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營養液50000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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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在觀察了幾天後,胭脂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先生和師公他們好像在瞞著我們一件很重要的事?」

「啊,什麼事?」

喬景忙著啃他的大雞腿,頭也不抬地問道。

少年吃得滿嘴流油,根本沒工夫在意胭脂說了什麼,看得胭脂氣不打一處來:「你就知道吃!不是,你當真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喬景啃雞腿的動作一頓,被胭脂這麼一說,他倒還真想起來一件事。

他恍然道:「你是說昨天先生把我們叫過去說的那番話?」

昨天喬鏡把他們叫到房間裡,給他們看了抽屜裡的兩封信,並囑咐他們如果以後不知道該怎麼做,就來他房間把這兩封信打開。

一封信上寫著胭脂的名字,一封信上寫著喬景的名字,胭脂本以為這是喬鏡給他們的成年禮,因為她在學校聽說很多家長都會在子女成年時這麼做。但是先不提他們離十八歲還有一段時間,就光是喬鏡當時和他們講話的用詞,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什麼叫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句話胭脂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所以今天想起來才會忍不住問喬景。

但現在看來,胭脂恨恨地看著麵前這個隻知道啃雞腿的家夥,心想,就算問了也是白問!

「你要是真的話,直接問問先生不就好了。」喬景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等著!」

「哎,你——」胭脂來不及攔住他,喬景就把手裡的骨頭一丟,跳起來三步並兩步跑到了剛從外麵拿著信回來的喬鏡麵前:「先生,胭脂為什麼突然給我們寫信!」

「喬景!」

胭脂一跺腳,但當喬鏡的目光投過來時,她又不好意思起來,低聲道:「我……我其實就是隨便問問,先生你別在意。」

喬鏡把信隨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沒事。」

但胭脂注意到,他並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正糾結的時候,胭脂的餘光突然注意到了喬鏡放在茶幾上的那兩封信。

其中一封一看就是從國外寄來的,胭脂還是第一次看見。

她好奇地問道:「先生,這封信是誰寫給你的?是國外的讀者嗎?」

喬鏡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同學。」

給他寫這封信的人,正是當初非要在課堂上坐在喬鏡旁邊的班長。他如今已經在國外上了一學期的課,差不多適應了那邊的生活和教學方式,也有空閒給喬鏡寫信問問近況了。

很顯然,班長並不知道晏河清的作品在國內被禁止傳播的消息。他在信中很熱情地寫到,自己帶了一本《凡人》過去,本想嘗試著翻譯一下,沒想到這邊早就有了喬鏡所有作品的翻譯書籍,而且還不止一個版本。

他還說,自己還是第一次知道,喬鏡的書在留學生的群體中堪稱「硬通貨」,很多人甚至願意用從國內帶來的煙和酒去換一本正版書,或者隻是短暫借閱幾天——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國外的價格可是有價無市的!在第一次被人塞煙的時候班長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是想拉自己進什麼幫派呢。

「還有一件事,喬兄,其實我糾結了許久要不要和你講,不過念及跨海書信溝通不易,還是決定多寫一些,希望喬兄你不要介意。」

「某天我去教堂附近散步,偶遇一傳教士正和人談論《凡人》,好奇之下便旁聽了幾句。此人聲稱自己曾到過華國,親眼目睹過這個國家人民之麻木愚鈍,實在是不可救藥。因此斷定喬兄所寫的《凡人》乃臆想之作,不值一讀。」

「我自然不肯罷休,上前去質問他是何年何月何時來的華國,又見了多少華國人,那傳教士語塞,嘴硬道那又怎樣,如今的華國積貧積弱乃是事實,態度之囂張令人氣憤。若換做從前,我肯定就此啞然,但想到你那天在課堂上對我說的那番話,我便告訴他,若是不信,那便拭目以待,亂世時局未定,百年後方定乾坤。」

「最後說些心裡話:前段時間驚聞戰訊傳來,徹夜未眠,寢食難安,不知國內情形如何,親朋好友安在。無論如何,喬兄請務必珍惜此身,若是失去你,當國家一大不幸。言不盡思,再祈珍重。」

喬鏡把這封信給胭脂他們看了,胭脂看得眼淚汪汪:「真是個好人吶!先生,你準備怎麼給他寫回信?」

「回信……就不必了吧。」

「為什麼?」

喬鏡淡淡一笑,目光投向另一封信:「對了,你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嗎?」

「又轉移話題。」胭脂嘟囔道,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道,「是誰?」

「那位大使,亞當。」

「啊,是他!?」這回輪到喬景喊出聲了,「這混蛋怎麼好意思的!」

雖然他天天呆在家裡,但喬景又不是耳聾眼花,而且外麵發生的事情胭脂放學回來的時候也會告訴他。在知道這條政令背後的推動人就是亞當後,喬景已經不止一次揚言要半夜扌莫進大使館套麻袋狠揍他一頓了,雖然每次都夭折在計劃階段就被胭脂鎮壓,但其實胭脂心裡對這個大使的厭惡一點兒都不比他少。

「他是怎麼把信送進來的?我剛才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一聽說喬鏡是在院門口撿到這封信的,胭脂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跑出去看了一眼自己心愛的黑背,果不其然發現它們正趴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她嚇得臉色慘白,在確認它們隻是睡著了之後才長籲一口氣,但內心的憤怒卻愈發深重:「卑鄙無/恥!對付兩條狗,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她盯著那封信的眼神就像是在盯著一隻蒼蠅,恨不得當場把它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先生,要不你就答應文校長的邀請去京洛大學任教吧?我真的忍不了這種小人了!」

但喬鏡當然不可能答應這種氣話。

他簡單安撫了胭脂兩句,在兩個小的一臉如臨大敵的目光中拆開信。雖然裡麵隻裝著一張平平無奇的信紙,但喬景的表情看上去就像看到了定時炸/彈一樣凝重,還在喬鏡想要從信封裡取出信件前飛快地攔住了他。

「小心為上,」少年一本正經道,「誰知道信上有沒有投毒?」

他拿來了一副手套,無奈之下,喬鏡隻好順了他的意,先戴上手套再把信件拿出來。

「他說了什麼?」胭脂迫不及待地問。

「沒什麼,」喬鏡一臉平靜地看完,心中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大概是覺得最近國內風向不對,所以亞當想邀請我去大使館赴宴,談談關於文學創作方麵的問題。」

「不能去!」「別去!」

喬景和胭脂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

胭脂急道:「先生,這人一看就是沒安好心!這些洋人個個都是假正經,你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有多齷/齪,但我是清楚的,他們現在隻想讓你消失……無論如何都不能去!」

一旁的喬景也開始瘋狂點頭。

「他還請了景星闌。」喬鏡提醒道。

「那也不行!」

現在喬鏡在胭脂心中已經完全坐實了天真單純的形象,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少女見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喬鏡仍是一副淡然不放在心上的表情,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先生,算我求你了,真的不能去啊!我,我真的……」

她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起來。

喬鏡靜靜地看著少女在自己麵前默默流淚,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信重新放回茶幾上,又摘下一隻手套,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別哭了,」他輕聲道,「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

胭脂淚光盈盈地望著他,在內心盤旋了好幾天的問題終於脫口而出:

「先生,你……你是不是想離開我們了?」

這話一出口,別說喬景了,就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但最讓胭脂絕望的是,喬鏡卻沒有給出否定的答案,隻是垂下眼眸,隨後對旁邊不知所措的喬景道:「先帶她上去休息吧,我呆會兒還要出去一趟。」

「先生!」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身後少女帶著哭腔的喊聲還是讓已經起身走到玄關處的喬鏡月匈口有些沉悶,他背對著他們,在那裡站了足足十幾秒,就在胭脂滿懷期望地以為他會像從前一樣回頭安慰她的時候,黑發青年卻隻是嘆息一聲,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喬鏡一腳邁進院外燦爛的陽光下,他抬頭望向前方,看到景星闌穿著一身正裝,正站在院門口等他。

不得不說,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喬鏡的心中確實多了一絲絲慰藉。

至少,在這條路上,他不是一個人。

但他還是輕輕抱怨了一句:「兩個小的都讓我來安慰。你躲在這兒,倒是清閒的很。」

景星闌笑了笑,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按在他的腦袋上,又替喬鏡拉開車門:「所以我這不是來給你當司機賠罪了嗎。先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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