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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門打不開!長官,能聯係上政府嗎?」

「不行,這裡的信號全都被屏蔽了,根本就聯係不到政府。」

「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政府發現我們?」

「已經不隻是這個問題。」那人尖叫著,「我們在地下,在本部完全封閉後連空氣都進不來,很快氧氣就會耗光,我們都會被憋死的,大喊大叫隻會讓我們死的更快!」

會議室旁邊就是總控製室,條野采菊站在這裡就聽到隔壁的聲音,他微微皺眉,往常含笑的嘴角也不再翹起,顯得稍微有些擔憂。

七號機關向來神秘莫測,不常和政府聯係,如果政府真的沒察覺到這裡的情況也沒施展救援,那麼這裡的所有人都會被憋死,獵犬接受過人體實驗,身體強度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倍,但也沒辦法在無氧環境下生存太久。

「你隻給自己留下五個小時的生命,就是為了讓這裡的人給你陪葬。」條野采菊呢喃。

「死也要看著他們垂死掙紮無能為力?」大倉燁子皺眉,「你的愛好真變態。」

神木悠白笑著,他看著兩位獵犬,紅色的眸子裡滿是如沐春風般的柔和,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我隻是想讓他們也嘗試一下無法反抗的滋味罷了。」神木悠白咬著字,「不管做什麼都無法和外界聯係,就算是用力的砸門也隻能讓自己的拳頭鮮血淋漓,連呼吸都是奢侈,他們不是說這是恩賜嗎?」

「那就讓他們自己享受這份恩賜吧。」

神木悠白是那麼雲淡風輕,這讓大倉燁子和條野采菊都無法說出像樣的話來。

他們雖然參加過人體實驗讓自己變得更強,但也無法理解一個曾經被強迫接受人體實驗之人的感受,以自己的生命和未來將源頭整個掐滅,這是有多強悍的魄力。

大倉燁子和條野采菊對視一眼。

「怎麼辦?」

「先去找開門的辦法,把他扔這裡。」條野采菊開口,「他無法自愈,就像是我說的,就算是放著不管,他也活不過五個小時。」

大倉燁子嘖了一聲,「真是麻煩死了,回去後一定得加工資才能消氣。」

鬆開腳,因為沒有力道拉扯,神木悠白從空中落下,他單膝跪地支撐住身體,條野采菊和大倉燁子不再關心他,而是轉身離開會議室尋找能離開的方法。

「沒有用的。」神木悠白小聲呢喃著,他從地上站起來,紅色的眸子平靜的注視著前方。

「七號機關一直都自傲自己的隱藏能力,連防護都是不同於政府的另一套係統,它們的防禦堅固又密不透風,沒有任何四角。」

「又怎麼會隨便就被你們找到破綻呢。」

想到這裡,神木悠白露出一個笑容,他扶著牆壁走出去,烏鴉從空中落下,站在他的肩膀上,外麵已經全麵斷電,隻有應急燈在閃爍著放出微弱的光,一身漆黑的神木悠白帶著烏鴉,像是馬上就要融入進這片黑暗裡。

在以前的時候神木悠白就想過要如何結束。

他設想過許許多多的場麵,最後還是選擇了這個。

在這個封閉的地下本部裡,就像是他曾經被關著的實驗室,在無法逃離的恐懼中一點點的往生命的盡頭走,這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場景嗎?

於是神木悠白就這樣做了。

他想:如果死在這裡的話,是不是很完美?

就像是他當年沒有逃離那個實驗室,隨著爆炸早已埋葬在那片廢墟裡,一直都留在過去。

這樣就不會遇到神戸醫生,不會失去痛覺,也不會知道自己早已被家人拋棄。

烏鴉叫了兩聲,下一刻,無數漆黑的烏鴉從四麵八方飛來,它們圍繞在神木悠白身邊,隨著他一起進入大廳,大廳裡所有人都顫抖的蜷縮在那裡,聽到烏鴉的聲音時他們忍不住抬起頭來,便看到了那副場景。

青年一步步往前走去,烏鴉們圍繞著他,每一步他都會留下血跡,血跡越多,他身上乳白色的光暈便越強。

「生存無望」,以傷換傷的異能在此刻一點點蠶食著血液,變得越發強盛。

乙零號。有人無聲的開口。

時至今日他們也在稱呼他為乙零號,不願意喊他的名字。

就像是這樣就可以將他當作物品,而不是一個人。

一路來到七號機關的門口,條野采菊率先聽到撲閃翅膀的聲音和濃烈的血腥味,他皺皺眉沒有關心,而是和大倉燁子試圖將門打開。

兩個人用盡全力一起朝著一個點砸去,能夠攔下一個小型飛機的力量卻損壞不了門分毫。

「該死的,這裡的都是特殊材料,要是那家夥在這裡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離開。」大倉燁子再次用力,門紋絲不動,她氣喘籲籲的停下,「該死。」

「這當然不可能,他現在正在任務中。」條野采菊知道大倉燁子說的是誰。

立原道造,獵犬不為人所知的第五人,他的異能是操控金屬,如果他在或許就能將這扇門的硬度變得稍微脆弱,再結合兩個獵犬的力氣,就能打破門,回到外麵。

可惜,立原道造正在港口黑手黨臥底,根本不可能前來。

神木悠白靠在牆壁上看著他們,「還是放棄比較好。」

「哈?」大倉燁子盯著神木悠白,手裡的軍刀被她摔到神木悠白麵前,長刀擦著神木悠白的脖子釘在牆上,她走到神木悠白麵前,「既然你可以將防禦係統打開,那麼就說明你也有關閉他的能力,關掉它。」

「抱歉。」神木悠白平靜的站在原地,紅色的眸子裡空盪盪的,「我打開它靠的是特殊手段,讓它認定此時陷入危機,程序自動將這裡封閉。」

「我可沒有讓它關閉防禦的方法。」

大倉燁子把軍刀抽出來,「你要知道,如果這扇門打不開,不隻是這裡的所有人要死,你身上這隻烏鴉也活不了。」

「你要帶著這隻烏鴉一起陪葬?」

神木悠白看著大倉燁子,片刻後他笑了,「你怎麼確定它無法逃出去呢?」

「你果然知道離開的方法。」大倉燁子一把摁住神木悠白的脖子,「你很在意這隻烏鴉?那我就幫你處理掉它!」

「是這樣嗎?」神木悠白歪歪頭,「難道你們得到的命令不是活捉小烏?」

「你!」

條野采菊拉住大倉燁子,因為條野采菊比誰都清楚,現在的神木悠白根本就無所顧忌。

他雙目失明,隻能靠著其他五感來判斷麵前的世界,他通過心跳、呼吸和空氣來判斷一個人的內心最深處的反應,所以說,神木悠白根本就沒有其他反應,他就是這樣平靜的站在這裡。

看著這裡的結局。

「我們聊聊怎麼樣?」條野采菊道:「我和副長相當同情你的經歷,但是政府也有足夠的理由通緝你。」

「在港口黑手黨的五年,你通過非法手段獲取情報,其中導致32個中小型組織滅亡,18個組織產生戰鬥摩擦,14項政府計劃流產,因此流離失所的人不計其數。」條野采菊一條條分析著神木悠白造成的事件,「按照這個來看,政府逮捕你是非常正確的抉擇。」

神木悠白注視著條野采菊,「那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關於如果政府當時沒有拿我做實驗,那麼名為神木悠白的情報員就不會存在。」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政府自身導致的惡果,或者你們可以認為,是政府不慎讓我活下來,所以造就的惡果。」

大倉燁子冷漠的看著他,「看來你是完全說不通。」

「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的人。」神木悠白微笑著,紅色的眸子裡滿是諷刺,「以自我為中心,隻想做我的事情,不管在路上導致多少人難過都沒關係,誰讓我是那個最先受傷的人呢。」

非常麻煩。

條野采菊思考著現在應該怎麼辦。

大倉燁子是拷問犯人的專家,沒有犯人可以在她的審訊下不開口,因為大倉燁子的異能「靈魂的喘息」可以控製接觸對象的年齡,在一個人突兀的變成孩童或者老人時,他們的內心往往都會陷入崩潰。

但是神木悠白不一樣。

他早已放棄了生的希望,隻給自己留下五個小時的生命,如果再排除兩個小時的失溫昏迷期,應該是三個小時。

一個真正的無懼死亡的人,又怎麼會懼怕大倉燁子的異能拷問。

「這裡麵也有沒參與過當初事件的無辜人。」條野采菊道:「對這些無辜之人來說,你的報復和你曾經遭受過的一切不是很像嗎?都是被迫的承受傷害,這樣真的沒問題?」

神木悠白注視著條野采菊。

現場很昏暗,隻有應急燈閃閃爍爍照射在他們臉上,神木悠白周圍包圍著一層純白色的異能,將他整個人變得相當顯眼,他仿佛在黑暗中發著光,他就那樣笑著,溫和的像個天使。

他說:「獵犬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什麼?」

「為何要把一個人的人生分成兩半來看呢?」神木悠白道:「你在同情過去的我,卻指責現在的我不負責任,但實際上不管哪段人生都是名為神木悠白的人。」

「未曾給予我善意,又憑什麼要求我對這個世界善意。」

「我就要做個惡人,然後告訴你們,都是你們的錯,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條野采菊聽著神木悠白的話,片刻後他扌莫著下巴點點頭。

「我感覺自己被說服了。」

「哈?」大倉燁子一腳踩在他的腳趾上。

「啊……」條野采菊瞬間縮回腳,「副長?」

「誰讓你贊同他了。」

條野采菊笑著退後兩步,「隻是覺得這句話很有參考價值而已,很多時候足夠絕望才能說出足夠有感染力的話,如果引導著對方的情緒,講出讓他共鳴的話,說不定在審訊上得到不錯的結果。」

「那你去給我說服對麵那個家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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