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時年,脹相四歲半，烏丸蓮耶三歲半，都是適合養成的好年紀,經母親的介紹下脹相認識了一臉桀驁的土豆，烏丸蓮耶不僅手短腳短是個名副其實的五短身材，脹相很是嫌棄他。
不過他秒懂母親的要求：烏丸日和子夫人地位尊崇，你需要和烏丸蓮耶打好關係,如果他是個蠢貨更好，如果是聰明人，那你們需要維持不錯的關係。脹相自詡是個成年寶寶了，而且還能瞬間躥到十二三歲,讓他和真正的三歲半小朋友一起玩,他老人家是頂不樂意的。可是母親如此暗示了他能怎麼辦呢。
於是在烏丸家保鏢的陪同下，脹相和烏丸蓮耶手拉著手一起去逛神社了。逛到母親的視線之外,烏丸蓮耶一把甩開了脹相的手。
三歲半正是個傲慢的年紀,烏丸蓮耶又是日本排行前十的豪族的繼承人,因為母親隻有他一個孩子,不需要討父親的歡心,和麵對庶子和外室子的威脅,母親也不需要討好父親看眼色行事，所以烏丸蓮耶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自然的,他沒有朋友。
年幼的烏丸蓮耶在讀到「達者不與眾謀」時堅定了自己不需要朋友的理念，母親意料之外的行為卻給他添了不少麻煩。烏丸蓮耶還沒有正式進入社交圈，遇到的同齡人隻有家裡仆人的孩子,那些孩子隻要稍微在他跟前放肆了下,就會被狠狠教訓一頓,久而久之，烏丸蓮耶覺得無趣，眼裡也看不到那些小孩了。
雖然年紀相仿，脹相可比烏丸蓮耶高多了，居高臨下的俯視讓烏丸蓮耶很不爽，而天資不凡的他也看得出妄葉夫人對母親來說不是敷衍的社交對象，「脹相不是人死後七天屍體腐爛膨脹靈魂去往地獄的意思嗎？為什麼你的名字這麼奇怪？」
「因為是咒術師。」
烏丸蓮耶顯然對咒術師沒有什麼概念，但小孩子都喜歡又酷又帥的東西。
血液懸在手心上，咒力包裹，壓縮變形，像是精靈弓箭手使用的長弓，脹相拉住弓弦，血液凝成箭簇，開弓-射箭一氣嗬成，箭簇本身的力量加上咒力推動，烏丸蓮耶隻感覺到一陣淩厲的風從他頭頂刮過，咒力裹挾箭簇釘在了百米外一株千年禦神木上，禦神木被轟出一個洞來，攔月要折斷。
烏丸蓮耶睜大了眼睛，使勁用小胖手擦了擦，「好、好厲害！剛才那是什麼啊！」
「赤血操術，我能操縱自己的血液作為攻擊方式。」脹相用『你對力量一無所知』的口氣說到。然而他秀是秀了，有人在伏見稻荷大社公然使用殺傷性咒術一事被層層上報很快神主就派人把聊的正嗨的妄葉烏丸日和子請過去，說你們的孩子闖禍了。
：想不到脹相這麼乖巧的小孩，有一天也會鬧到請家長的地步。肯定是烏丸蓮耶把他帶壞了，這小孩長大以後就是個國際性犯罪組織的幕後黑手，而且還在平均壽命正常的時代苟了一兩百年，為了長久的活下去還發明了縮小藥丸，再大膽的推理一番，沒準柯南混亂的時間線也是他搞的鬼。
創建了國際性的犯罪組織，又被各國特工、間諜、國際刑警滲透成了篩子，和名偵探柯南的時間線一樣，很離奇呀，想不到那個盛氣淩人的小胖子竟然有那種未來。
一段時間後，她和日和子坐在神主的對麵，這位神主細眉秀目，長著狐狸眼，穿一身月牙白。臉上也撒了薄薄的□□。
看著和從平安京裡出來的。想起看過的大河劇，妄葉猜他該不會是安倍晴明腦殘粉吧？
「您和大河劇裡的晴明公長得真是有些相似呢。若是在逢魔時刻的見到你，我還以為是遇到了晴明公呢。」
神主大人立刻有些高興，不過看他身邊的巫女小心謹慎大氣不敢出的謹慎態度，可見這位神主大人平時裡並不是多麼好相處的對象。對她的態度這麼平易近人，肯定和身份有關，陰陽道教式微的今天咒術師才是神道教的支柱，大部分陰陽師的傳承都消逝的今天，巫女和神官們也隻能靠著自家祖產收取門票費，賣賣符咒禦守、舉行婚禮儀式來賺錢。甚至還有的做出了背棄了祖宗的決定，把自家的神社改成了神社型酒店。連滾子都說伏見稻荷大社結界十分微弱，可見這一代的神主大人連張開強力的結界的能力都沒有，作為京都第一大神社都是如此全國其他地方的神主神官質量也可見一斑。
日和子夫人和這位神主大人是老相識了，知道脹相用赤血操術把神社的一根禦神木轟倒了後，日和子沒有說與烏丸蓮耶沒有任何關係。
而是半真半假批評起了烏丸蓮耶，「哎呀，怎麼發生了這種事。禦神木可是神社的重要物品，何況是有著千年歷史的神木。你呀，真是調皮。」她不痛不癢的批評了無辜的烏丸蓮後和神主寒暄了幾句，再正式的把妄葉介紹給了他。
聽到她是加茂憲倫的夫人時，神主大人的臉色就算不上好了。妄葉略微一想就想出了一大堆狗血糾葛，作為京都第一大神是的神主，也算是人才了，可這位的靈力實在是普普通通，能當上神主，多半是家族繼承吧。作為同齡人，少不了被與加茂憲倫一番比較，結果是自然是比不過。
想想日後五條悟的實力，妄葉不禁感嘆猴子稱大王，噗，猴子山大王，太適合腦花版本的加茂憲倫了。
到最後也沒商量賠償事宜，二人領著孩子各自回家了。
頭一次犯錯被請家長的脹相有些惴惴不安，他們繞到轟斷的大樹前，樹乾已經被拖走了，殘餘的部分被掛上了一圈注連繩，掛著紙垂，官方給出的解釋是——斷掉的禦神木是吉利的象征，意喻蓬勃的新生。或許是被神棍們感染了，妄葉也覺得掛著注連繩的斷木漂亮的有神聖感。
「祈福吧。」她雙手合十，許下心願，「請讓我成為寡婦。」
脹相也許願：「讓我的母親成為寡婦吧。」千萬別有第三個人出現了，他實在不想再孝順新的父親，還要在眾人麵前表演父慈子孝了。
恐怕神祇也是頭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請求。
折返的路上，若有若無的神香給這個冬日的新年祈福增加了一絲暖意。
不多時天空飄起了細雪，霧白的天空厚實的雲層，加茂家的馬車能看到了，一個突兀的身影忽然出現了，瞬間就從台階底下來到了半山月要，無慘撐著一把紅紙傘，紙傘上畫著黑色的鯉魚和白色的鶴，珠尾係著白金色的流蘇，傘柄係著宮絛，最關鍵的是，無慘用的是自己的臉！紙傘微微抬起，露出一張眉目如畫的俏臉，鬼舞辻無慘伸出手，「走吧。」
妄葉：………
冷靜，有再多的槽想吐都忍住了！無慘跟誰玩致命誘惑呢，說：「傘真漂亮。」她握住無慘冰冷的手，把脹相抱起來放進無慘懷裡。
脹相;……
無慘：……
虛假的一家三口朝著馬車走去，傘再次抬起來無慘又換上了大佐臉。
因的確被驚艷到了，妄葉放任了心跳加速，鬼舞辻無慘肯定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沒有說明，但剛剛的舉動就是在說「迷上我吧」，八成是難得白天出門高興壞了。成長了啊，妄葉，連心跳都能利用，還有什麼比身體本能的反應足以欺騙世人。
上馬車時無慘先跳了上去，見妄葉久久不上來，他疑惑地看過去。
「裙子太窄了，車凳……」
「啊，是我忘記了，萬分抱歉，老爺、夫人。」馬車夫這才驚醒，連忙去後麵拿凳子。
「不用了。」無慘抓住妄葉手腕，一手抓住她的月要，輕易地把虛假的老婆拉進馬車，「回去吧。」
還是第一次和無慘在這麼小的空間，不，可以再縮小一點，她把臭毛放在一邊，自己貼著無慘坐下。脹相：……
為什麼馬車這麼小啊。為什麼加茂沒有汽車，這樣母親和鬼舞辻無慘可以坐在後麵，他和司機坐在前麵，嗯，眼不見為淨。脹相想到。
妄葉拿起無慘的手放在腹部，「昨天孩子動了哦，真是個活潑的孩子，以後想必會非常健康的成長吧。」
「嗯？」
妄葉興致勃勃地跟無慘描述胎動的情況，啊，孕育脹相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和腦花說的，台詞甚至都沒有換。無慘雖然有加茂憲倫的記憶，但是不包括羂索占據這副身體後的記憶，所以妄葉沒有二次準備台詞。可是無慘雖然不知道，脹相知道啊，他還沒成型時就能聽到母親和父親說話。他甚至記得母親說起他『動了』時的語氣，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完全雷同。
此時此刻，臭毛醬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原來、原來他還沒有出生之前母親就開始謀劃了。
無慘果然沒有發現。
不如說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也會有孩子這種事壓根不在無慘的人生計劃中。
鬼舞辻無慘出生起就帶著病，出不了門，讀書學習這種耗費心血的事家裡人壓根不敢讓他做，所以無慘不過是能認字罷了，成為鬼之後時間充裕了身體健康了，學的也都是醫學相關，其他的，他沒有興趣。除醫學外無慘並不博學，他一手創造鬼族，千年來發展的每屆鬼加在一起也有四位數了，可沒聽說過哪個女鬼生下過孩子。鬼大多數都是獨自生存，夫妻是身為人類時就是夫妻了，獨自一人的也從沒對伴侶有過渴求，大家甚至連杏欲都消失了。
還是童磨說出了問題所在，「加茂憲倫早就是羂索控製的屍體了，妄葉醬是怎麼生下孩子的，好奇怪啊。」如撥雲見日，無慘明悟了，是妄葉的身體異常，她不僅能和詛咒有了後代，鬼一樣可以。
孩子出生會畏懼陽光呢，、隻對人肉有食欲呢，還是如脹相一般。
如果這個孩子天生不怕陽光又是鬼的話、不，肯定是鬼，他能感受到妄葉體內的胚胎與自己若有若無的聯係，就是今天，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蛛網上多了一個點。所以他才會來接妄葉。
如果這個孩子出生後是「完美生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