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會戰(四)(1 / 2)
天色已黑,比爾來到一家旅館。
旅館的新主人是本地的一個黑幫老大,當叛軍兵臨達蓋爾城時,他是少數帶路者,順理成章,他搖身一變成了副市長,然後將那些他隻敢仰視的權貴踩在腳下。
這家旅館也就成了叛軍頭目們經常光顧的地方,他們在這裡尋歡作樂和花天酒地。
同時這裡也是各種黑市交易發生的地方,比如緊俏的葡萄酒、雪茄、鴉片,還有種種消息。
比爾在餐廳裡美美享用了一餐,凡是你想要的食物這裡都可以提供。享用完,比爾回到自己的房間,作為成功人士之一,他在這裡擁有一個專用套間。
兩位妙齡女郎魚貫而入,她們帶來兩瓶葡萄酒。
酒汁倒入高腳玻璃杯內,在燭光的映襯下顯的晶瑩剔透,恰如玫瑰。
可比爾越喝越是清醒,他粗暴地將她們剝光了,扔到了床上,在她們奉承的調笑中盡情地馳騁。
歡悅已盡,比爾扔了一袋金幣,無情地將女伴趕了出去。此時還不到晚上10點,達蓋爾城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決戰前夜的時刻,所有人都在狂歡,醉生夢死。
比爾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在盥洗室裡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迅速地收拾一下。
他換上一身深色的外套,披上一件鬥篷,戴上一頂寬簷帽,然後在自己的月匈前別上一個銅徽——這相當於通行證。
將匕首塞入靴子裡的暗套,然後踩在椅子上,他從櫥頂扌莫出一個包裹,裡麵裝著兩把手槍,還有定裝槍彈。
將其中一支手槍塞入腋下,又拿了一些槍彈,這才走出房間。
他沒有走前麵,房間的走廊盡頭是一個樓梯,這裡通常是服務員走的通道,從這裡他下了樓,從旅館的的麵繞到前院,離開了旅館。
外麵很冷,夜空中似乎飄著細小的雪花,落在人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今夜可以會下雪。
比爾避開大路,專走小的街道,即便如此,他也遇到了好幾拔巡查的人。
顯然,他這副給人印象深刻的麵孔很多人認識,殺手比爾是他的綽號,傳言比爾以前手下有許多條人命,遭到政府通緝。
通過了幾次檢查,比爾來到一座教堂後麵。這座上帝教教堂已經被拆掉了一大半,磚石變成修築防禦工事的材料,木材和家具被當作燃料。
叛軍的高層大多來自真神黨,這個黨派源於真神教,曾經屬於真神教中的極端組織。雖然真神教的教宗早就宣布真神黨是叛黨,但當他們得勢時,自然不會放過上帝教。
這座教堂還是比爾這個承包商親自帶人拆的。
比爾站在黑暗角落裡一動不動,從他的視角,他可以觀察到任何方向傳來的動靜。
等了大約五分鍾,他裝作蹲下身子檢查鞋帶,然後掀起腳邊的一塊石板,突然消失在原地。
正是因為是他親自帶人拆掉的教堂,所以他對這裡很熟悉。通過下水道,他來到教堂中唯一剩下的一座建築物中,那是一座鍾樓,尖尖的屋頂已經不翼而飛,那裡原有一台銅製大鍾早就變成了青銅炮。
比爾小心地趴在最高處,從懷中抽出一支單筒望遠鏡,對著城市的西北角一片建築物,那裡原本是達蓋爾貿易商人的一處倉庫,倉庫緊鄰著城牆,比爾今天白天就在那裡的城牆上督促著一幫勞工乾活。
如果白天,他能夠很清楚地看到那裡一草一木,然而白天那裡很安靜,比爾沒有看到有人進出。但也不允許靠近,聽說那裡是叛軍的軍火庫,有重兵在外頭把守。
十分神秘。
但在這夜裡,他也隻能看到燈光下晃動的人影。
那些人影很是高大,他們似乎在操練。數了數,大約有三百個身影,這些人太神秘了,白天蟄伏,隻有晚上才會出現。
他們似乎穿著金屬鎧甲,因為在燈光下反射著光芒。
比爾若有所思,他沒有在藏身處停留太久,隻待了十分鍾就迅速地原路返回,然後出現在自己居處不遠的一家酒館裡。
酒館裡烏煙瘴氣,酒氣、煙草還有各種香水的氣味,因為取暖的緣故門窗緊閉,連體臭和個別人士的口臭,都混雜在一起。
比爾忍不住打了個一串噴嚏。
「比爾,千萬不要生病,藥品很貴的。」說話的是一位掮商,名叫馬克-惠勒。
這是個混的比較開的人,因為叛軍年初在聖努威起事時,他就跟叛軍攪和在一起,屬於叛軍的「自己人」。
他的生財之道是充當叛軍大小頭目的「財務顧問」,通過將叛軍頭目打家劫舍中弄來的家當變現,他掙了不少錢。
現在,他被套牢了。事實上所有跟叛軍合作的人都被套牢了,所有人都不被允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