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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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 悟了。

他覺得對方說的非常有道理。

他確實應該好好地了解一下,自己想要保護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乙方雲鶴給他做了簡單的假設:「首先是設想了一下保護對象給了你自己一刀, 你會想怎麼辦?」

夏油傑:「給他一巴掌, 讓他躲遠點兒。」

「如果對方給了你的同學一刀呢?」

「五條悟?」

五條悟看過來, 看到夏油傑幸災樂禍地說:「他活該。」

雲鶴停頓了一會兒:「假設一下是硝子。」

「唔……給他一刀, 讓他死遠點吧。」夏油傑領會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地說,「我果然不是想保護人渣,那就把人渣開除人籍。」

少年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那要怎麼判斷一個人值不值得被保護呢?」

乙方雲鶴:「我覺得, 這正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內容。」

夏油傑也從破防中緩過來,因為進入跟從前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咒術界,而產生的迷茫消散了一些,有了更為明確的目標。

然後就跟撲過來的五條悟又打了起來。

輔助監督的老師進來的時候, 首先被講台底下的咒靈扌莫了大腿,然後是因為試圖勸架而鼻青臉腫。

他憤怒地用黑板擦拍了拍桌子,但隻引起了剩下兩個乖巧坐窗邊的學生的注意。

到底是誰跟他說, 這一屆除了那個天元大人推薦進來的危險人物, 五條悟稍微有點傲氣,另外兩個都是好學生的??這場麵就差沒把教學樓拆了好嗎?

不……那邊的窗子絕對是被拆過的對吧?

將心酸的淚水咽下, 老師開始麻木地講了一些開學的注意事項,和日程安排。

此時的高專不會直接讓新生就去祓除詛咒(可能之後也隻有五條悟會吧), 而是會有一段時間的咒術知識教授和班主任帶班實戰, 才會開始正式委派任務。

此外前期還有不少的家政課和野外生存實踐課。

咒術師必須盡可能避開普通人與咒靈進行戰鬥,大多數時候遠離人群, 生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普通人也進不來學校裡, 人手緊張, 學校連食堂都沒有。

因此獨立生活能力十分重要。

而前期在校共同上課和學習的時間,也是給學生們培養默契的緩沖時間。

但剛開始培養默契的時候,經常會發生一些血案。

例如家政課的時候,四個人一起學做飯。

因為除了五條悟之外,另外三個都是經常做飯的(雖然水平有區別,但自己都吃得下去),五條悟家裡的人為了不讓他上學的時候暴露自己的短板,有損神子無所不能的形象(?),也對他做過相關訓練。

所以他們都沒有對著料理台上東西露出陌生的表情。

老師欣慰地表示他們可以做完之後讓同學點評。

乙方雲鶴看到五條悟拿了一盤嫩豆腐和一籃子草莓,眯起眼,拿了雞蛋奶油糖麵粉巧克力辣椒粉芥末等等。

夏油傑和硝子交換了眼神,達成「我倆互相嘗就可以了」的共識。

作為一個究極的雜食黨,雲鶴無聊的時候在甜品上的下的工夫也十分足,他試過用空氣炸鍋和烤箱做各種甜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熱量就是正義,糖就是要致死量。

教室裡的烤箱雖然是十幾年前的,但勝在貴,用著還可以。

他一般做飯也就菜板菜刀一口鍋。

他的動作麻利,手腳迅速,當五條悟還在研究先放糖還是先放豆腐的時候,他已經把做好的熔岩蛋糕送進了烤箱。

中途還做了一些五條悟不會吃的油潑蕎麥麵和辣子雞,另外蒸了三個人的米飯。

熔岩蛋糕端出來的時候,那個香氣直接席卷了整個教室,叫其他人忍不住分心,手裡的還沒做熟的菜都不香了。

五條悟看著那雙仿佛帶著魔法的手往熔岩蛋糕上麵撒糖霜,明知道那塊蛋糕包藏壞心,但還是可恥地被勾引了。

他端著自己做好的草莓麻婆豆腐走過去,勉強地說:「我可以用我的換你的一塊蛋糕。」

看到對方嫌棄又強忍憤怒的表情,他不滿地說:「我可是!放了整整一籃子草莓!沒聞見這個香味嗎?我做的肯定比你做的好吃。」

他信誓旦旦,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的樣子,讓乙方雲鶴的拳頭非常的硬。

但介於有無辜老師在場,他沒有發作,隻是微笑著說:「當然,這一整塊蛋糕都可以給你。我今天想吃的辣的,你可以自己吃草莓。」

油潑辣子蕎麥麵得到了夏油傑的好評,對方就著米飯吃完了大半盆。

不愧是成長期的男孩。

硝子對辣子雞十分感興趣,就著用來調味的清酒,秀氣地吃了一碗飯。

至於五條悟跟乙方雲鶴?

當然是提供了飯間娛樂項目——五條悟吃芥末熔岩巧克力蛋糕,被芥末和辣椒粉(不曉得為什麼,裡麵甚至有酒味)嗆得落淚,然後跟雲鶴打起來。

老師勸阻無果,直接躲去教學樓外頭。

但好在他們倆隻拆了家政課教室——因為五條悟突然倒下了。

打架都沒有太用力的乙方雲鶴:「乾什麼乾什麼?!你這是碰瓷我跟你講,老師來了我也有理由罵你……臥槽硝子你快來看看,他好像真的昏過去了!」

家入硝子淡定地喝完最後一口清酒,斯文地卷起袖子,蹲下來查看五條悟的情況,說:「還有呼吸,略顯急促,應該是運動所致,肌肉放鬆,皮膚泛紅,心跳正常,是喝醉了所以睡著了。」

他:???

「我沒有放酒啊?他怎麼喝醉的?空氣裡聞到酒味就醉過去了嗎?」

跟夏油傑配合,對方假裝詢問做菜技巧,自己則趁機悄悄地往流心裡加了酒(這個時候某人滿心滿眼隻有自己的草莓)的硝子正色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夏油傑鄙夷地搖頭:「太遜了,五條悟。」

等五條悟茫然地醒來的時候,等待他的是「拆了教室你負全責,賬單寄給五條家了」以及「你好沒用,居然因為硝子喝酒,你聞到了一點酒味就昏睡過去」的嘲諷。

他覺得這不能是他的問題,但又拿不出證據,隻能默默記仇,趁機再迫害其他人。

高中生的友誼非常奇妙,在不斷的互相迫害和時不時的互扯頭發中,四個人的關係變得很好。

因為乙方雲鶴比起真正的dk來,還是多吃十來年的飯,在另外三個人看來,雖然有點離譜,但說話意外的有道理,甚至於有點哲學。

在他們不太明白的事情上,都還挺願意聽對方的意見。

為了能夠讓自己繼續扌莫魚混日子,乙方雲鶴也趁機對其他幾個人進行的混子思維的灌輸,希望大家一起混,不要互相卷。

「沒有逃過課的高專生活是不完整的!我們早上起那麼早,難道就是為了聽中年油膩男人告訴我們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應該這樣那樣嗎?如果不是,為什麼不可以多睡一會兒?」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被他們騙了,那我們跟未來的韭菜有什麼區別?你們仔細想想,既然咒術師人手稀缺,為什麼有的人可以一年休幾個月的假,不光有老婆還養小妾外室孩子生一大堆,有的人卻每天加班到淩晨,連我們學生都周末出任務?」

「因為我們的工資低啊!便宜又聽話,為什麼不經常用呢?」

「別的高專生,晚上打遊戲上課睡覺下課打架,心情不好套老師麻袋。咒術高專生,還是學生就開始996,稍微做得過分一點就要被認為反社會,被思想教育,不按照別人說的做就好像是天大的錯誤。這合理嗎?」

句句發人深省,使人頓悟。

夏油傑:「道理我都懂,為什麼被罵的是我們,被誇的是你?」

五條悟:「你還穿的是白校服,不應該比我們更顯眼嗎?」

他們表示非常不理解,甚至覺得是那些人眼瞎。

家入硝子:「因為他從來都不當著老師的麵說這些話,沖得也沒有你們快。」我的兩個傻子同學。

在兩個不大聰明同學沖過來打自己之前,乙方雲鶴及時地說:「不能這麼說我,我可是次次參加了行動的!我不挨罵,主要是因為我是『一個心情不爽就可能把他們都殺了』的恐怖分子,所以他們才對我的要求低嘛。」

兩個男同學又悟了。

原來是他們看起來不夠凶,不夠瘋。

回頭多看幾部恐怖片,學點反派的笑容,下次再挨罵就模仿一下看看。

為了及時挽救自己和諧的同學關係,雲鶴打算把他們帶出去耍。

首先因為高專與世隔絕,在科技稍顯落後的十幾年前,甚至連出租車都很難叫到,所以他們進了學校的車庫。

五條悟:「所以我們得偷輔助監督留下的車?」

雲鶴:「瞎說什麼,這叫借,我們開著出去再開著回來,就叫做有借有還,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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