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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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一臉惶惶然的許曉明,隻問了一個問題:「當初文校長送信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全報社的人都知道了?」

許曉明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許維新當然也明白了。他扶額長嘆一聲,咬牙切齒道:「果然是報社裡出了內奸!這幫見錢眼開的混蛋們……等我回去就徹查這件事!」

景星闌沒有理會他的氣憤,而是沉思片刻,冷靜地追問道:「那你們報社內,最近有沒有突然離職的員工?或者是那種因為欠債、賭/博、家庭原因工作不在狀態被上司批評的,以及曾開口向周圍同事們提過借錢的人?」

他這麼一說,許曉明立刻想起來一個:「有!就坐在我前麵的範士德,他前兩天還問過我借錢來著!」

景星闌點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坐在座位上的三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他,許曉明還傻乎乎地問道:「景先生,您這是要去乾嘛?」

景星闌丟下兩個字:「抓人。」

他說完,便大步從餐廳走了出去。

幾人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東方京報》報社內。

範士德此人,長得又瘦又柴,尖嘴猴腮,但他似乎對自己的猥/瑣氣質沒有絲毫認知,還偏要裝什麼「上流」,天天穿一身皺巴巴的西服,整個人就像一條被風乾的海帶。

從許維新和景星闌下樓起,坐在座位上的範士德就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因為他心虛。

範士德一直很嫉妒許曉明的好運氣,每次許曉明把喬鏡寫好的稿子整理好交給許維新過目,他總是會一麵嫉妒得眼睛發紅,一麵在心裡幻想著,要是自己是晏河清的編輯該多好啊。

這份嫉妒,在他知道文春秋居然也為了晏河清給他們報社寄信的時候,徹底達到了頂峰。

在許曉明出去送信後不久,範士德就借口說身體不舒服去蹲茅廁,實則是從廁所的窗戶裡翻了出去,一路跟著許曉明來到了喬鏡的家,又眼睜睜地看著許曉明幾次敲門無人應聲,最後把信塞到門縫底下便離開了。

範士德當時就躲在樹後麵,心髒都差點兒從喉嚨裡跳出來——

他知道,自己發財的機會來了!

現在社會上有多少人想要晏河清的命,甚至不惜高價懸賞,沒有比就在報社工作的範士德更明白了。他在許曉明走後,便趴在地上,用樹杈一點一點把那封信從門縫裡掏了出來——因為這個時候的院門門縫都非常寬,範士德幾乎沒費多少勁就得了手。

但他雖然有了信作為證據,又知道了晏河清的地址,範士德還有一個毛病:

他膽兒小。

因此,這封信就一直被他捏在手裡幾個月,如果不是因為跟人賭錢輸了一大筆,他也沒這個勇氣去找袁三馬四做交易。

範士德很清楚袁三馬四是什麼樣的人,雖然他們給了他一大筆錢,不僅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甚至還有不少盈餘,可這也意味著,很快晏河清就要成為城外水溝裡的一具無名屍體了。

範士德這幾天,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報社都是坐臥不寧,他越想越害怕,甚至都影響到了他的精神狀態,完全變成了一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打顫的神經質。

而當景星闌從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時,他更是整個人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高舉雙手,崩潰大喊:「我錯了!我錯了!」

原本還想質問到底是不是他出賣喬鏡的許維新:「…………」

得,這人都不打自招了。

最終,範士德自然被報社開除,並且還因為涉嫌幫凶被送進了治安局,估計起碼要關上個一年半載的才會放出來——這個時代的人情遠大過法律,雖然景星闌什麼都沒說,但是那位來接待他們的治安官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立刻露出了一副宛若麵對上司時的敬畏神情,直接給這位範士德先生的刑期按他所犯罪行的最高上限判了,態度恭敬的讓許維新都忍不住咋舌。

等從局裡出來後,景星闌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老式轎車。

喬鏡正坐在後座上,扭頭望著另一個方向發呆。

估計是之前的經歷讓他還有些心有餘悸,這一路上喬鏡身為當事人,說的話卻比平時還要少,而且還動不動就會盯著某樣東西發呆,露出一種有些恍惚的眼神,看得景星闌是又心疼又憤恨。

所以他乾脆沒讓喬鏡跟著他們一起進去,讓青年就坐在車裡好好休息一下。

「許總編,」男人站在門口,語氣冷淡,「接下來這段時間,城裡可能會有點兒不安定,記得提醒報社裡的人都管好自己的言行舉止,以及,上下班路上別走小路。」

他勾了下唇角,眼中卻毫無笑意:

「那些躲在陰溝裡的老鼠蟑螂們,也是時候該清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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