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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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現在這把沾滿了口水、鼻涕、黃黃綠綠的不知名物體乃至於穀佑箴胃裡沒消化完的菜葉子的劍,是她小師兄的。

兩個人的注視下,劍身微微顫抖。虞闕∶嘔吼,完蛋。

臨時改造而成的審訊室裡,晏行舟拿著那本被自己師姐送來的《滿清十大酷刑》,看得津津有味。

晏行舟耐心十足的一頁一頁翻完。

他的手輕扣著書頁,意味不明道∶"我這個小師妹倒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隨即,他興致勃勃道∶"原來凡,人的刑訊手段也能這般豐富多彩,如此比較起來,倒是修真界孤陋寡聞了。"

他抬頭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們,問道∶"你們想試試嗎。"

沒等他們回答,他直接揮手,將一個黑衣人放了下來,並給了他一把刀。他眼睛裡帶著笑意,輕聲道∶"凡人中有一種刑訊,叫剝皮。"

"據說是把人埋進土裡,隻露出一個腦袋,在頭頂上割個十字,再灌進水銀。"

他躍躍欲試道∶"你來選一個人,試試看?"那人渾身顫抖,仿佛握不住刀一般。

晏行舟提醒他∶"你若是不做的話,那我就隻能讓你當那個被剝皮的了哦。''''黑衣人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我……。"他握緊了刀。

下一刻,那把刀猛然向晏行舟揮來!

晏行舟笑容不變,甚至連動都不曾動彈。

那人的刀揮到他身前,卻猛然吐出了一口血來,轉瞬間經脈盡碎。

但他仍沒死,隻躺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看著晏行舟一點一點抽出了自己的元嬰。晏行舟輕聲道∶"我能讓你清醒著看著自己的元嬰泯滅,你信不信?"

黑衣人緩緩睜大了眼睛。

晏行舟握著那人的元嬰起身,打量一般地看著剩下的黑衣人,若有所思道∶"讓我想想,下一個該誰了。"

·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晏行舟就已經走出了刑訊室。刑訊室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剩下。會客廳裡,沈七七正坐立不安的等著他。

晏行舟擦著手走了進去,沈七七立刻起身。

晏行舟隻微微點頭,道∶"沈姑娘,坐。"沈七七忐忑的坐下。

晏行舟在她對麵坐下,她立刻渾身緊繃。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明明常帶笑意,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一副拿她那個朋友虞闕沒辦法的樣子,可她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十分可怕。

她甚至都不明白,虞闕是怎麼敢在這樣一個人麵前毫無顧忌的。

晏行舟仿佛也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開門見山道∶"那些人抓你,確實是為了你父親手裡的鬼王信物。"

沈七七緩緩皺起了眉頭。

晏行舟不緊不慢的繼續道∶"他們背後之人,是鬼王一個舊部,可據說這個舊部背後仍舊有人指使,但這不是他們能接觸的到的。"

沈七七漸漸感到不安。

晏行舟沒看到一般,緩緩道∶"而按照計劃,明晚就會有化形鬼假扮成你和你師妹的樣子,被長音宗裡尋找你們二人的人找到,裡應外合奪了信物,然後滅口。"

沈七七豁然站起了身,厲聲道∶"不行,我要回去!"晏行舟淡淡道∶"坐下。"

他的聲音明明不怎麼高,甚至不怎麼嚴厲,沈七七卻覺得自己的周身血液仿佛都冷了下來。

她僵硬的坐了下來。

晏行舟平靜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其一,現在回去,解一時之危,但從今以後,隻要那個信物在你父親手裡一天,你父親就會一天不得安寧,哪怕你們是音修第一大宗長音宗。""第二,明晚之前啟程,在鬼王舊部潛入你父親身邊之前,配合我,斬草除根。""你隻要選擇,我不會攔你。"

沈七七麵上浮現出掙紮之色。

良久,她閉了閉眼,堅定道∶"我選第二個。""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保證,明晚,我父親不會有事。"

嬰行舟輕笑∶"當然。"

晏行舟離開會客廳,去取自己的劍。

他記得自己的劍現在應當是在穀佑箴身邊。

從會客廳到客房的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晏行舟尚未從刑訊室裡抽離出來,哪怕帶著笑,周身仿佛也有一股帶著血腥味似的冷然。

他走到穀佑箴門外,聽到裡麵似乎是有動靜。他順勢敲了敲門。

裡麵的動靜立刻就停了,一片安靜。晏行舟挑了挑眉∶"穀公子,在裡麵嗎?"

片刻之後,穀佑箴仿佛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晏公子,在的,門沒鎖,你隨便進。晏行舟推門就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一頓。

他的小師妹也在裡麵,和穀佑箴肩膀挨著肩膀站著,十分親密的樣子。晏行舟莫名的看這一幕不順眼。

他輕笑道∶"小師妹也在這裡,是找穀公子有什麼事嗎?"穀佑箴∶"沒沒沒沒有!"

虞闕卻是一臉嚴肅∶"沒錯,我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是正事!"

晏行舟挑了挑眉。

壓下了心裡莫名而來的不舒服,他沒忘記自己的正事。他淡淡問道∶"穀公子,我來拿我的劍。"

穀佑箴麵色一僵∶"啊這…"晏行舟∶"怎麼?"

穀佑箴抓耳撓腮,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最終,他看向了虞闕,深沉道∶"我既然出錢了,還是你來說吧。''''虞闕深吸一口氣,沉重道∶"我來!"晏行舟這時候突然感覺不妙。

他小師妹抬頭,沉重道∶"師兄,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晏行舟沉默片刻∶"你說。"

虞闕背在身後的兩隻手緩緩伸出,手上……晏行舟臉上霎時間一片空白,一時間,懵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前後兩輩子跟著他從生到死的佩劍,此刻渾身綁著鮮花、塗著香粉,甚至連劍柄上都綁著一朵巨大的蝴蝶結,花裡胡哨的躺在虞闕手上。

那劍身微微顫,似乎在訴說著委屈。

晏行舟從未想過自己的劍能這般辣眼睛。

而比那朵蝴蝶結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劍身上,一股合著香粉的怪味幽幽傳來。

……仿佛誰的嘔吐物拌上了香料。

半晌,他緩緩問道∶"虞闕,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虞闕嚴肅∶"師兄,這是您的佩劍熬過了鐵胃摧殘的勛章!"

晏行舟∶"""虞闕。"他叫她的名字。虞闕∶"誒!"

晏行舟平靜道∶"礦場上缺個礦工,你要是閒的話就去挖十車礦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晏行舟∶我喜怒不定、刑訊高手、隱藏大佬、天生壞種。虞闕∶你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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