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拈酸閒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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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莉臉上所有殘存的血色在瞬間褪了個一乾二淨,整個人也被迫陷入了難言的驚恐之中。

自那日偷聽到太子和許公公的對話後,她就知道太子有心想要自己的命。

她一直都小心防範著,也在無聲的煎熬中不斷設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走出一條活路。

可誰知道,秋祭大典還有四五日,太子現在就忍不住對她下手了……

在極短的剎那之間,玉雅莉的腦中飛快閃過無數種說不出的念頭,可就在她渾身發僵到幾乎不能動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宮女試探的聲音。

「貴人?」

「貴人您睡下了嗎?」

往常這樣的問詢並不少見。

可今日宮女看似謙卑恭敬的問候,卻刺得玉雅莉失控地顫了起來。

這人是來試探她的嗎?

她……

玉雅莉在極大的驚懼中反復吸氣,逼著自己把所有在月匈腔咆哮著要掙脫而出的情緒都壓製回去,顫著手起身飛快地把桌上死了的兔子收起來藏到了床底下,站定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抓起桌上的胭脂朝著臉上抹了一道重重揉開,對著銅鏡看了一眼確定自己的臉色沒有異樣之後,才平復下呼吸說:「還沒,怎麼了?」

門外的宮女似乎是沒想到能聽到她的回答,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忙說:「沒什麼,隻是您白日裡曾說過想要幾支早開的金桂來插瓶,奴婢剪了幾支品相好的,想問問您是不是此刻就要。」

玉雅莉目光晦澀地看了門前一眼,用力地閉上眼說:「夜深了,就不折騰了。」

「明日再說吧。」

「是。」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走遠,玉雅莉強撐出的那種淡然在無人可見之處瞬間分崩離析。

她雙手捂住臉死命地搓了搓,吹滅了屋內的燭火,等到夜深後原本是心煩坐不住想出去透透氣,可誰知道剛走出去不遠,就聽到不遠處的竹林中傳來了有人壓低了的說話聲。

「今日伺候殿下的又是巧兒?」

「對啊,巧兒可真是好福氣。」

「你說殿下什麼好的花的沒見過,怎麼最近偏生就好上了巧兒那樣的?要我說,巧兒的姿色也就是尋常,也沒什麼本事和家世,可怎麼就獨得了殿下的寵?」

「你這麼說就是你的不對了,巧兒再是尋常,那也是她的福氣,而且殿下回東宮的時候,隻要隨口說句話就能把她帶走,入了東宮,那就是有了享不盡的福氣和好日子,跟她的福氣相比,徒有家世傍身的有什麼用?說到底不還是個被人舍棄的廢物。」

「這樣的話你也敢說,你不要命了?」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現下除了那位所謂的貴人夢還沒醒,這滿行宮裡的人誰不知道,那位的命隻怕是保不久了?」

「巧兒雖說是出身卑微,可有命在,有殿下的恩寵在,想要什麼在不久的將來都是指日可待,可那位現在看著尊貴有什麼用?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且看她還能快活幾日得了。」

「你別胡說。」

「這樣的事兒心裡知道就得了,可不敢說出去,不過話說回來,那位也真是夠不值的,我在宮中伺候過,在行宮也待了好幾年了,就從未見過如此被人輕賤的貴女,這要不是知道些內幕,說出去誰能相信這竟是定北侯府出來的姑娘?」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同樣是定北侯府的姑娘,大小姐被皇上賜婚端王,就在下月完婚,四小姐嫁的是個有名的清流人家,同樣也很是不錯,一家子出來的姐妹,姐姐妹妹都高高在自己之上,而她在這裡白白舍了身子,最後還丟了性命,說來也真是可笑。」

「噓,小聲點兒,雖說都知道她活不久了,可這話出自咱們的口中,終歸是不合適。」

「也是,人家是出身尊貴的千金,就算是命不久矣了,也永遠都是咱們這樣的奴婢說不得的,不過我要是她,我可不會就這麼甘心赴死,你聽說沒?秋祭大典的地點定在定北侯府的農莊上,到時候要來的可全都是汴京城中的權貴和大臣,我要是有她那樣的出身和來歷,我就在那日把事兒鬧大,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一點兒都不值。」

「你也就是嘴上說說,可你怎麼不想想,要是自己來行宮爬床的事兒說出去,被人扣上了蓄意迷惑太子殿下的罪名該當何罪?而且定北侯府的家風何其嚴謹,出了這樣的醜事兒,怎麼可能有命活?隻怕是一根白綾就直接吊死了。」

「你是不是傻?」

「這種事兒能實話實說嗎?真話不能說,那稍微潤色一下,把自己變成被強迫被欺壓不得不從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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