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事與願違的進展(1 / 2)
太子嘀嘀咕咕地說著自己的不滿,言語間全是對皇後的怨懟。
許公公聞言輕笑不語,等他念叨完了才低聲說:「殿下是擔心娘娘孤身一人在宮中沒個幫手,會受了奸人的算計,您的擔心奴才都明白,隻是娘娘特地叮囑了,說是時機需等待,不可心急,您眼下最要緊的事兒,就是要把傷養好,否則如何為皇上分憂,如何為國出力?」
太子生來好大喜功。
最是喜歡聽這種奉承的好話。
許公公這話一出,他果不其然地笑了起來。
見他神色愉悅,許公公選了個合適的時機,說:「娘娘此番傳了話來,一是為勸您安心養傷,二則是為了您回東宮一事做準備。」
「娘娘說……」
注意到他的遲疑,太子敏感地眯起了眼。
「母後說什麼了?」
許公公低著頭神色很不自在地苦笑一聲,聲音放得低低的,卻足以讓偏殿中正好出來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他說:「娘娘說,您之前移居行宮一事已經引起了不少朝臣的不滿,這種時候絕對不可再生出多餘的枝節,說……」
「說您養傷期間,身邊務必不可沾染女色,誰都不行,否則讓人知道了,會有辱您的清譽,隻怕是會為此引來言官的不滿,讓奴才在您回到東宮之前,先想法子將那些可能會影響您清譽的人都處理乾淨,隻是……」
「隻是旁的伺候宮女倒是好說,您身邊的玉姑娘,卻跟別人都有不同。」
「奴才幾番思量之下實在是不好定奪,這才想著來求您的意思。」
尋常的宮女就是個生死都無所謂的物件。
甭管是死了還是活了,對高高在上的人而言都是無所謂的。
可玉雅莉不一樣。
她雖然說是出了定北侯府的大門,父母也都是人盡皆知的罪大惡極之人,可從血脈上論,她到底是玉氏的嫡出小姐,見了定北侯是要尊稱一聲伯父的貴女。
貴女不同於尋常的宮女。
也不是可輕易處理的玩兒物。
哪怕是許公公可擅自做主很多事情,可在這件事兒上,他卻不得不征詢太子的想法。
太子不習武,也沒過於常人的敏銳。
故而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屏風後若隱若現的人影和仿佛沉了不少的呼吸聲,隻是扯著嘴角譏誚一笑,嘲道:「這麼點兒小事兒,就值得你來多嘴問一道了?」
許公公為難一笑,說:「殿下您是生來自帶天地皇族玄黃之氣的龍子,對您而言自然是世間都無難事,可奴才隻是給您端茶遞水的個物件,這手腳都隻會按您吩咐的去做,當您手裡的掃帚和眼耳,事關如今在您跟前最是得寵的貴人,奴才怎會敢擅自做主?」
捕捉到太子眼中閃爍而起的得意,許公公唇邊飛快閃過一抹意味不明地笑,苦笑著奉承。
「殿下,您就當是可憐可憐奴才,快給奴才出個主意吧,否則的話……奴才實在是拿捏不定吶。」
「廢物。」
太子半是嫌棄半是得意地挑起眉嗤了一聲,仰起下巴說:「在孤的麵前,玉雅莉算哪門子的貴人?」
「一個無足輕重的暖床之物罷了,閒暇時逗樂取笑尚可,可若是涉及到孤的大事兒,那她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說著略顯遺憾地抿了抿唇,唏噓道:「說來孤這段時日的確是待她很是溫存,也難怪你會拿捏不定。」
「可你記住了,她在孤看來,與尋常的宮女無異,故而不需特殊對待,母後吩咐該如何辦,你就去怎麼辦,記住了嗎?」
許公公大約是沒想到自己會問來這樣一個回答,餘光一掃注意到屏風後似有顫抖的人影,在垂眸的瞬間眼中深色無聲而起,說出的話卻帶著自然而然的如釋重負。
「殿下既是這麼說,那奴才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