啊傻姑娘,我是想告訴你阿銀快餓死了,作為漂亮小熊你給我用好皮囊去騙吃的養我,但千萬不要找摳門科學家下手!」

「那小熊還會回來嗎?」柚月依然在思考剛才那個故事,「比如變成大熊回來把小島上的科學家打一頓……」

銀時冷冷吐槽:「當然不會了,熊又不是人,怎麼可能這麼缺德。」

柚月「哦」了一聲,閉上眼睛,朝他懷裡拱了拱。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它確實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因為它還有一整片北冰洋,回小島是想找罪受麼?」

「嗯……」柚月反駁,「可是阿銀怎麼知道它不會更喜歡小島呢,你又不是熊。」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熊?」

柚月驚訝地倒吸一口氣:「……原來你是熊!」

銀時:「?!」

……

街邊的行道樹因為道路擴建被砍掉了一部分。

賣冰的鋪子沒有了。

夏夜乘涼的街邊小棚被撤掉了。

它們消失在籍籍無名的日子裡,隻在柚月的記憶裡保留著不甚清晰的輪廓。而那些曾經難捱或者窘迫的日子,也被時間和大雪掩蓋得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河道變寬了。

很喜歡吃的壽司屋還在,深藍色門簾變得陳舊泛黃,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地招攬著客人。

柚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記性。曾經用足跡丈量過的土地變了樣貌,她循著本能,一步步地找回來時路。

「登勢居酒屋」

從窗框中漏出的光模糊不清,柚月摘下護目鏡,隔著木門鎖定了六年未見的那個人。他正微醺,很有活力,似乎又想借機賴賬,身旁坐著年紀比他大幾歲的dao。

離開那個人的時候,天地崩塌,什麼都結束了。柚月坐在齊木家的客廳裡,時間仿佛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任憑那些滴滴答答的鍾聲,將她麻木的人生一點一點地肢解。

後來經歷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生活似乎慢慢好起來了。有新的夥伴,新的家人,生活的目標。銀時不再是她生活的唯一支柱,但是一旦想起他,還是會有無盡的勇氣從心底源源不斷地生長出來,所以連「再也沒辦法見到銀時」這麼絕望的事情都沒能將她打敗。

時至今日,阪田銀時依然是五條柚月最大的底氣。

在銀時不知道的地方,她不再是那隻眼巴巴地趴在窗口的小熊了。

她見過垃圾車雷鳴般轟隆隆地穿過灰塵洶湧的擂缽街,見過晨昏交接時的東京燈海,見過無垠的海洋與雪原……而在那之後,依然想回到荒涼的小島。

柚月拉開了門。

夾著雪的凜冽冬風呼嘯著,冬天特有的冷濕氣撫過她的臉頰,傾瀉而下的雪白長發隨著走動,在身後晃出優美的弧度。

坐在吧台邊上的銀發男人轉頭見她,仿佛驀然被施了定身術法,神情驚愕,握著酒杯的手指都震顫起來。

流質的昏黃光線在他的銀白發間逡巡起舞,嶙峋輪廓被光影描摹得異常深刻。

對視過幾秒後,他似乎是想要釋然微笑,然而虹膜卻微微泛起了水光。光線自他頭上傾瀉,周遭靜謐無聲。

柚月一開口,眼淚便止不住地淌。

「我回來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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