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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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有些奇怪,如果是按照某種儀式而言,那在擇選人選上,應該會同金木水火土有些關係,可這幾個死者,表麵上來看,無論是命格,還是死亡的地方,或者是身上的東西,都無法做到一一匹配。」

「你看,第一名死者,雖然頭上戴有金釵,但第二名死者身上卻找不到任何一個關於木屬性的東西,第三名,第四名……」

燕驚雙一一敘述著,講述著她的發現,但最後她卻輕輕嘆了口氣。

「雖發現了些微異常,但案宗信息還是太少,無法從現有的線索中,去尋到殺人凶手的蹤跡。」

顏鶴卿:「驚雙,你這倒是說錯了,先前你不是已經說過,凶手是個膽大心細之人,這已然有了些許畫像。」

燕驚雙接話:「可即便如此,光憑這一點,整個衢州府不知有多少人。」

顏鶴卿:「別急,人一心急,就會忽略很多細節,我們先去走訪看看,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會給這些死者一個公道的。」

燕驚雙知道顏鶴卿是在安撫自己,她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就是想早些找到凶手,以免下次凶殺案發生。」

顏鶴卿拍了拍燕驚雙的肩:「沒事,我也有過你這樣的經歷。」

「雖然我很想再安慰你一會,但你說的也對,現在我們可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走吧,同我一起去走訪。」

燕驚雙微滯,她輕輕拍了一下顏鶴卿放在她肩頭的手,有些別扭地嘀咕了一句:「誰跟你風花雪月了。」

但燕驚雙還是乖乖跟著顏鶴卿去走訪。

二人走訪的是最後一名死者家,前麵六位死者由其他官差同時去進行盤問。

燕驚雙和顏鶴卿來到這裡的時候,門口已然掛上了白燈籠,二人還未進門,先聽到一陣悲慟的啼哭聲。

顏鶴卿壓低了聲同燕驚雙道。

「最後一名死者,是這家的小女兒,年方不過十五,聽聞是老來得女,在世之時,獲盡了寵愛,眼下突然離世,她的親人很難接受。」

燕驚雙抿唇,輕輕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燕驚雙和顏鶴卿道明身份後,兩位老人和死者的幾個哥哥一下子更紅了眼,情緒激動地咒著殺人凶手。

「我家閨女平素與人為善,從不同人結怨,對我們兩老皆是孝順,時不時就去廟裡,添些香油錢,為我二人的身子骨祈福。」

「哪曾想,我二人還沒先去,她自己……」

王老爺說到傷心處,哽咽難言,旁邊的王老夫人情緒更為激動,眼淚盈滿了眼眶,拿著手帕擦著。

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最為受寵的小女兒,這家人根本接受不了。

燕驚雙於心不忍,顏鶴卿卻是冷聲。

「王老爺,王老夫人,我知你二人現在正值傷心,本不該多提此事,但現在時間緊迫,我有幾個問題想問詢你們。」

「我想你們也想快點抓到凶手,以慰令媛在天之靈。」

王老爺和王老夫人擦了擦眼淚,提到凶手二字,兩人明顯咬牙切齒,他們快速點點頭。

「您說的對,您想問些什麼,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顏鶴卿開口道:「令媛平素有無相交好友?」

「又有什麼愛好?或是愛去哪些地方遊玩?」

「或是……」

顏鶴卿詢問著,王老爺和王老夫人一一回答。

約莫過了一小段時間,詢問其他死者家的官差都在此地聚集。

王老爺和王老夫人一開始還有些被嚇到,顏鶴卿同那些官差使了個眼神,那些官差順勢往門兩邊退去。

王老爺和王老夫人的神色才稍稍好轉,顏鶴卿和燕驚雙正準備拜別二人。

王老夫人卻顫著聲道。

「等等……」

兩人回頭,卻見王老夫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燕驚雙趕忙想去將王老夫人扶起來,卻見王老夫人朝著兩人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等到起來的時候,額尖已然泛起了血色。

「我聽聞這位官爺,是京師有名的玉相青天,老身…老身求這位官爺,求求您一定要抓到凶手,為我們閨女討回一個公道。」

燕驚雙見狀,心思忽而悲憫,更沉重了幾分,對那凶手也更產生了幾分氣。

這時,顏鶴卿已然應下,他扶起了王老夫人,道。

「王老夫人不用行如此大禮,辦案查凶,本就是我該做之事。」

安撫好王老夫人後,顏鶴卿同燕驚雙使了個眼神,兩人便朝外走去。

路上,顏鶴卿低了低聲。

「驚雙,你不太適合查案。」

燕驚雙疑惑:「為何如此說?」

顏鶴卿:「查案者需時刻冷靜,輕易不能同案中人共情,指不定凶手就是你先前共情之人。」

燕驚雙詫異:「總不能王老夫人是凶手吧。」

顏鶴卿搖頭:「她自然不是,但這隻是這一樁案子,我意思是你隻有不帶任何情感,才能客觀分辨每一個人,揪出真正的凶手。」

燕驚雙聽完,像是明白過來,她神情有些微落寞。

「這次本來是想來幫你忙的,我可別拖你後腿才是。」

顏鶴卿笑了笑:「這倒沒有,你確實幫了我忙。」

「什麼忙?」

顏鶴卿偏頭看她:「你在我身邊,我更能專心查案。」

燕驚雙微愣,下一刻卻是忽而臉紅。

雖然眼下沒有彈幕劇透顏鶴卿的內心os,但她二人也算是慢慢相熟,顏鶴卿的意思,她現在也約莫明白了一些。

但很快,官差的到來,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旖旎。

官差很快同兩人匯報著其他幾家的情況,信息似乎一下子駁雜了很多。

衢州知府也跟在兩人身邊,仔細聽著下屬的匯報。

「這七起案子中,有幾個死者確實有仇家,但我們都仔細盤查過了,案發之時,他們的仇家都有不在場證據。」

「另外幾個倒是沒有仇家……」

衢州知府越發犯愁,信息多了,似乎思緒也跟著亂了很多。

「要不,先查查衢州府內有沒有什麼邪教組織,挨家挨戶查查有沒有什麼信奉邪教的人。」

「這樣無差別殺人,就連此人下次想殺誰都沒有頭緒。」

「不對。」

「不對。」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

衢州知府下意識看了過去,主要是看向顏鶴卿。

「顏世子,您是發現了什麼?」

顏鶴卿卻轉頭看向燕驚雙。

「燕護衛,你來說吧。」

衢州知府有些詫異,顏鶴卿又道。

「我這位護衛也頗為聰慧,與我心有靈犀。」

燕驚雙知道,顏鶴卿這是在她機會,讓她過過破案的癮。

她心裡嘀咕了幾句,剛剛還說她不適合查案呢。

不過嘀咕歸嘀咕,燕驚雙嘴角卻不由自主掛起了笑容。

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更接近男音。

「無差別殺人是沒有共性的。」

「但這一次的連環殺人案,卻可能是有共性的。」

衢州知府:「什麼共性?」

「年齡沒有,性別也不是,連仇家都是有的有,有的沒有,死亡地點,時間都不一樣。」

「除了殺人手法,和那個金木水火土的刺青,哪有什麼共性?」

燕驚雙沒賣關子:「知府大人稍安勿躁,您看,雖然年齡性別都不一致,死者有男有女,有年輕的,也有歲數大的,但請您仔細看看這幾個年輕的。」

「第一位死者,十六歲的女子,第三位死者,十七歲的女子,第五位死者,十四歲的女子,第七位死者,十五歲的女子。」

「她們怎麼了?若是說凶手隻殺妙齡女子,但第二位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第四位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婦,第六位是位四十歲的男子。」

燕驚雙聞言點點頭,但卻是繼續道:「知府大人有沒有一個問題,這四位妙齡女子,家住的很近。」

「你們誰有地圖?」燕驚雙問了一下官差。

一個官差快速給燕驚雙遞了一張地圖過來,燕驚雙將地圖鋪在書桌上,拾起一旁的墨筆,一邊說一遍在地圖上勾畫。

「第一位死者住在雨水巷,第三位死者住在雲華巷,第五位死者住在青梅巷,第七位死者住在白石巷。」

燕驚雙在地圖上將這四個地方都勾了出來。

「知府大人您瞧,這四條巷子,全在城西這一片,左右不過差了兩三條街。」

「但其他三人……」

「我知道您想說其他三人,一人住城北,一人住城南,一人住城東。」

燕驚雙說到這的時候,微有停頓,她沉了沉眉,低聲道。

「但知府大人,您不覺得這有些太巧了嗎?」

「且這三位不在城西的死者,是穿插著這幾位妙齡女子死的。」

「這就是好似……」

「有人在故意混淆視聽?」衢州知府瞪大了眼。

燕驚雙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事無證據之前,一切尚隻是推論,我建議可以分兩撥人,一批按照原計劃去尋找信奉邪教之人,另一批則是調查這四位妙齡女子在死之前的活動範圍。」

衢州知府聽完,顯然有些目瞪口呆,但他趕忙就想讓下屬去辦,但剛有動作,卻心道,他怎麼就被一個小護衛給說服了,衢州知府趕忙看向顏鶴卿問詢意思。

見顏鶴卿點點頭,他這才差人去查這件事。

……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四方人馬匯聚,依次匯報著,四個妙齡女子死之前的去處。

這一聽,所有人都皺了眉頭。

這四人,果然在生前的行蹤有重疊。

燕驚雙和顏鶴卿來到衢州府的清樂街。

這是城西一處最為熱鬧的街巷,從街頭到街尾,胭脂水粉,筆墨紙硯,茶攤當鋪……

幾乎什麼樣的店,這裡都有。

燕驚雙和顏鶴卿先是去了街東第五家胭脂水粉店鋪。

打她二人一進門,店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這二人實在長得太過好看了些,鋪子裡的又都是女子,難免心思活絡。

可見二人來此地,又覺得他們是為女子買胭脂水粉的,一時周遭女子眼神微黯。

哪知,二人進來之後,看都沒看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而是直直朝店鋪老板而去。

先前那四人,都去過這家胭脂水粉店,店鋪客人流向不一,但店老板卻是一直在的。

也就是胭脂水粉店的老板是見過這四個人的。

而且官差仔細打聽過,第二位死者來店鋪的時候,正好是下雨天,那一日的客人幾乎沒有,隻有第二位死者。

胭脂水粉店的老板顯然有所嫌疑。

老板是名女子,見顏鶴卿和燕驚雙直直奔著她而來,倒是有些詫異。

「敢為兩位顧客,可是要定些什麼胭脂水粉?」

老板以為二人是有所預定的。

燕驚雙看了顏鶴卿一眼,她二人今次隻是試探,不宜打草驚蛇。

顏鶴卿餘光瞄了眼一旁的木牌,接著話。

「聽聞貴店有特質的西域傅粉,香味特殊,我二人想定一個。」

一聽果然是生意,老板立馬兩眼放光。

「您二位可來對地方了,這西域傅粉可是咱們春水香粉鋪獨一家的。」

「我這還有些樣品,您二位等著,我去給您拿來看看。」

老板快步走到屏風後,取那西域傅粉。

而等到再次歸來之時,老板手裡多了一個小瓷罐,她用打開罐子給兩人展示著。

燕驚雙眸光在老板手上停了停,顏鶴卿則在一旁繼續下著訂單。

等到二人走的時候,顏鶴卿確實定下了一瓶傅粉。

出門之後,兩人隨處尋了個茶樓,找了個雅間,顏鶴卿道。

「你有發現?」

燕驚雙挑眉:「果然清相青天,什麼都瞞不過你。」

燕驚雙呷了一口茶:「那胭脂水粉鋪的老板,是習武之人。」

「她右手虎口有繭子,雖無內功,但有外功,以她的力氣,勒死那幾個死者不是什麼問題。」

顏鶴卿點頭:「一會,我讓手下查一下這個鋪子老板的那幾個時間都在做什麼。」

調查有了些眉目,燕驚雙喝茶也能喝出點滋味來:「我瞧你做戲做的真全,還真買了那傅粉,你沒瞧著店裡的那群姑娘一個個黯然神傷的模樣。」

「這可不是做戲。」顏鶴卿提起茶杯,放在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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