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尊上還想逃到哪裡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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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驀地睜開眼。

他急促的呼吸著, 月匈口陣陣抽痛,這一掌雖然沒有要他的命,但也讓他重傷, 傅君陵不愧是聖尊轉世,竟有和謝懷一戰的實力。

世人說聖尊濟世渡人慈悲為懷, 就連隕落都引來天災流火, 上天悲慟, 以至靈仙界生靈塗炭……現在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許是他當初就做了什麼令天道震怒的事,才會被老天爺給劈了才對。

方黎不清楚萬年前的那些事, 也許聖尊當初是個好人,也做過好事,但他真的活的太久太久了……至少現在蘇醒過來的這個人。

不是傳言中的慈悲聖者,而是個高高在上、漠視眾生的無情之人。

至於為何厭睢能這麼巧合的進入秘境, 又這麼巧合的將玉符帶給聖尊轉世。

聖尊身為萬年來唯一的合道真仙,手段高深不可莫測, 許是有法子蒙蔽天機, 轉世輪回因果不滅,也許, 厭睢隻是他覺醒的一環罷了。

當時傅君陵自爆身份, 若非自己有所準備, 而且也不是真的厭睢,恐怕就要心神震動,被他得逞了……

方黎幽幽嘆了口氣。

無論是原著還是現在, 厭睢至死都不知真正的真相, 但這對厭睢來說,未免不是一場幸事。

厭睢不能原諒自己將災禍帶回扶風派, 釀成那一番禍事,已經這般痛苦了,若他知道一切在更早的時候就已注定,在他親手將黑白玉符交給師兄的那一瞬間,就會讓那個關心愛護他的師兄消失的話……

若是讓他親自麵對如今這一切。

該多麼難過?

好在厭睢已不在了,這些事,也就不會知道了。

至於傅君陵。

他沒能從自己手裡得到玉符,如今身份也暴露了,至少不怕他暗算了。

方黎籲出一口氣。

環視四周。

熟悉的寢殿讓他恍惚了一瞬,他到底暈了多久,竟然又回到了浮丘山?

想起自己暈倒前是謝懷接住他,所以是謝懷帶自己回來的,烏衣寐去哪裡了?不過謝懷應該不會為難烏衣寐。

自己偷跑又被謝懷給抓住了,這次還是在事故現場被抓個正著……方黎心虛的臉色白了白,這會兒謝懷肯定在氣頭上吧?

方黎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浮丘山他再熟悉不過了,但謝懷肯定設置了結界,不會讓自己輕易離開的。

方黎漫無目的的在宮殿走著,腦中天人交戰,跑還是不跑是個問題,跑了有可能被抓住,不跑估計要掉層皮……這可真是個兩難的抉擇啊……

對了,如今自己身份已徹底暴露,謝懷早就知道不說,傅君陵都知道了,傅君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要不還是先去拿武器吧,他的本命靈器黑石戟還在這兒呢。

如今恢復實力很重要啊,有本命靈器在手,下次或可與傅君陵一戰。

方黎想到就做了,他鬼鬼祟祟的往後麵竹樓溜去,結果剛一越過禁地的宮牆,就看到竹林邊,一道白衣身影孑然而立。

青影竹林之間,謝懷側眸淡淡看過來。

好家夥,這是守株待兔啊!

謝懷怎麼知道自己醒來會來這裡?

方黎一瞬間大腦空白,動作比腦子還快,轉身就跑,但還沒跑出兩步,手腕就被謝懷緊緊的攥住,一把抵-在了牆上。

男子清冷麵容上是溫柔淺笑,眸底卻隱有一絲瘋狂之色,俯首靠近過來,嗓音喑啞低沉:「尊上還想逃到哪裡去?」

方黎對上謝懷眼底的偏執幽暗,顫了顫,一下子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低低道:「沒跑,散步呢。」

「哦?」謝懷語調意味深長,他輕輕一拉,就將方黎扣入自己懷中,唇輕輕擦過方黎的耳畔,淡淡開口:「我之前說過,若是讓我再發現你騙了我……」

方黎心裡涼颼颼的,他當然記得這話,但自己當時也是逼不得已,不答應就會直接被-乾掉,實乃違心之言啊!

但哪怕有再多的理由……

騙人就是騙人。

方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神色低落無比,像是個犯錯被抓的孩子。

謝懷望著懷中青年。

他早已預料方黎不會老實待著,定然是要跑的,而且走前很有可能會來這裡,心中積攢的怒意痛苦折磨著他,決心絕不輕易放過這個人……

結果方黎麵對自己的質問,竟壓根不反駁不狡辯,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好像將一切都置之度外,再也沒有什麼可在乎的。

就如同九年前。

對這世上一切再無留戀。

謝懷驀地心口一揪,他想起方黎此刻還受著傷,是他最愛的師兄下的手。

但那個人早已不是你的師兄了,不過是個有著你師兄記憶的,輪回轉世活了數千年的幽魂罷了。

若他真的還是你的師兄,又怎會舍得那樣傷你?

可遺跡裡發生的那一切,對方黎而言,一定是不願意相信的事實,是難以承受的滅頂打擊,謝懷不由想起幻境中,少年麵對師兄仰慕又依戀的模樣,可是那個他最在意的人,卻無情的騙了他傷了他。

看他為他萬劫不復,又將他一片真心踩進泥裡。

謝懷對方黎的痛苦幾乎感同身受,差點便要心軟了。

可是……

你又何曾對我遭遇的一切,有過半分不忍?

而且這便是你任由自己墮落,肆意欺騙傷害別人的理由嗎?

謝懷想到這裡,心中一冷,告訴自己不要憐惜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他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想要說出凶狠的話語,但最後嘴唇動了動,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隻是收緊了手臂,緊緊擁著這個人。

恍惚之間,

他仿佛回到了那個幽暗的地底,遺跡裡少年的身軀冰冷,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絕望將他一點點淹沒,那時,隻有自己陪伴著他,溫暖著他……

即便隻有片刻。

也是好的。

哪怕自己的所有付出,都得不到一絲回應,甚至不被他知曉……也不想看到他難過。

方黎被謝懷緊緊抱著,半晌,小心翼翼的抬起眼。

他本以為謝懷要收拾自己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看謝懷剛才那樣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結果,謝懷隻是緊緊抱著他不說話。

謝懷的懷抱很溫暖,讓人莫名安心。

就好像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你需要,他就會陪在你身邊,不讓你一個人……

這樣的謝懷,讓方黎更加愧疚。

也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不知如何回應謝懷的心意,但有一點他卻一直清楚明白,那就是,他不想再傷謝懷的心了。

方黎深吸一口氣,他眼睫輕顫,一字字開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想要怎樣都可以。」

謝懷表情微凝,定定看著方黎。

青年麵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清澈明朗坦然,還有著一絲決絕之意。

再沒有之前的回避。

謝懷心口卻驀地一沉,緩緩開口:「哦?雙-修也可以?」

方黎緊緊抿著唇,極為緩慢的,艱難的點點頭。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能讓你消氣,我可以答應你。

而且他連命都可以給謝懷,不就是雙-修嗎?有什麼不可以的?這麼一想,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人的底線,大概就是這樣一步步降低的吧……

橫豎不過伸頭一刀,雙-修就雙-修吧!

謝懷看出了方黎的心思。

寒意盪過月匈腔,令他渾身冰冷如浸寒淵,嗬……這是什麼也不在乎了,那人的背叛,就讓你這樣的難過嗎?

所以呢?如果我說我要你的命。

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將你的命交給我,讓我再殺你一次?

謝懷眸底驀地戾氣浮現,痛苦令他眼神猙獰。

他真是恨極了這個人。

這般的無謂淡然,這世上除了你的師兄,便是連你自己都不愛惜,眼中又何曾看得到別人。

隻是想要這麼簡單就還清,怎麼可能?

謝懷喉嚨裡溢出一絲意味不明的低笑,令人骨子裡泛出一絲寒意。

方黎心一橫答應了雙-修,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許久不曾想起的原著,想起原著中謝懷被各種釀釀醬醬的香-艷場麵,耳根不由得浮現了紅暈,褻瀆啊褻瀆,原著劇情早就沒了,自己怎的還瞎想呢?

那些事不可能發生的!

就在方黎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他聽到謝懷終於開口,男子清冷嗓音落在耳邊,悠然輕慢:「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但尊上當初對我做的事,我必當如數奉還。」

方黎:?

如數奉還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現在就雙-修嗎?

謝懷望著青年意外迷茫的雙眸,唇角冰冷譏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可是忘了,你剛在傅君陵手下受了傷?

方黎怔怔的被謝懷帶了回去,然後謝懷就離開了。

他也不打算跑了。

反正謝懷想怎樣就怎樣,要殺要剮隨他的便好了。

方黎一個人坐在屋中。

不過謝懷的如數奉還是個什麼意思?當初自己是圍攻了謝懷的師門,才把謝懷帶回來的,但是自己現在又沒有師門,也不打算跑了,謝懷這一點就用不著那麼麻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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