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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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欺負, 我隻是想你了。」盛皎月吸吸鼻子,除卻微紅的眼睛,倒也看不出不好的地方。

她鬆開哥哥的懷抱, 又問:「哥哥,你身體好點了嗎?」

盛清越咽下喉嚨中的癢意, 臉色蒼白同她笑了笑, 「好些了。」

不像之前,睡都睡不醒。每天能睜眼的隻有半個時辰。

盛清越抬眸掃過妹妹全身上下,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手指蜷縮成拳,抵在唇邊低咳幾聲,待咳嗽完白皙的麵龐有些發紅, 他說:「你胖了些。」

圓潤才好,骨瘦如柴才叫人擔心。

兄妹兩個長得並不是很像,盛清越的眉眼十分冷銳,病弱氣質文雅,抿直了唇時瞧著有幾分威嚴冷肅,沉默寡言也頗有壓迫感。

他常年泡在藥罐子裡,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這味道微微發苦,聞著澀澀的。

他體質偏寒, 四月天,屋內還燒著熏籠,四角擺著暖爐。

盛清越怕妹妹被熱著,叫人進屋撤了暖爐。

盛皎月忙說自己不熱。

他笑了下,「還說不熱, 都出了汗。」

盛皎月見哥哥笑了, 自己也跟著笑。兄妹倆笑起來看著更不像。

盛清越漫不經心開口問:「你怎麼來蘇州了?」

路途遙遠, 並不方便。

盛皎月說話匆忙咬到舌尖,疼的她齜牙,她說了謊,「我和我……同窗一起。」

盛清越掀起眼皮,眼神平淡,盛皎月被哥哥看的心中發慌,她每次撒謊都能被哥哥看出來。

她慢慢低下頭,抿嘴不再多言。

低低的咳嗽聲,在僻靜的屋子裡略顯突兀。

盛皎月連忙給哥哥遞水,心中愧疚,這次可不能把哥哥氣的吐血。

她今天都特意穿了裙子來,怎麼哥哥還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盛清越知她辛苦,哪怕生氣她撒謊也不會對她冷臉,若不是他無用,他妹妹也不會吃這麼多年的苦。

他咽下堵在喉嚨裡的血,「你不是喜歡吃柳叔做的栗子糕嗎?今晚留下來用膳吧。」

盛皎月表情為難,聲音越說越低:「哥哥,我一會兒就得回去。」

盛清越一點都不意外,撩動眼皮,若無其事應了個嗯字,「那你帶些回去吃。」

「好。」

盛皎月不敢在哥哥這裡多待,邢坤還在外麵守著,她怕他闖進院子裡。

她心頭藏著事,又不擅長遮掩,心神不寧的樣子叫人擔心。

又說了會兒話,盛皎月依依不舍同哥哥告別,說這兩日有空就來看他。

盛清越強撐著精神將她送出去,又讓柳叔派人暗中護著她。

等到妹妹離開,盛清越溫和的麵龐浮起一抹狠厲,他麵無表情用帕子抹掉嘴角的血漬,「去看過了嗎?」

柳叔弓著月要,「看過了,外頭有人跟著三小姐。」

柳叔想了想,又說:「是太子身邊的人。」

男人神色虛弱,被柳叔扶上了床,他止不住月匈腔的咳嗽,又咳出幾口鮮血,虛弱靠著枕頭,臉色煞白,他淡淡的說:「殺了吧,不能留。」

柳叔心頭微詫,「二少爺,這……是不是不大好?」

盛清越眉心神情近乎鋒利,不留餘地:「能殺就殺了。」

邢坤在被她的眼淚騙得暈頭轉向後,就後悔答應她。

他認真想了想,不打算幫她隱瞞。

若是太子問起,他隻會如實相告。

邢坤在這間不起眼的院子外等了半個多時辰,他向來有耐心,今日卻等的焦躁。

盛皎月小心翼翼從後門離開,轉身看見抱著劍守在院牆不遠處的男人,心又提起來了,強裝鎮定,仿佛剛才的變故沒有發生,她說:「邢統領,我們回去吧。」

邢坤遲遲未動,猶豫半晌後,他說:「盛公子,方才……」

盛皎月轉過身瞪他,眼睛漸次紅了起來,冷冷質問他:「你是不是想反悔?」

邢坤哽住,竟然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稍整神思,他知道言而無信很不好,硬著頭皮說:「是我食言。」

盛皎月繃著的那口氣徹底鬆了,雙手無力下垂,她一點都不意外邢坤會突然反悔。

邢坤對太子忠心耿耿,不會幫著自己去騙他。這人又死板的可怕,認準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上輩子她就領教過邢統領的冷酷和固執,這人就是冷血的。根本沒有任何惻隱之心。

她已經忘記了那次又是因為什麼事情和新帝鬧了起來,隻覺得被禁足的日子好生難過。

她那時有點小機靈,花言巧語哄著新來的小宮女給她開了宮門。

披頭散發,衣襟淩亂,就匆匆忙忙從宮殿裡跑了出去。

她偷偷扌莫扌莫快要跑到顧青林麵前,本來想求他幫她一次,順便將她打扮成隨從帶出宮。

還沒見到顧青林,她就被鐵麵無私的邢坤擋住去路,幫她開門的小宮女也被扔到她麵前。

邢坤同身後的屬下冷酷說道:「去告訴陛下。」

盛皎月聽完心都涼了,她自己怎麼樣不要緊,幫她開門的小宮女怕是討不到好。

她哽咽著哀求邢坤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對方視若無睹,執意將事情告訴了帝王。

盛皎月不知道那個小宮女最終如何,但她那回被折騰的夠嗆,宮門都上了鎖。

她覺得這種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不過宮殿裡連個尖角都被包了起來,根本沒有能傷人的物件。

她趁邢坤不注意,搶過他手裡的長劍,拔劍抵在喉嚨處,想自刎卻又沒有足夠的勇氣。

怕疼,怕死。

她的手在發抖。

邢坤的聲音也有些顫,打破冷靜,要她放下手裡的劍。

盛皎月狠了狠心,鼓足勇氣是真想尋死,但是劍刃比她想象中更加鋒利,鋒利的刃割破皮膚,像是被烈火灼傷了那樣的疼。

她實在太怕疼了。

決心不夠,鬆開了手,長劍掉落在地。

她也跟著往後仰倒在地,細細密密的血線順著脖頸往後流。

邢坤上前,一腳將帶著血的長劍踢的很遠。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再次醒來脖子上纏了白色紗布,嗓子疼的說不出話。勉力出聲喉嚨也疼的很厲害,才剛張嘴發出聲音就被疼出了眼淚。

嗓音也像被煙熏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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