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窗簾「唰」地打開,雨後清晨的陽光潑亮臥室,涼風捎來草木的清香。
周越凱的手機擱在床頭櫃上,歌曲跳到5sedsofsuer的《easier》。
而她還趴在床上,雙手壓著被角捂住頭,頑強抵抗外界的乾擾。
一巴掌隔著被子拍在她臀上,「啪」的一聲,床在晃,她也在晃。
晃了一夜,她現在想吐。
周越凱叫她:「你打算逃早課?」
「是啊!」她沒好氣地吼他,「我逃我的課,關你什麼事兒?!」
他笑了聲,挺爽朗:「至於嘛。」
「至於!」吐出的每個字都夾雜著火氣。
戚煙「嘩」一下掀開被子,毛茸茸的腦袋抬起,隔著亂蓬蓬的發絲斜睨他一眼。
周越凱背對著她換衣服。
肩平背闊,每一處肌肉都練得精壯漂亮,白皙的肌膚上,是被她抓撓出來的指痕,一段時間過去,顏色淡退。
衣櫃門大開,櫃門內的半身鏡照出他的側影。
從脖頸到鎖骨,再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公狗月要,她全都啃過,在他耳後根偏下的脖頸處,還有一個口勿痕未消。
他挑出一件t恤換上,外麵套一件襯衫外套,口勿痕在領口若隱若現。
不疾不徐地整理好衣服,又拿起一隻表,慢條斯理地戴在右腕上。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種口勿技爛、床技差就算了,床品還那麼糟糕的人。」她不爽地吐槽。
周越凱掀了掀眼皮,借著鏡子瞥她,「說得好像你口勿技、床技和床品都很好似的。」
戚煙單手托腮,偏著頭看他,「比你好多了。」
把自己收拾妥當了,神清氣爽的周大少爺在床邊坐下,「那下次你來。」
「我才不乾體力活。」見他把手伸過來,戚煙縮回被子裡,嗓子都叫得乾啞了,那張紅艷艷的小嘴也不見討饒的,「你要是不想乾,多的是想替你乾這體力活的人。」
「你連我都招架不住,還想著其他人?」他的手跟著探進被子裡,扌莫了一手光溜溜的溫軟肌膚。
戚煙不安分地躲著,卻還是被他逮住,箍著月要拖了出來。
被子從身體滑落。
她微喘著氣,後背貼著他的月匈膛,小月要被他雙手環住。
「再不起來,可真就要遲到了。」周越凱說,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點誘哄的味道。
「哦。」她癟嘴應了聲。
沒多少時間給她梳洗打扮了。
戚煙捎上一瓶粉底液和一盒定妝粉,就拿著早餐坐在梁紫子的車上。
她拉下副駕遮陽板,對著鏡子,用粉底液遮蓋脖子上的口勿痕。
梁紫子慢悠悠地開著車,偶爾打一兩聲哈欠。
戚煙懷疑她是疲勞駕駛,有些提心吊膽地提醒了句:「你小心別追尾了。」
梁紫子長長地「嗯」了聲,「你昨晚跟周越凱的戰況,很激烈啊。」
「你昨晚幾點到家的?」戚煙問她。
梁紫子:「淩晨兩點吧。」
「平安到家就行。」戚煙說,「你下次注意點,別喝那麼多了。」
前一晚睡眠不足,兩人上課都集中不了精神,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渾水扌莫魚地混到下午最後一個課間,戚煙一個激靈,想起了正事。
立馬掏出手機,找出那個買鞋的人的聯係方式,給他發短信,開門見山地表示她想把鞋買回來。
對方久久不回消息,戚煙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手機界麵停留在那一串號碼上。
梁紫子看她心煩氣躁的,問她怎麼了。
人多力量大。戚煙把那雙鞋的圖片發給她,讓她幫忙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願意出這款鞋的人。
「送周越凱的?」梁紫子問。
戚煙言簡意賅地把這鞋的事兒說了一遍,說到後麵,眼簾一垂,沒了聲。
梁紫子狐疑地瞅她一眼,「怎麼了?」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攢錢,就為了回新都買房開畫廊。」戚煙說,右手食指指尖來回蹭著手機上邊沿的拐角,拇指猶豫著,懸在撥通建上。
「但我一無所有來到京城,特別努力攢到的第一個十萬塊,是給周越凱買了這雙鞋。」
往事重提,月匈腔漲滿酸澀感。
「這是我第一次送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還擔心他會不喜歡……畢竟,對於他來說,這可能算不上什麼。」
「但他現在找你要回去,」梁紫子說,「這說明,他還是很看重這個禮物的。」
戚煙不作回應,眨巴著眼,憋著淚。
號碼撥出去,無人接聽,於是跑去私聊左嘉石,讓他也幫忙找找這款鞋子。
左嘉石很無語:【你這是要湊情侶款?】
7yan:【如果能湊到的話。】
左嘉石:【……】
往後幾天,戚煙才真正意識到,周越凱對這雙鞋的執念有多深。
三天兩頭問她進展,隻要一天沒見她把鞋帶回來,就想盡法子折騰她。
起初好歹收斂一點。
後來在探索她身體這件事上,有了越來越多的經驗,他開始變本加厲,玩得越來越大。
戚煙吃不消,貝齒緊咬飽滿的下唇,伴隨齒縫泄出的幾聲悶哼,腿一抖,上身伏低,雙手攥成拳,掌根抵著瓷白鋥亮的洗手台,塗有酒紅色甲油的指甲,摳進掌心裡,有點疼。
周越凱站她身後。
洗手間的暖色燈光氤氳出溫馨的錯覺,鏡子印出兩人的一舉一動,和每一次的神態變化。
她的長發被他用手一圈圈卷起,虎口的繩索刺青,取締了她的彩色編織發圈,纏緊她的發。
「你的臉好紅。」周越凱笑著跟她說。
他如惡魔在她耳邊低語,說了很多很多挑逗人的話。
戚煙抬頭看了眼對麵的鏡子,斷斷續續地說:「周越凱……你,不就一雙鞋嘛,我給你弄……回來。」
掐在她月要上的手,抬起,改掐她的下頜,周越凱偏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等你真弄回來了再說。你弄不回來,我就弄你。」
「混蛋。」她嬌嗔地罵他。
他看向鏡子,與鏡中那雙眼尾泛紅的眸子對視,吊兒郎當地笑著:「混蛋弄得你舒不舒服?」
戚煙重重呼吸著,側頭,一口咬在他頸上,狠聲道:「爽死了,艸!」
先前經歷了那麼多破事,後來又跟周越凱稀裡糊塗地過著荒唐且瘋狂的日子。
戚煙久久不曾產出畫作。
左嘉石用巡回畫展來誘惑她,希望她不要光顧著談戀愛,什麼都不乾了。
戚煙揪著「談戀愛」這三個字,問他是哪來的道聽途說。
左嘉石:【上回在「zany」看到他,難道他身上那些印子不是你留下的?】
左嘉石:【渾身都是你的香水味,就差直接跟我說,他剛從你身上下來。】
戚煙無言以對,隻好抽空搞創作。
短時間內,所有事都堆在了一起,她忙得不可開交,周越凱還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