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2 / 2）
「夏油不是五條悟的對手。」脹相說。
他會死的。
母親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他不是母親的新歡嗎？
她愛憐地看了眼仍然很單純的臭毛，她隻是看上了夏油傑的價值和他美好的身體，何況夏油傑黑化了她連甜言蜜語都省了，二人的關係大約和……夏油傑信奉力量，她正好足夠強又是個神。
俱舍非要隨時表現得他比哥哥更理解母親的心似的，明明平時挺心機深處的一個人，「母親，夏油傑死掉會比他活著更有價值。」
「你說的不錯。」妄葉贊許地點了下頭，「空有力量卻沒有實現野心的才能。」
俱舍謙虛道「我從您和藍染師傅那學到了很多。」反觀某個咒胎九相圖的老大也是羂索和母親的孩子卻沒有繼承二者的智慧，可惜啊……
俱舍眼中的惋惜宛如實質，更讓脹相憤怒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狠狠教訓這個便宜弟弟……區區咒靈！
費勁解決最後一個咒靈前鳴柱呼吸不暢地拄著拐杖，可惡！找上門來的老人病！
小的們已經倒下了，他可不能也倒下。
是否暗中還有埋伏的咒靈，亦或者幕後黑手就在一旁觀察，他一早感覺到若有若無地視線盯著戰場，是那邊嗎——
妄葉等人的視力遠比人類要好，連桑島慈悟郎臉上的汗水都看得一清二楚，妄葉腳下灰霧彌漫，用幻術接住了一行人的身影。
目光消失了。
桑島慈悟郎不僅沒放鬆反而更警惕了，的確有人暗中觀察他們的戰鬥！
是誰！
想到人間又出現了鬼舞辻無慘那等敗類，老爺子的心就揪了起來。
他嫌棄地看了眼伏黑惠，這小子不是說有援軍嗎，怎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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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五條悟想來沒人能阻攔他，幾個特級都不能，但這次攔在他麵前的是夏油傑。
「盤星教的副教主找我有什麼事?」
夏油傑就沒離開京都，他的動向一直在五條悟眼裡，不知道他和咒術界達成了什麼協議，高層竟然撤掉了追殺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的命令。
穿著和尚服的夏油傑攔在了五條悟的必經之路上，這是他真實的老板下達的指令，這麼多年來的第二個指令，第一個是讓他潛伏進星盤教，他本以為星盤教這個崇拜天元的組織會有什麼大秘密，沒想到一潛伏就是十年，還坐上了副教主的位置，雖然這個組織除了教主童磨外都是猴子，以他的力量想當上教主不要太輕鬆……而實際上，潛伏在童磨身邊實在太折磨人了！
童磨比五條悟還能叭叭叭！！！
他好像比正常人多長了好幾張嘴。
盤星教對童磨是祖產，教徒們也不是他喜歡的，所以在教眾麵前童磨還算是有格調的，但夏油傑來了之後不知道哪裡合了童磨的眼緣讓他釋放了天性，恨不得隨時隨地拉著夏油傑聊天。
夏油傑隻想要個蒼白黑暗的臥底生涯，不需要這麼五彩斑斕還多二彩的生活！
兩人互相問候了一遍就默契地動起手來，原本的世界線夏油傑吞掉的咒靈全被五條悟宰了，依然沒能突破無下限，死得和繼國岩勝一樣心裡充滿了檸檬，可是今天五條悟麵對的是一個氪了臨時神力藍瓶的夏油傑，魔抗物抗都翻了十幾倍，恢復力堪比反轉術式，五條悟自從被禪院甚爾打殘血了後再也沒遭到如此強敵。
雖沒明說，但五條悟一直覺得自從他完全覺醒了先祖血脈之力，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命運之夜結束了。」
看著桑島慈悟郎依次把四個高中生送上救護車自己也上了去，妄葉勾唇一笑，仰頭看天，她這次算不算勝天半子。
「現在就看夏油傑是否會死在五條悟手上了。」
如果不是事先設下了帳，如此激烈的戰鬥不知道會害死多少普通人。兩人纏鬥得多時仍不分勝負。夏油傑這些年收集的咒靈有八成都被茈乾掉了，五條悟的咒力也損耗了大半，他還有領域沒有用，因為他知道一旦使用無量空處夏油傑必敗無疑，兩人之間沒有必要決出勝負。
「你出現在這裡阻攔我，莫非詛咒之王的手指出現和你有關係，是你策劃了這一切？」
「你猜？」
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公然露麵，這次忽然有所行動。還將目標對準了伏黑……被更改過的時間線裡伏黑惠沒有失去父親也沒有被委托給五條悟照顧，一直到十四五歲他們才認識，所以二人的感情並不如原著那般深厚。
即使如此五條悟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伏黑惠死在咒靈手上，可傑出現在此地分明是為了阻礙他支援證明他派去的咒靈一定不是伏黑惠能輕易解決的貨色，有了禪院甚爾的貼身指導，伏黑惠的格鬥技巧也比原著當中的要高許多，傑不會冒然派普通的一二級過去，起碼是準特級，是為了削弱禦三家的力量，伏黑惠的術式不是秘密，當初為此禪院甚爾還想用星漿體威脅老橘子們，最後還是瑪奇瑪出麵善後，想起禪院甚爾、他差點被割喉斷頭的傷口又出現了幻痛。
五條悟璀璨的眼眸睜開，他站在半空，和踏在虹龍身上的夏油傑對視，曾經的摯友如今卻涇渭分明，一邊是詛咒師一邊是咒術師，想起他們上一次見麵，他追問夏油傑真的要一意孤行嗎？隻要他願意認錯高層不會因為他殺了一些有罪的普通人就處死他，換來的隻是夏油傑的大笑，他說了什麼來著？
哦，是——
「你要跟我一起嗎？」
一起乾什麼？叛逃嗎？
他想到了最近網絡上流行的「陛下何故造反」的笑話。
「我會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鬥。」
他們不應該落到如此地步。
現實又不是《naruto》。
他可不會嘶喊著傑的名字想把他帶回咒術界，如果傑沒有殺掉那麼多人他才不在意傑是不是受老橘子命令呢，野生的咒術師也好詛咒師也好……但是，「這都不是你對伏黑下手的理由。」
夏油傑「接下來你想說『你已經墮入黑暗了嗎』，看看你提起心愛的學生的樣子，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子大人懂得了人類的感情一樣。」
他很少直視六眼，但看童磨的眼睛看多了，一個是鑽石般閃耀的藍，一個是七彩斑斕的黑——
「眼睛就好好長成黑色就好了啊！」
「——無量空處！」
「走吧，夏油傑失敗了。」
不過阻攔的確成功了，五條悟感到杉澤校時沒有發現伏黑惠的遺體。
「至少有一、二哥特級和數個一級？？？！！！！」
他拎著昏迷的夏油傑，此刻半點僥幸也無了。
他放過夏油傑，那麼伏黑……
五條悟第一次有了左右為難的感覺。
「將他交給老橘子們處置，」擅長逃避的五條悟決定將問題拋給別人，傑想活下來自然會和老橘子交易，至於禪院甚爾會不會沖進去殺了傑，他好像也沒那麼在意惠。
沒有屍體意味著還活著，五條悟打了幾個電話，得知咒靈被祓除了，伏黑惠和另外被卷入的普通人都存活了下來，他鬆了口氣，忽然他拔高了聲音
「什麼？動手的是個武士老爺？」
武士早就已經退出了大眾視線，猛地聽到這個極具歷史色彩的名詞五條悟乍以為聽岔了。
「老爺子已經65歲了，還能如此強大真是驚人啊，伏黑和幸存者們無一傷亡真是多虧了武士先生。」
那邊吵吵嚷嚷的有個中氣十足的老頭喊著「是劍士啊一點都不嚴格的小子……啊啊啊痛痛痛我的老月要！！！」真是個健康的老爺子。
後勤人員表示會把伏黑惠接走送到硝子那去，五條悟這才拎著夏油傑回了高專。
虎杖悠仁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病房裡隻有他一個人，隔壁床背景深厚的酷哥伏黑已經被接走了，他脖子上綁著石膏，手臂腳踝都吊著繃帶，腎上腺素爆發時不覺得疼一放鬆下來渾身跟被碾過了似的又痛又癢，剛剛發生的事宛如做夢似的，「難道真的是夢……爺爺？」
「爺爺你怎麼下床了？！！護士呢！！」爺爺病的這麼嚴重還跑來看他，虎杖悠仁想按下燈，可怎麼按燈都不亮，而不知何時走廊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隻有窗外的霓虹和高遠的月色。
「爺爺……」虎杖想跳下床，他忽然僵住了，因為就在白天伏黑惠到醫院裡找他之前，爺爺已經去了天國，那麼說這是「爺爺的鬼魂！」！！！
額頭上有一條縫合線的虎杖倭助站在門口瞧著自己的兒孫露出了笑容，他吃掉了虎杖爺爺的腦子自然知道爺孫平時的相處模式，偽裝起來得心應手，再者，他作為這個家的兒媳婦……也和虎杖倭助相處了不短的時間啊。
「悠仁！！！」
「我才剛死你就這麼不讓我放心啊！！！」
虎杖悠仁想土下座，可腿不能動，隻能躺著對虎杖爺爺說抱歉。
「你是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腦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
說起這個悠仁可就不困了，他聲情並茂地給爺爺講述發生的故事，「虎杖倭助」時不時地點頭，而盤著腿坐在虎杖倭助腦殼裡的羂索想的是「這才是他的好大兒，和脹相那個冤種兒子一點都不一樣，他多單蠢啊！」。虎杖悠仁完全沒懷疑爺爺不是爺爺，幾個小時前頭的三觀才被重組了一遍，咒靈都有了鬼魂這麼深入人心的怪異存在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可是靈異研究會的成員啊！！！
「爺爺，您還沒有成佛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多好的遺言啊，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徘徊在醫院不小心看見他被打得這麼慘才現身的嗎？
「既然不成佛了能不能跟我回……家？」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問。
順便，虎杖悠仁竭力控製自己不想起熱映的《暗芝居》，除了召喚筆仙碟仙銀仙外聚在一起看《暗芝居》《午夜凶鈴》等恐怖影片也是身為身為靈異研究會的一員要做的社團活動，啊，爺爺一直以為他參加的是田徑社！
「我確實是因為放心不下你。」腦花編著瞎話，「我死了的這段時間對這個世界的另一麵有些了解，發現這個世界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可以說是危機重重，而悠仁你又沒有自保的力量，我怎麼能安心離開呢。」
「我在你身上找到了這個。」羂索攤開手，裡麵赫然是被重新纏好的兩麵宿儺的手指。
「我認識的靈們說隻要吞下這個東西就能獲得咒力。」
「這個東西怎麼在你這！我明明……」他昏迷前好像把這玩意藏在了衣服裡，沒有被伏黑拿走？
想到伏黑惠擁有的咒力和與咒靈戰鬥的力量，虎杖悠仁確實很羨慕，男孩子嗎，誰沒個拯救世界然後精疲力盡躺在膝枕上入睡的夢想？
「放心吧，這東西不屬於那個小子，它是千年前詛咒之王的手指，咒術師們無法毀掉它，幾本等於無主之物。」羂索繼續勸說。
虎杖悠仁遲疑道「可是爺爺，你不才死了半天嗎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醫院裡難道有個是咒術師同時又是大嘴巴話癆的靈嗎？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吃了就行了！你擁有了力量老夫也能安心成佛了！」
「要幫助更多的人必須擁有力量。」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爺爺是他最信賴的人怎麼會騙他呢？
腦花壓根沒說吃特級咒物九死無生的事。
嗬嗬，悠仁可是他為了兩麵宿儺生下來的孩子，是天生的受肉！絕對能承受兩麵宿儺的力量！
詛咒之王會在今夜重現人間！
「我要走了，悠仁，記住，你要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沒有力量是不行的。」
虎杖倭助離開了，把屍體放回停屍間，隱藏起額頭的縫合線，羂索想回去看看悠仁有沒有聽話，卻猛地聽到了一聲巨響，和男人隱約的狂笑。
與此同時，沒有在伏黑惠醒來後得知咒物下落的咒術師們又返回了醫院杉澤校兩邊尋找。桑島老爺子能夠證明直到他們上救護車進入醫院手指都應該在他們上，杉澤校也沒有咒物咒力反應，或許，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還有黑手隱藏在暗處……
伏黑惠剛被家入硝子治好，就從無良教師口中聽說悠仁可能有危險，連忙請求五條悟帶他一起瞬移回醫院。
「到仙台也太遠了吧，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想坐五條悟快車都會很不舒服。」五條悟也是操心操肺的，他為什麼要這麼殫精竭慮地照顧男高中生啊，因為他的學生離沒有女生嗎？啊，還有個名字裡是薔薇的新生還沒來報到呢，名字裡有薔薇的話應該是個溫柔強大的類型？
「沒關係的，我可以。」
看伏黑惠這麼堅持，五條悟也沒法子，帶上他一起瞬移到了醫院上空。幸好他記下了高專到這邊的路線。
剛鬆開手，伏黑惠就因為長距離瞬移乾嘔了幾下，五條悟四處張望這裡也沒詛咒之王的咒靈殘穢啊……「不好！！」
住院部的某個房間裡，虎杖悠仁一臉嫌棄地打開了纏得緊繃繃的封印，乾枯的暗紅色手指露出真容……「真的要吃這麼惡心的玩意嗎？」
白人不也把木乃伊當藥材吃了千八百年……他把心一橫，拎著有骨雞爪張大嘴巴吞了下去，「嗯？」他看到窗外有個白發飄飄的靈朝他沖了過來，嚇得他手一抖，爪子掉進了嗓子裡。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