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都是虛情假意罷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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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這幾日把曲慶鎮附近,能吃能玩的都嘗了一遍,覺得頗為心滿意足,魔宮雖然奢華應有盡有,卻到底孤寂冷清了些……就算你是個氪金玩家,也得有免費玩家做nc,這遊戲才好玩是不是?

再看烏衣寐,一開始還有些拘束放不開,後來漸漸習慣下來,半句不提公事,越來越像個合格的玩伴了。

雖隻是一本書衍化而來的世界,倒是比想象中還要更有意思。

方黎慢悠悠的往回走,路邊傳來小販的吆喝聲:「臨仙州特產,清榕花做的水晶糕,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臨仙州的特產嘞——」

哦?方黎頓時來了興趣,雲間闕不就是臨仙州的嗎?自己都出門好幾日了,既然要裝作寵愛謝懷,空手而回說不過去吧?這『臨仙州特產』作為伴手禮再合適不過了,至於為何能在萬裡之遙的曲慶鎮的街邊小販這裡買到所謂的『臨仙州特產』,這不重要,不重要……禮輕情意重嘛。

「給我來一份。」方黎走過去道。

小販高興的收過了銀子,將水晶糕包好遞給方黎,諂媚的笑:「您的水晶糕,客人吃好了再來。」

烏衣寐神色微微沉下來,這些天尊上身邊隻有他,以至於他差點忘了,謝懷才是尊上最在意的,隻因小販一句臨仙州,便巴巴的過來給他買東西……

方黎買完東西回來,就見烏衣寐神色沉沉,不由得嘆了口氣,烏衣寐什麼都好,就是對謝懷的事太敏-感了,他輕咳一聲,意味深長道:「別多想,謝懷隻是一個棋子罷了,明白嗎?」

言下之意,你才是本尊最信任的,不要和一個棋子計較!

烏衣寐緊抿著唇,緩緩點了點頭。

他是不會反駁方黎的話的,方黎說謝懷是個棋子,那謝懷就隻能是個棋子,而他……是不會給謝懷更進一步的機會的。

終有一日,他會殺了謝懷,這樣尊上的身邊,便又隻有他了。

方黎不知烏衣寐是真聽進去了,還是假聽進去了,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好歹也是靈仙界頂尖大高手,前途無量,何必非得和主角做對?到時候怕是連我也救不了你。

做人啊,就怕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他們快要回到客棧的時候,見路邊圍著一圈人,裡麵隱隱有哭泣聲傳出來。

仔細聽了一聽,方黎就明白過來了,原來是摧心門的人在強搶民女,摧心門門主有個毛病就是好色,喜新厭舊,男女不忌,經常讓手下搜刮少年少女給他。

難怪這段時間,路上都沒見到幾個姿色好的,上街的民眾也以中老年為多。

那魔修拽著一個妙齡少女,不耐煩的對旁邊的老婦道:「門主素來大方,看上你女兒是你的福氣,明日就給你送回來,這是黃金十兩你拿著。」

黃金十兩委實不少了,在這命如草芥的地方,都夠買下一個人了,說是『大方』倒也不錯,隻可惜……人家不是自願的。

方黎用眼神示意烏衣寐留下,獨自擠開眾人走了過去,那魔修立刻注意到了方黎,眼神頓時冷下來,在這摧心門的地盤還有敢管閒事的?

方黎眼含笑意,溫聲開口:「閣下看我如何,我願自薦枕席,不過,一夜需黃金百兩。」

那魔修一怔,怒氣生生噎在喉嚨處,呆呆的看著方黎。

這一看就挪不開視線,雖然這人年紀大了點兒,似有二十多了,而且還病懨懨的樣子,但……舉手投足之間氣度矜貴,蒼白憂鬱的精致容顏,竟顯得別有一番風味,他往這兒一站,少女頓時顯得黯然無色,如地上塵埃,真是極少見的好模樣,看樣子應當是高門大戶出來的,這樣的品相曲慶鎮一個也沒有。

方黎悠然道來:「我家門落魄,流浪至此,見門主如此大方,才有了這個想法,若給不了這個價錢,就不打擾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

那魔修當即就放了少女,快步上前攔住了方黎,半威脅半客氣的笑著道:「區區百兩黃金,門主自然不會吝嗇,公子請和我走吧。」

黃金百兩對修士而言不值一提,若能為門主尋來這樣的極品,共度春宵,得到的賞賜可遠不止如此了。

方黎頓時展露笑顏,道:「好。」

眼看著方黎和那個魔修離開,烏衣寐的身影隱匿在人群中,尊上出其不意,用這樣的方法去摧心門,倒不怕摧心門門主提前得知消息給逃了。

摧心門駐地由原華嶽宗改建而來,因為負責這裡的靈石礦開采,增加了許多人,宗門占地範圍比之前擴大了許多。

宗門後方的庭院中,摧心門門主坐在躺椅上,周圍環繞著美艷侍女,殷勤的伺候著,隻不過摧心門門主興趣缺缺,一副不耐的樣子。

周圍眾魔修小心翼翼不敢出聲,門主不愛庸脂俗粉,最是喜歡純潔無垢的處子,這方圓百裡,姿色尚可的少年少女幾乎被他們擄了個遍,如今家家戶戶風聲鶴唳,想要找個像樣的處子,是越來越難了,而且門主極為喜新厭舊,再漂亮的可人兒也不吃第二次,真是為難他們這些奔波的手下了。

摧心門門主一揮手,打掉了侍女奉來的酒杯,招招手讓一個魔修上來,怒道:「一群廢物,找不到人不知道提高賞金嗎?隻要錢給夠了,還怕那些賤民不送上門來。」

魔修唯唯諾諾的應是,訕笑:「不過區區一些賤民而已,給臉不要臉,何必還要給錢他們,屬下家家戶戶的去搜,定將美人兒全都抓來,供門主享用!」

在魔修們眼裡,那些俗世民眾根本不能算是人,打殺都是隨意的,給錢才顯得奇怪。

摧心門門主一酒杯砸過去,沒好氣的道:「蠢貨就是蠢貨!圈裡的豬也得養肥了再殺,你這樣一家家的搜刮過去,把他們全部都嚇跑了,以後還上哪兒去抓人去。一點凡俗金銀就能解決的事,非得花大力氣,涸澤而漁的道理都不懂嗎?」

方黎進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了這番話,深以為然,難怪之前那魔修強搶民女還給金子,沒想到這摧心門門主倒是有點水平。

他每次搶來少年少女,睡過一晚就送回去,還給足了金銀補償……大多數人便也忍氣吞聲了,偶爾還有些貪圖錢財的,甚至主動送上子女。

因此一年多來,這曲慶鎮附近稍微模樣好點的少年少女,幾乎都被摧心門門主糟蹋了一遍……

雖然事情做的十分之過分,但因為錢給夠了又不要命,民眾覺得還能湊合活下去,倒不至於起舉家逃離的心思。

隻可惜了那些被糟蹋的孩子了。

帶著方黎的魔修快步走進去,諂媚的笑著道:「門主,我給您帶了人回來了。」

這樣的極品,許久都見不著一個……門主定然會喜歡,那魔修期待的看著門主,就見門主霍然站了起來。

不是吧,這麼激動?

下一刻,他就看到門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磕絆絆,結結巴巴的道:「尊,尊尊尊,尊尊上……您您您怎麼有時間大大大駕光臨,也不事事事先通知,知知知一聲……」

方黎前麵的魔修一點點,僵硬的,回過頭,看向方黎的目光驚恐無比,門門門主,叫這個人什麼?

方黎雙手背在身後,神色溫和,頷首微笑:「起來吧,順路而已,不必緊張。」

摧心門門主顫-抖著站起來,小心翼翼道:「尊,尊上……此行,可,可有什麼吩咐?」

「吩咐倒談不上。」方黎淡淡一笑,唇角微揚:「本尊忽然覺得你剛才那句話很有道理,豬需得養肥了再殺,所以便來問上一問,你欠本尊的靈石打算什麼時候還,應該已經攢了不少了吧。」

在摧心門門主眼中,民眾如豬狗,在魔尊厭睢眼中,他又何嘗不是豬狗?

摧心門門主臉色煞白,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就要逃,結果剛剛竄出,就被一鞭子狠狠的抽了回來,咕嚕嚕滾到了方黎腳跟前。

烏衣寐從屋簷上一躍而下,手中握著長鞭,暗紅的雙眸,神色冰冷陰森。

方黎前腳離開,烏衣寐後腳就率人包圍了這裡,保準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方黎慢悠悠往前一步,一腳踩在摧心門門主手上,垂眸微笑:「欠了本尊的東西,可是要給利息的。」

………………

謝懷坐在偏殿的屋中,手中信符緩緩燃盡。

得益於方黎的態度,雲間闕弟子在附近行事未曾遇阻,已和奉音聯係上了,這些天,外界消息源源不斷的送進來,方黎此行毫無遮掩,因此他做了些什麼謝懷了如指掌。

方黎下山後先是遊山玩水了幾日,然後突然去了摧心門,以雷霆手段滅殺了摧心門門主,命人將他剝衣懸屍於宗門外,隨後遣烏衣寐接管控製了靈石礦……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都蒙傷筋動骨。

如今浮丘山上下議論紛紛,一時間人心惶惶,都在揣測方黎用意……但謝懷憶起那人平日懶散模樣,隱約覺得,收拾摧心門怕不是順便而已,遊山玩水才是真。

這些天方黎同烏衣寐形影不離,玩的很是開心,恐怕已經是樂不思蜀了。

謝懷輕輕一扯嘴角。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烏衣寐是他最信任的人,在烏衣寐麵前他無需偽裝,不像麵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罷了。

真情和假意一目了然,他們才是互相信任的夥伴,而與自己隻有虛與委蛇。

謝懷撚滅手中紙灰,神色冷漠,這些天他不眠不休的沖擊,如今修為已恢復約三成,想必沖破封印要不了多久了,屆時……

謝懷忽的眼神一凜,起身推門走了出去,看向前方不速之客。

都蒙一身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悄無聲息的潛入魔宮偏殿處。

偏殿中燭火早已熄滅了,但他才剛剛一進入,就感到一道銳利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白衣男子靜靜站在屋簷下,淡漠的雙眼看著他,仿佛已等他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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