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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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街邊幾乎看不著人影。

尤其是時辰也不早,屋簷底下的紅燭竟是這雪天裡唯一的顏色。

盛皎月被抬進宮中,而後被邢統領毫不留情扔進一間漆黑的大殿裡,連盞燭燈都沒有,天光無色,她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她的背靠著床榻,蜷縮坐在地上,被牢牢捆緊的手腕幾乎沒有掙脫之力。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聽見了腳步聲,隨之而來是殿門被推開的澀聲。

她開始顫栗,黑暗中也能感覺得到那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威懾力。

她的腦子不受控製開始胡思亂想,如果陛下要非人的手段讓她死,她就趕緊吃下毒藥,早死早超生。

陰沉沉朝她壓來的氣息,冷的像結了冰的湖水。

一陣天旋地轉中,她被扔到了床上。

盛皎月心跳如擂,男人好像就附在她的耳邊吐息,漫不經心吐出來的幾個字,舉足輕重,仿佛落在她心頭的雷霆萬鈞。

「盛大人。」

皮膚顫起絲絲涼意。

她心中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朕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盛皎月極力維持冷淡的聲線,吐字艱澀,「陛下,臣沒有。」

男人冷嗤了聲。

盛皎月心知今晚在劫難逃,她怕死的,若是不得不死,她就想死的體麵一些,至少死狀不要過於慘烈。

她說:「殿下,您能不能先將我的手鬆綁了?」

過了一陣,盛皎月察覺到身上的壓迫感逐漸消失,男人起身用火折子點了盞燭火,火光勉強映著殿內。

盛皎月抬起顫顫的眼睫,看似乖巧,她說:「臣不會跑。」

沉思稍許,男人走到她的身後,解開了捆綁在她手腕上的繩索,她的皮膚就像是用豆腐做的,嬌嫩而不堪磋磨。

綁了半個時辰,繩印清晰可見。

紅痕一時半會難以消解。

盛皎月攥緊掌心裡的藥瓶,她又垂眸,「還請陛下給臣一個痛快的死法。」

男人輕嗤,聲線比起剛才更加冷漠,「你想死?」

盛皎月低聲道:「臣自知罪孽深重,還請陛下能放過臣的家人。」

時間過去許久。

冷淡的詢問從她頭頂落下。

「你說說你犯了哪些罪行?」

「弒君。」

「還有呢?」

她茫然。

還有嗎?沒有了。

她忽然又被按入棉絮枕被裡,男人的手指已經悄然壓在她的月要身,順理成章解開了她的月要帶,「還有欺君。」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毫不留情扯開了她的衣襟。

淩亂的衣袍裡,清晰可見纏在月匈前的布帛。

盛皎月心如死灰比上雙眸,睫毛因為害怕止不住的抖。

那一瞬間,她知道什麼都完了。

僅僅是這一項罪名,就能將盛家打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聽說過前朝罪臣之女的下場,活著還不如死了。

教司坊便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若是讓她在那種地方受辱,她寧肯死去。

盛皎月的眼眸銜著淚珠,遲遲不肯落下。

男人冷眼望著她想哭又不肯哭的樣子,好像是被他嚇壞了。他本想起身幫她倒杯水,餘光瞥見她從袖子裡拿出藏好的藥瓶。

她的動作很快,拿起藥丸便要往自己的喉嚨裡送。

男人用力掐住她的手腕,指間捏著的這顆黑乎乎的藥丸掉在錦被裡,他忍著怒火:「這是什麼?」

其實他已經猜到。

盛皎月手腕痛極,她別開眼,假裝看不見男人眼中極深的冷厲,她淡淡地說:」您賜我一個全屍吧。」

「你以為朕要殺你?」

難道不是嗎?

男人奪過她手中的藥瓶,當著她的麵砸得四分五裂。

裡麵其實隻有一顆藥。

他又拾起掉落的這顆毒藥捏成粉末。

新帝輕微的情緒失控,就讓她無法招架,

他將她背過身按在床榻間,少女背後曲線猶如一道細弧,月要窩微塌,他沒有起伏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至於死,你也不用想了。」

盛皎月想過很多種被皇帝報復的方式,或是血腥,或是慘烈。

從來沒想過會是這一種。

可怕又漫長。

她已經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還非要打起精神,用破碎沙啞的聲音問他:「您解氣了嗎?」

男人已經在穿衣,手指微滯,死寂般的沉默後他淡然道:「沒有。」

翌日清早,盛皎月就發現自己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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