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魔尊是護『妻』狂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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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死一般寂靜。

雖然這事已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受害者昏迷的時候,和受害者清醒的時候,感受卻是截然不同的。

畢竟——他不是個真的變-態。

哦對了,謝懷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想掐死他吧?或者是……欲行不軌?

方黎假裝淡定的收回手,不著痕跡的側眸看了一眼,果然,桌上香爐不知何時燃盡了……他露出一絲懊惱之色。

謝懷著實醒的不是時候。

方黎沉吟兩秒,淡淡道:「你被子滑了。」

說完倏的轉身大步離開。

係統也沒想到謝懷突然會醒,受到的驚嚇不比方黎輕,這會兒緩過神來,看著宿主明顯快了些的腳步……真難得,宿主原來也會緊張啊!

……………

謝懷看著方黎離開的背影,眼眸微暗,若有所思。

方黎夜夜燃香,不等自己昏睡,絕不肯靠近……顯然對自己很是戒備,並非狂妄自大之人,但既然如此戒備自己,又為何不乾脆徹底廢了他,一勞永逸?而要選擇如此麻煩,又隱患重重的方式。

此為矛盾一。

方黎實則對自己毫無興趣,卻偏要夜夜留下,假裝對自己很在意,真的隻是為了羞-辱正道仙門嗎……想要羞-辱一個人的方式千千萬,有的是更骯髒下作殘忍的手段,又何必一定要和自己同處一室?如此大費周章,委實多此一舉。

此為矛盾二。

謝懷留在這裡是為了殺死這魔頭,為靈仙界除害……可相處的這些時日,每多接近一分,每多了解一分,就會發現這個人,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這個人雖然和他共處一室,但寡言少語,從不打擾自己……

這個人即便和他同睡一床,也謹守本分,從不逾越分毫……

口中說著要讓自己從了他,卻連碰都不碰自己一下。

彬彬有禮溫柔隨和。

他就像是一泓溫潤沁人的清泉,乾淨的可以一眼便望見底,但有時候……又像是一團若有似無的迷霧,將一切都隱藏在未知深處,看不透扌莫不清。

他做的所有事情看似都有目的,細想卻又都沒有任何目的。

看似有必要,實則沒必要。

而他就這樣夜夜睡在自己身邊,有好幾次,謝懷都有一種錯覺,殺死這個人很容易。

甚至不必等沖開封印,不必選擇兩敗俱傷,他隻需要在這個人的夢中,捏住他的脖頸就可以,如此蒼白而脆弱的脖頸,很輕易的便可以捏碎……

也許是因為太簡單太容易了,反而像是顯而易見的陷阱,令謝懷遲疑了。

他忽然起了試探的心思……

所以在不該睜開眼睛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而那個人,卻並沒有下意識流露出任何殺意,更沒有順勢做出骯髒不軌之事……他隻是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然後假裝從容的離開了這裡。

謝懷沒有放過對方眼底轉瞬即逝的窘迫。

他為什麼要不自在?為什麼要回避自己?

他分明可以為所欲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無需在意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的……更不需要給自己所謂的『考慮時間』。

可是他偏生就這樣走了,略顯狼狽,像個背著人偷偷惡作劇,卻被撞破的小孩。

謝懷本以為自己的舉動,可以捕捉到一絲隱藏在偽裝之後的真實,從而印證自己的猜測,證實這一切都是魔頭的陰謀……結果卻隻是產生了更多的迷惑、不解。

他像是身處濃濃迷霧之中,以為往前一步,能看清到底隱藏著什麼,結果卻隻是陷的更深,連身後的路,都變的越發模糊起來。

………………

水妖的右手手腕裹著紗布,雖然謝懷當時不曾留情,但他畢竟也是個小妖,再加上魔宮中靈丹妙藥無數,水妖的傷其實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不礙事了,但他卻遲遲沒有拆了紗布。

聽說謝懷自從入了尊上殿中,尊上夜夜留宿在他那裡,儼然有獨占恩寵的勢頭……

水妖在屋中來回踱步,越想越不安,謝懷實在是太美了,哪怕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麵對謝懷的時候,他有種自慚形愧之感……

這樣的人和尊上朝夕相處,尊上真的能夠不動心嗎?

水妖不相信。

他煩躁的捏碎了手中水杯,緊緊皺著眉,本意是借機除掉謝懷,誰知卻反而弄巧成拙,讓謝懷去了尊上身邊……如果現在再不有所行動,以後怕是更沒有機會了。

隻是沒有尊上的召見,主動求見尊上,水妖又不太敢,萬一惹怒了尊上……

就在他掙紮猶豫之時,奉音推門走了進來。

奉音和他差不多同時入魔宮,兩個人關係還算不錯,一直互相扶持,這後院裡人人心懷鬼胎,隻有拉幫結派,才不致於勢單力薄被排擠,而奉音就和他是一邊的。

奉音一進門就焦急的道:「我聽說謝懷快要把尊上迷的沒了魂兒了。」

水妖正在憂心這件事,聞言更是惱怒,一揮手把桌子上的茶壺都掃到地上去了,月匈口起伏道:「我也聽說了。」

奉音皺著眉頭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水妖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他們連尊上身都近不了,又能有什麼辦法……

奉音思索了許久,忽的開口道:「我們去見尊上。」

水妖壓下心動,憂心道:「你難道忘了,之前有人動了歪心思,去魔宮假裝偶遇尊上,結果惹怒了尊上,被直接處死了。」

奉音顯然也記得這件事,臉色白了白,露出些許退縮之意,但最後還是野心戰勝了恐懼,他咬著牙道:「那是他自不量力,但你是不一樣的,也許尊上不會生氣。」

水妖心口一跳,道:「我哪裡不一樣了?」

奉音橫了他一眼,語氣嫉妒的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那日尊上怎麼對你的,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難道你心裡沒有數?尊上何嘗對我們這樣過?更別說又是讓你好好養傷,又是賞賜各種靈丹妙藥……」

水妖臉頰微微泛紅,眼神卻掩不住得意,撇著嘴道:「也許隻是尊上一時興起……」

奉音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得了吧!後院裡美人這麼多,怎麼尊上以前沒有一時興起過?我和你說,難得尊上對你上了心,又對你這麼好,你可別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再不去尊上眼前露個臉,尊上就真的要被別人迷走,把你給忘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水妖咬著唇。

奉音眼中露出一抹狠色:「別猶豫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

水妖終於是心動了,他一個人有些怕,但有人陪著就好些,而且奉音剛才那番話,說的他委實心動……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別人也覺得自己在尊上眼中是特別的。

富貴險中求,水妖下定決心。

他道:「好。」

奉音這才笑了,道:「日後你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就行。」

水妖掩唇一笑:「當然不會。」

他們這些孌-寵居住的後院,坐落在魔宮一角,水妖和奉音悄悄溜了出去,根本無人注意。

兩人小心翼翼行走在魔宮中,外麵的建築恢弘而冰冷,和後院的旖-旎風流全然不同,就連黑岩石鋪就的走道,都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魔宮的偏殿處,隱隱聽聞一旁有人聲,兩人立刻輕輕躲在了假石後,隻見不遠處,端著美食的仆從如流水般進出,水妖和奉音看著這一幕,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水妖恨恨道:「這狐狸精!」

這裡應該就是謝懷住的地方了,都說他被尊上藏在偏殿,過著錦衣玉食的神仙日子,果然如此,水妖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奉音沉默許久,道:「既然已經到了偏殿,那再往前走不遠,應該就是尊上住處了。」

水妖道,「沒錯,我以前賄賂過守衛,尊上寢宮就在前麵。」

奉音忽的道:「你去見尊上,我就不跟著你了。」

水妖錯愕道:「你不去?」

奉音斜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和尊上要是乾柴烈火,我難道還在旁邊看著?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可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

這番話說到了水妖的心坎上,既然已經順利到了這裡,他也確實不希望奉音打擾,於是道:「好,你也小心。」

奉音點點頭:「你放心吧。」

他目送水妖前去,眸光閃了閃,轉身去了偏殿方向。

謝懷吃過晚飯,坐在屋中木桌前,一手撚著棋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自從那日匆忙離開之後,方黎好幾日不曾過來了。

為什麼?

是因為睡夢中不小心靠近了自己?還是因為試圖作弄被自己撞破?亦或者……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不會再來了嗎?

謝懷眸光微微暗下來,薄唇微抿,他並不是在乎他來不來……隻是怕沒了機會殺死他。

鏘,石子輕輕落在桌麵上。

謝懷眼中神色淡然,聲音清冷:「誰?」

嘩啦一聲,窗戶被吹開了,奉音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冷冷的瞥著謝懷,揚起嘴角譏誚的道:「還以為你們名門正派都是有骨氣的,沒有想到也不過是假清高,堂堂玉儀君竟也願意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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