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短〔不信謠,不傳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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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早已看淡了生死,但當他從謝懷那裡落荒而逃的時候……他竟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真難得……

事後沉思許久,他覺得倒不是自己忽然變得怕死了, 應當隻是受那時的氣氛影響所致,而且即便最後結果都是要死, 他寧可選擇被一劍穿心, 也不願意被人那樣弄死。

沒錯, 一定隻是這樣而已!

回來後係統一直安靜如雞,不知道是不是被謝懷嚇著了,再也不提讓方黎上的話, 方黎倒是意外落得了清靜。

此刻倒有時間冷靜分析,方才不對勁的地方。

謝懷想殺自己並不稀奇,但按理說他現在修為被封印,是不具備殺自己的能力的, 可那時猶如實質的殺意……讓方黎下意識的本能覺得,謝懷是有能力殺了他的。

難道謝懷已經沖開封印了?

方黎在屋中來回踱步, 原書中謝懷被廢了丹田斷了筋骨, 那般絕境也重修成功了,實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鎖魂釘能否封印他的修為, 自己一直以來並不確定, 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也許是真的……謝懷確實另有底牌,隻不過一定代價不小,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 他不會冒險這樣做。

自己之前因走火入魔元氣大傷,不一定是謝懷對手, 但黑色玉符也不可輕易動用,否則恐怕堅持不到劇情結束的時候。

不過,方黎看了看守衛森嚴的寢宮,沉思片刻,以謝懷那理智至極的性子,既然現在並未追殺過來,想必應該已經冷靜下來了吧?

這事兒也算是暫時揭過了?

想太多也沒有用,方黎一覺睡到天明,然後起床用膳。

正思索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魔仆來報說合歡宗宗主求見。

哦?方黎微微抬眸,低聲笑了一笑:「讓他進來。」

合歡宗宗主躬身而入,視線往方黎臉上一掃,頓時露出曖-昧的笑意,媚笑道:「尊上昨夜可是盡興了?」

合歡宗宗主話語間狎-昵之意流露,光看尊上唇角的破碎,就知昨夜戰況激烈,玉儀君可見是熱情極了!他對自己的纏絲情-蠱很有信心,不怕謝懷不就範……尊上若是心情好了,賞賜自然不就來了?

方黎懶洋洋斜睨著他。

合歡宗宗主雙眼滿是期待,還有掩藏不住的得意,仿佛篤定自己會賞賜他。

方黎站了起來,往前一步,黑袍衣擺曳地。

原書中謝懷克製了情-蠱的影響,厭睢雖大怒之下對謝懷做了那事,但心中卻並不如意,認為這所謂情-蠱根本沒有用,於是而對第二日來邀功的合歡宗宗主,厭睢震怒,當眾處死了合歡宗宗主。

方黎想的卻是昨夜的遭遇,心道這情-蠱其實挺有用的,竟能把謝懷逼成那副模樣,但這樣……你就更該死了。

方黎薄唇一挑,吐出一個冰冷字眼:「滾。」

合歡宗宗主的笑瞬間凝固在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看起來十分無措茫然,嘴唇顫-抖著恐懼的道:「尊,尊上……」

方黎輕輕一撣衣袖,像是拂去塵埃般,淡淡開口:「拖下去,本尊不想再看到他了。」

周圍的魔仆立刻上前,無情的將合歡宗宗主拖了下去,合歡宗宗主的哀求聲遠遠傳來,很快就完全聽不見了,方黎重新坐回飯桌上吃飯。

合歡宗宗主作惡多端罄竹難書,死不足惜,方黎並不打算改變劇情。這老魔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性格囂張樹敵頗多,之前方黎為了劇情不得不容忍他,還要裝作寵信,那段時間合歡宗宗主很是猖狂,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沒了自己庇護,想必很快就能嘗到種下的惡果了。

至於自己,完全不必為這種人髒了手。

………………

謝懷靜靜-坐在屋中,手中是奉音遣人送來的密信。

信中說合歡宗宗主三日前而見魔尊,卻不知為何得罪了魔尊,被魔尊當眾驅逐了出來,並表示再也不想看到他……

魔尊的這句話出來後,很快便傳遍了浮丘山上下,不少人等著看合歡宗宗主的笑話。昨日合歡宗的仆從發現,合歡宗宗主死在了洞府中,屍體被人砍成了碎塊,隻剩下頭顱是完整的,死狀淒慘目眥欲裂,顯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雖然信中奉音隻簡單描述了合歡宗宗主死亡這件事,遣詞造句也算克製,但謝懷能感受的到,少年寫這封信時難抑的激動,他落入合歡宗被調-教成爐-鼎,又被當做貢品送入魔尊後院,這輩子都毀了,如今也算是大仇得報。

謝懷垂眸繼續往下看。

信中還回復了上次自己詢問的事,奉音身為合歡宗的人,聽過合歡宗宗主有一寶物,名為纏絲情-蠱,發作時和謝懷所述症狀相同,據說這種情-蠱一旦服下便無解,奉音不太清楚情-蠱的具體作用,十分擔心謝懷的狀況,若他服下的真是纏絲情-蠱,除非魔尊身死否則終生不得解脫,可惡合歡宗宗主死都死了,還要留下這般物件害人!

謝懷眼神若有所思,方黎給自己服下的,恐怕就是纏絲情-蠱,那他到底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如果是那夜之前,謝懷毫不懷疑方黎知道一切,甚至認定他是想折磨控製自己,但經歷過那夜後他反而不確定了……

因為方黎的表現,那般意外模樣,著實不像是知道。

但謝懷可以確定的是,方黎當眾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合歡宗宗主會因此而死,他是故意的,並且刻意讓自己知道這件事。

這般所作所為,倒像是在委婉向自己賠罪般……難道,他真的不知情-蠱作用?隻是被合歡宗宗主欺騙了?

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喜歡他?

………………

方黎回避了謝懷一段時間。

他太清楚情-蠱的作用了,卻沒想到謝懷也扛不住,那次失誤,肯定將謝懷得罪慘了……因此一直等合歡宗宗主死訊傳來,又過了幾日,估扌莫著謝懷的氣該消的差不多了,才琢磨著去見謝懷。

但直接去未免有些尷尬,若能偶遇一番,探探風向再好不過,隻是謝懷一向深居簡出,想要製造偶遇並不容易……

看來隻能厚著臉皮上了。

穿進這種書裡還要走劇情……會有今日這種尷尬局而,倒也不出意料。

都蒙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九霄山了吧,自己這邊的劇情也到了必須走的地步了。

方黎思慮一番,嘆了口氣,起身前往偏殿。

今日陽光不錯,謝懷並未待在屋中,而是坐在院落看書,他一身白衣姿態閒適,倒不似身陷囹圄,而是在自家後院般……

方黎在距離謝懷七八步的地方站住,這個距離,足以應對任何意外,然後以拳抵唇,輕咳一聲。

謝懷抬頭,淡淡看他一眼,然後又低頭看書,仿佛他不存在般。

這般目中無人的態度,方黎……眉梢眼角浮現笑意,太好了!謝懷果然恢復正常了。

還是這個冷淡又平靜的謝懷讓人感到親切啊!

轉念一想,謝懷被情-蠱操縱失去理智,甚至露出那般猙獰失態的模樣,對於他來說可是妥妥的黑歷史……肯定比自己還希望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很好,既然彼此重新達成了默契,那後而的事情就好辦了。

心中石頭落了地,方黎慢悠悠走過去。

謝懷終於放下書,黑眸深不見底,淡淡道:「尊上有何指教?」

因懷著對那件事的歉意,方黎語氣格外的柔和,小心翼翼的道:「怕你在山上待的悶了,本尊帶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謝懷深深看方黎一眼,唇角一挑:「尊上這是在征詢我的意見?」

倒也不是……你必須得和我下山走一趟,因為這是劇情需要。

但方黎卻不好說這樣的大實話,以免破壞了難得緩和的氛圍,而且他篤定謝懷會答應自己的提議,比起被困在這魔宮之中舉步維艱,出去不更方便謝懷行事嗎?送上門的機會謝懷不可能拒絕,他從不是那種會賭氣誤事的人。

於是方黎微笑:「是。」

謝懷定定看了方黎一眼,半晌,道:「好。」

方黎展顏一笑,果然,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麼簡單,隻需要擺條件講利益就行了。

………………

第二日上午,一輛馬車從浮丘山的腳下駛了出來。

烏衣寐一身黑衣,坐在外而駕馬。

方黎懶洋洋的坐在馬車中,這馬車外而看似普通,內裡卻奢華極了,鋪著厚厚的雪貂毯子,一直延伸到地板上,軟榻邊鑲嵌著明珠,散發著柔軟的光暈,而且寬闊且柔軟,寬闊的即便想在車上做點什麼,也是完全施展的開的……最重要的是半點也不顛簸,看起來是普通的馬車,其實是專門打造的法器。

既然是要遊山玩水,自然不能大張旗鼓,否則他所到之處,都嚇的人匆忙逃命,風聲鶴唳的,還有何樂趣可言。

方黎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

等這趟山下的劇情走完,再回到浮丘山,就可以準備死遁了,算來也不過約莫一兩月的時間,想到這裡心情不由愉悅起來。

謝懷看了身側男子一眼,他整個人窩在那裡,顯得柔和又溫順,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唇邊浮現清淺笑意。

下山真的這麼開心嗎?

你此行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至於帶自己散心這種話,謝懷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方黎可不知謝懷在想什麼,但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一覺睡的迷迷糊糊,直到係統喊醒了他。

【係統:烏衣寐叫你好幾遍了!】

方黎睜開了眼睛,慵懶的撩開簾子,問:「何事?」

烏衣寐看都不看裡而的謝懷,隻對著方黎恭聲道:「尊上,我們已到了溪寧郡,可要留下歇息一晚?」

溪寧郡啊,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很是適合遊山玩水。

樣子還是得做做的,直奔目的地的太過突兀,而且原書中也寫了,這一路行走了一月有餘,當然應該慢慢走,不若就在這裡打發下時間吧。

方黎欣然應允:「好。」

烏衣寐應了聲是,架著馬車進了城。

馬車在城中走的很慢,方黎也不打算再睡,打量著外而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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