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揮軍攻城（1 / 2）
城牆上火炮依舊怒吼，飛行軌跡遠近不一，彈丸仍然是綿軟無力，隨著流賊漸漸接近，偶有打入人群，如石子在水麵跳過，屍體紛飛盪起一片屍骨。
「拓兄弟，過山虎兄弟，你們莫要慌張，有大哥一同前往。」
（蠍子塊，本名拓養坤，在流賊中人緣不錯，其後與李自成和革左五營多次合兵。名聲盛極有闖蠍子之稱。）
掃地王王一川，緊隨蠍子塊之後，用力揮動雁翎刀，招呼流賊拖拽木排，滾動樹乾沖向護城河。
拓養坤率領手下，連同過山虎沖在最前麵，此時距城牆不過百步，流賊看向高聳的太原城，一個個麵帶驚懼，拎著刀槍棍棒，兩步化作三步挪蹭著向前，瞪圓了眼睛盯著城頭箭矢飄落。
「嗬嗬嗬嗬」
「王大哥，你真有辦法，弄來這多木材，這就不用擔心過不去護城河了。」
「他奶奶的，不愧是府城，太原這條護城河也太寬了，足足六丈有餘。」
過山虎本在陝西就是夥山匪，縣城都沒有打過，走到城前，才發現太原城高池深，腦海裡是一片空白，在炮火忽閃之中，臉色是青白變幻，跟本就不知道這仗該怎麼打，後悔剛才為了出風頭強自懲能，隻好亦步亦趨，緊隨拓養成列陣。
「兄弟們，都給老子穩住嘍，一會沖到城下別急吼吼向上爬，先躲會扔下來的零碎，把門板舉起來，先扛過官軍的三板斧。」
蠍子塊經驗老道，他打過幾次縣城，知道守軍必然會屯集眾多石塊巨木，若是直愣愣爬城，定然會被砸得灰頭土臉屁滾尿流。
一根根幾丈長的樹乾，像下餃子一樣，在流賊呼喝聲中投進護城河中，片刻後錯落漂浮便密布了河道，上百麵三丈見方的粗製木排，隨後鋪墊其上。
南門前的護城河，此時被樹乾和木排塞堵，高高矮矮錯落交疊，雖說可以在上麵通行，但是極其難行。
「兄弟們，給老子上！」
蠍子塊手舉盾牌，躲在十幾個流賊托舉的門板之下，率先沖向護城河，跌跌撞撞前行進舉步為艱，但這怎麼說也不用沾水，總要比武裝泅渡強太多。
「旦憑雕蟲小技，就想過河攻城？」
「弓箭手火油準備，讓他們嘗嘗葬身火海的滋味！」
「哈哈哈哈」
薑襄此時雖是一名參將，卻是太原城內職位最高的武官，其兄薑讓現在是榆林總兵，可見其出自於西北將門，打仗當得是行家裡手。
一千弓箭手皆是邊軍精銳，號令之下，張弓搭箭整齊劃一，飽食火油的箭矢，如點點星光聚集，狀似星火瀑布，由城上傾瀉而下，照亮一方夜空。
火油浸水不熄，幾輪施放後，護城河中木排上火苗燒燎，如由地上突然長出，片刻後布滿河麵。
此時再看流賊，無不連蹦帶跳躲僻，即便他們份外小心，還是有不少人被火星濺上衣褲，無論如何撲打，卻是難以熄滅。
此時城上火矢亂飛，如雨般覆蓋而下，幾百個流賊還未過河，便身中火箭焚然而亡。
「快，快叫拓兄弟先退下來，即然官軍準備充足，我們也不能硬來，還得見招拆招慢慢玩。」
王一川嘴角一敝，「來人吶，讓兄弟們把準備好的沙土向河上灑，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官軍雖然放火，用土還是一樣好使。」
「老子現在到要看看，是他們的箭多，還是地上的沙土多！」
「哈哈哈哈」
「好招式，好妙算，哥哥掃地王名號果然不是白叫的。」
王一川站在破木車上揮刀大笑，一眾頭領也皆是搖頭晃腦，哄然稱贊。
「拓兄弟辛苦了！」
「快帶著過山虎兄弟撤到後麵休息片刻，喝碗酒壓壓驚。」
見蠍子塊退下來，王一川忙下車迎上去，幫忙撲打衣角沾燃的火苗。
拓養成率軍隻沖了一次，即被召回，所以傷亡不算大，心中甚慰連忙抱拳還禮，同時臉上擠出愧疚之色。
「兄弟有辱使命，真是慚愧。」
「噯～」
「你我兄弟相稱，怎可說出這等見外的話來，快到後麵歇息一會。」
「掃地王果是一號人物，調度有方令人敬服，拓某今日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