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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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沒有點燈, 僅剩昏黃色燭火還是從窗外的走廊透進來。

比起眼前的黑暗,更叫她害怕的是耳邊傳來的冷聲質問。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侵占淹沒了她的呼吸。

毛骨悚然的冷意不斷往深處湧。

她後背發顫, 貼著冷冰冰的座椅, 椅背上的金龍雕飾硌的她皮膚疼。

手腕無法掙脫, 被一股大力桎梏, 不知從哪兒抽出來的紅繩, 纖細單薄纏繞著她的雙手,抵在身後。

男人的手指冰冷刺骨, 指腹漫不經心貼著布帛的邊緣。

盛皎月蹙著眉, 手腕被纏的有些疼,她很害怕,小腿發軟, 身體也是軟的,綿綿沒有力氣,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水裡,不斷被往下拽。

她嚶嚀出聲,小小的,幾乎聽不清,「手疼。」

衛璟捏起她的手腕,細皮嫩肉被金龍篆刻磨的泛紅,她的眼睛也是紅的,應當不是疼出來的,而是被嚇的。

她身上的衣衫淩亂堆疊,赤足被迫踩在軟綢上。

她的臉漂亮醒目, 嬌貴的皮膚輕鬆留下了青紅的指痕。

衛璟揉捏著她的手腕, 力道很輕, 幫她緩解皮膚被蹭紅的刺痛,他輕輕笑了聲,看著她被按在龍椅上的荏弱可憐之姿,眉眼透著楚楚可憐的弱態,黑眸潮濕臉頰粉撲撲的。

他的目光順著少女細膩發白的肌膚緩緩往下,在她月匈前停留片刻,僵硬挪開眼神,而後不慌不忙好心提醒她:「盛大人,你這犯的可是死罪。」

欺君罔上。

盛皎月渾身都沒了力氣,浸透了冷意,她逐漸止住顫抖。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臉色,更讓她害怕的渾身發抖的是他說的這幾句話,還有他鋒利的能吃人的眼神。

掃視的眼神,將她看了個乾淨。

細白軟肉透著羞怯的薄紅,一寸寸皮膚都是滾燙的。盛皎月羞恥的想死。

和上輩子一樣,她都不知道太子是何時發現。

她除了說疼,也不會說別的話。

嬌氣還是嬌氣的。

盛皎月有氣無力,「殿下想要如何?」

揭發她嗎?

會的吧。

衛璟的指腹從她的腿彎撫至後月要,提起她的身體往自己懷中揉捏,扯起嘴角淡淡的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盛皎月這人經不住大風大浪起起落落的摧殘,她被嚇得不輕,頭暈腦脹,眼前的視線都跟著模糊。

衛璟看見她紅眼垂眸的樣子,心裡有點不舒服,鼻尖也是紅色,他狠不下心繼續嚇她,原想著即便她要哭自己也不能心軟,叫她將眼淚憋回去。

這人還沒哭,隻是紅了眼。

他就有點於心不忍。

衛璟說:「你哭什麼?我沒用力。」

應當也沒有掐疼了她。

盛皎月偏過臉,鼻音濃重,「我沒哭。」

衛璟抬手撫過她的眼尾,拭去眼底的潮濕,手指停留在她臉頰雪白軟肉,輕輕捏了兩下,愛不釋手。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了出來,「你怎麼那麼狠心?」

竟是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

她父親,對她並不怎麼樣。

她都知道要四處求人,甚至肯舍了臉皮求到他麵前。

盛皎月眼睫輕顫,神色略有些茫然,不明白太子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很不喜歡坐在龍椅裡,冷冰冰的椅子貼著皮膚,叫她心底都覺得涼,發簪不知何時掉落在地,玉簪碎成兩半,濃墨色的長發散在後背,發梢落在月要間。

男人那雙翻雲覆雨的手,隨意撥弄她月要間的長發,纏繞在他瘦骨嶙峋的指間。

她誤會了太子的話,她閉著眼睛,已經有些心如死灰,不敢往下想自己日後的下場,」我沒有,在東宮,放那些東西。」

她知道她這句斷斷續續說完的話聽著沒什麼說服力。

但這件事確實不是她做的。

她沒有用巫蠱術幫張貴妃陷害他,盡管前些日子,隻有她能自由出入太子的寢殿。

盛皎月以為太子是因為這件事記恨自己,回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叫邢坤將她半逼半就帶到宮中。也許就是秋後算賬。

太子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過他的人。

帝王將相,心都要狠。

若沒有足夠叫人膽戰心驚的手段,便沒有足夠的威懾。

盛皎月不想死,也不想像上輩子一樣,被他發現身份之後,男人見色起意,將她當成玩物豢養在深宮裡。

衛璟覺得好笑,她似乎很委屈,從未聽見她如此委屈的同自己說話。

「我沒說是你做的。」

本就是他將計就計。

耗時間等著裴家的人抵京。

衛璟知道張貴妃給了她一瓶毒藥,也知道張貴妃叫她對他下毒的事情。這宮裡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的眼線。

他其實寧願她真的往他的酒杯裡下毒,這樣他就有了正當對她發難的借口。

不過若她真下了毒。

衛璟恐怕也不會多高興,說明她對自己半分情誼都無。

盛皎月以為他在哄騙自己,太子的話不能全信,有時候隻能聽一半,她是個經不住嚇的人,膽子小,性格荏弱,好欺負。

她的眼睛紅的有點厲害,閉上雙眸,眼淚順著往下落,「我不想死。」

她哭的有點可憐,鼻尖通紅,眼睛裡亦是潤澤的瀲灩艷色,她的聲音聽著可憐兮兮,「能不能不要殺我?」

她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也不甘心重蹈覆轍。

當個被關在深宮裡供帝王解悶的金絲雀。

衛璟從未見過她哭成這樣,梨花帶雨,連哭起來都是昳麗漂亮的。他的掌心捧住少女半邊臉頰,「我不殺你。」

他的眼神幽靜深沉,悄聲無息盯著她微紅的眼睛,「但是你要聽我的話。」

盛皎月怔了怔,她沒想到太子這麼輕而易舉就饒過了她。

時辰不早了,該要梳洗更衣。

可從盛大人進去之後,裡頭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殿外的曹緣遲疑著要不要出聲,他隔著兩扇殿門正要開口詢問,聽到裡麵傳來的短促驚呼聲。

曹緣額頭都是冷汗,咬了咬牙將話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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