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大結局上（1 / 2）
顧靖昱在確定自家爺爺五險一金手續齊全後,才微微鬆口氣，把人介紹給自己的小夥伴們：「我爺爺也來陪我們一起玩。而且他還退休了，可以一直陪我們玩。」
奧利瞅著歡天喜帝的顧靖昱,小心翼翼拉了拉安東尼的袖子：「叔，老爺爺坐輪椅，是殘疾人,怎麼一起玩？」
最後一個字,奧利聲音愈發輕了些。
安東尼見狀,低聲科普著：「金融大鱷與機械大鱷雙重身份,這樣的老人家在事業上是很成功的。他若是教授些商業知識，保管你們受用終生。不過不能八卦，詢問其他事情，知道嗎？」
奧利似懂非懂：「比如小王子有幾個奶奶，對嗎？」
安東尼直接抬手捂自家大侄子的嘴,訕訕對安東尼笑了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韓董對此倒是無所謂：「你們大人就是想太多。孩子說這話，沒準是琢磨著可以多拿幾分壓歲錢呢。」
「對了,爺爺給你們一份見麵禮。」
話音落下,韓董不等眾人拒絕,就命助理牽來三隻栩栩如生的薩摩。
薩摩本就有微笑天使的美名,更別提小小的一隻了。光看著就可可愛愛。即便三隻小狗走路緩慢。
奧利望著薩摩那雪白的皮毛,當即急道：「不能用動物皮毛的，要被國際環保組織罵的。」
「放心,不是真的，是羊毛。」韓董含笑：「來，端水爺爺按著年齡來分先後順序。首先弟弟托馬斯，這一隻有全世界最全的語言係統和字典。可以陪你吵架陪你玩。」
托馬斯不信,看著自己眼前一動不動的機械薩摩，「汪」了一聲。
萬萬沒想到下一秒，機械薩摩也模擬他的聲音，對著汪汪叫開了。
托馬斯一怔，張嘴比劃：「喵嗚。」
機械薩摩轉了轉腦袋，翹著尾巴，一副傲氣的模樣：「好狗不學喵喵叫。」
此話一出，孩子們呆滯。
顧靖昱想著自己會的動物音，模仿：「大公雞喔喔喔。」
機械薩摩惟妙惟肖模仿後，一甩尾巴：「我是智能的機械ai，你們能有點高難度的挑戰嗎？」
托馬斯甩出一連串的語言。
機械薩摩淡然的重復。
所有人震驚。
顧靖昱彎月要定定的抬眸看向薩摩的雙眸，然後駭然的看向秦甜甜：「媽媽，是寶石。他們眼睛是寶石，很閃的。」
「真的是機器狗。」
「好厲害啊！」
「那當然了。爺爺送的禮物那必須是獨一無二的。」韓董驕傲著：「來，數學愛好者，裡麵收集了各種數學知識，還有圖書館。海量圖書，哪裡不會學哪裡！」
顧靖昱看了眼秦甜甜，在人微笑頷首下，他抬手扌莫了扌莫狗，轉身對韓董一彎，禮貌感謝：「謝謝爺爺。」
「不客氣，基礎算法你爸媽研發的。」韓董看著頗有禮貌的孫子，笑著解釋道：「你親爸媽研發的。你要朝他們學習，知道嗎？」
顧靖昱點點頭：「我會的。」
「來，奢侈品皇太孫，這一隻是你的。裡麵有各種藝術，還有你愛的動畫片。等你學習完了，就可以看。這狗啊還能陪你做離家出走的策劃。」韓董逗著：「不過要記住，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咱們要帥要酷還是得好好學習的。」
奧利聞言點頭若小雞啄米：「謝謝韓爺爺。」
「不客氣，我教你們設定，第一部你們想一個名字。狗狗一旦認主了以後就會聽你們小主人的吩咐……」
秦甜甜瞧著在孩子堆裡特驕傲特高興牽著機械狗溜達的顧靖昱，嘴角不自禁彎了彎。
等孩子們都忙著研究機械狗，她靠近韓董，低聲問：「爸爸，這狗基礎算法是大嫂他們研究的？那量身定製，你派人完成的吧？這應該需要時間吧？」
韓董瞧著湊近自己，帶著些天真期待的秦甜甜，涼涼回：「顧翎熬夜研究的。」
冷不丁聽到這話，秦甜甜一怔：「顧……顧翎研究的？」
「廢話，就那狗犢子，我就說了，聽我的話早就能壟斷機械ai領域了！」韓董磨著牙，憤憤不已：「可顧翎呢，半道刷臉玩。」
頓了頓，他解釋道：「算法就你先前在書房見過的那狗犢子ai。這回不是為了盤查幼兒人口，某些大佬就盯上狗犢子ai了。顧翎為了搞清楚狗犢子ai算法，搞了個模擬算法。」
「然後就搞出一批實驗品。」
「這幾隻長得好看就挑出來了。」
秦甜甜聽到這話，與有榮焉驕傲著：「那這個不算機密吧？我能拍進綜藝裡，顯擺顯擺嗎？」
「廢話，顧翎研究這個不就是為了炫耀？讓那些人看看韓家的家底，看看咱們國家的家底！」韓董說著，似想到了什麼，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的那個秦甜甜數學獎，咱們不爭饅頭也爭口氣，給我落實了！」
望著人眉眼間帶著殺氣，秦甜甜一怔，小心翼翼問：「這個獎，不是在籌備中嗎？」
「昂首挺月匈，拿出韓家代理董事長的氣魄！」韓董憤憤道：「給國際那些科學家，尤其是數學界的看看，雖然你數學不行，連理論數學應用數學計算數學等等這些概念都不清楚，但是你兒子你老公行！」
「憑什麼就一定要以數學家命名了，以家屬命名也可以有！」
聞言，秦甜甜覺得自己熱血澎湃，真要對韓董改觀了。
「不是我說的。」韓董瞧著秦甜甜眼裡帶著的一絲孺慕，輕咳了一聲，坦誠道：「你老公說的。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你跟他怎麼相處的，他竟然一點都不表功。得虧遇到我不屑跟他計較，否則我都能把你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猝不及防的得到這個答案，秦甜甜眸光熠熠，笑容燦爛，「老韓，您也不錯嘛，是非大事分得清！」
斜睨了眼渾身似乎都洋溢著戀愛酸臭味的秦甜甜，韓董嘖嘖著，問：「除了錢除了帥，你看上他什麼了？」
「悶、騷。」秦甜甜想了想，認真的開口回答：「你看，你不就叭叭叭的說了嗎？這拐著彎秀恩愛呢。順帶告訴你，什麼叫專一好男人。」
韓董：「？？？？」
韓董默默轉動輪椅開關，跟小朋友玩狗。
否則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怒火。
一個兩個，都diss。
觀念不同，求同存異，不行？
與此同時秦甜甜感受著內心湧動的力量，示意姚助理一行人盯緊玩鬧的群體，她去跟策劃和導演商討商討，如何自然的炫耀機械狗。
秀個恩愛～
導演指指鏡頭：「把韓董這些話剪進去，不就是最自然的秀法？」
秦甜甜雙眸一亮，謙遜著：「低調點，剪進衍生綜藝。咱們主題畢竟還是帶娃旅遊的。」
眾人：「…………」
這主題不是公款旅遊？
又拍了兩天綜藝素材，秦甜甜沒忘記重頭戲，給自己精心挑選了一套華麗的皇後禮服，優雅的擺了個昏迷的姿態，偷偷睜眼看著顧靖昱傲然的邀請相熟的所有人：「歡迎你們一起見證我的登基儀式！」
「小王子要回數學星球了！」
顧靖昱穿著宇航服，很迫切的帶著朋友們回家。
一路上是歡聲笑語。
但當看著映入眼簾的巍峨山門，顧靖昱還是抑製不住的身形僵了僵，怯怯不安的看向裝昏迷的秦甜甜：「媽媽～」
車內眾人見狀一愣。
「勇敢王子，擁有仁義禮智信的超級王子，帶著小夥伴們一起來，那叫班師回朝，叫衣錦還鄉。」秦甜甜一手托著鳳冠，一手攬著顧靖昱，鼓勵著：「我們崽崽很厲害的了對不對？不怕白奶奶，而且還跟爺爺有過合同。」
顧靖昱聽得這話，回想著自己經歷過的種種事情，鄭重的點點頭，但看著窗外變化的，似乎越來越熟悉的景色，他還是有些惶恐：「那……那有沒有不喜歡我，罵我掃把星，喪門星啊？」
「那是他們嫉妒你！」秦甜甜一聽到這話，連鳳冠都不願托著了，飛快喊了一聲「停車」，然後忙不迭雙手都抱住顧靖昱，與人四目相對。
捕捉著人眼底的一絲惶然，秦甜甜毫不猶豫鄭重道：「媽媽不敢保證人人都喜歡你，但是我們隻要遵紀守法，遵守社會的大眾的道德，那就會有九成以上的人喜歡小王子。」
「剩下那一層的人，或許嫉妒小王子有錢，有天賦，會很壞，會各種說顧靖昱的壞話。」
「可我們不用去理會他們的。」
這聲聲鏗鏘有力的話語，像是數學公式，牢牢的烙印在自己的dna裡。顧靖昱唇畔緊抿，然後像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般，慢慢抬手抱緊秦甜甜，低聲訴說：「媽媽我知道的，我的爸爸媽媽，親爸爸媽媽是死了，不像爸爸一樣化作小星星。我親眼看著他們化作灰燼的，爺爺和老爺爺們爭論，反正很凶，畫麵很凶殘的，吹胡子瞪眼的，所有人都吹胡子瞪眼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顧靖昱話語都帶著些顫：「那個時候，沒有人關注我，我就觀察所有人。」
「我想人抱抱我。可是所有人情緒都很激動，都覺得我活著很不可思議。」
「因為你爸爸媽媽愛你，你是他們愛情的小寶貝。」秦甜甜聽得這一聲比一聲低，帶著些悲慟的話語，把顧靖昱抱得更緊了，「所以爸爸媽媽想要你活著。」
「可爸爸是繼承人，媽媽是科學家，他們不管誰活著，都比我有價值！」顧靖昱聞言抑製不住的訴說自己的委屈，自己埋藏心理許久許久的委屈與害怕：「我沒有價值。」
「誰他娘的說你沒價值了！」秦甜甜一聽這話，瞬間火大了，扭頭看向其他人：「都不許拍攝了。給我抄家夥！」
「誰這麼說的？老娘把他舌頭都剪下來，燒了！一個個自己沒屁本事，還想寄托希望在別人身上，簡直傻叉！」
望著火冒三丈，似乎也吹胡子瞪眼，看起來好厲害的媽媽，顧靖昱抑製不住直接放聲大哭起來：「媽媽我要你抱著，我還要爸爸抱著。」
「好！」秦甜甜看著哭成淚人，像是要釋放自己內心所有不安與惶然的孩子，忙不迭聯係顧翎。
顧翎雖然忙，但也申請過今天會一同參加「回歸」儀式的，隻不過跟他們來的道路不同。
車內其他人瞧著似乎終於露出一絲孩子氣，能輕鬆肆意嚎啕大哭的顧靖昱，也跟著傷感不已，齊齊寬慰：「小王子是王子，那些人都是惡毒的人。他們天壤之別，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的。」
「我們一起踹壞蛋。」
「小王子超級勇敢的。」
「…………」
一個小時後，顧翎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跟著一起抱著顧靖昱。
眉眼間的陰霾壓抑的乾乾淨淨，他神色溫柔著，輕輕拍撫著顧靖昱後背，柔聲道：「爸爸既然有能力帶你出來。你若是不喜歡，那爸爸就帶著你再創一個韓家，也再創一個研究基地，讓我們小王子可以自由自在的，好不好？」
昂頭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顧靖昱死死一手拉著一個，像是從中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讓他能夠自己抬頭挺月匈去正視所有的聲音，所有人的神色。
墊著腳，他還環顧了一圈關心他的人，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一字一頓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不怕了，壞蛋都被清理乾淨了，我們要很勇敢的。」
「顧靖昱，真棒，不愧是想要做秦始皇的霸總小朋友。」秦甜甜壓下心中的所有惶然，仿若平時一般對待顧靖昱，邊點贊邊給人擦拭淚珠：「哭花了成大花貓，不帥了。」
見狀，顧靖昱羞澀的垂了垂頭：「眼睛紅紅的，不好看。要美美的，媽媽幫我化妝，我要巧克力味道的口紅！」
「好，不過不許學奧利哥哥舔口紅。」秦甜甜看著精神似乎恢復了的顧靖昱，微微鬆口氣，含笑示意姚助理拿兒童專用的化妝品，溫柔的添個妝。
其他人跟著微笑。
車內的氛圍帶著溫情。
但是顧翎瞧著顧靖昱沉浸化妝中，邊毫不猶豫推著韓董下車。等確定車門關禁了，他帶著淩厲肅殺，邊拉著韓董走邊問：「你們還在顧靖昱身邊嚼舌頭？」
「我腦子沒病！」韓董聞言氣憤不已，但唯恐自己的聲音傳入車內，他還是隱忍著低聲道：「我是讓他摔盆讓他捧靈，但你不也看見嗎？咱們老韓家靈堂不就是這規矩？這千百年下來靈堂不也這規矩？」
「我怎麼可能提什麼價值？」
「要不是你，他怎麼會這麼在意？放在心上？」顧翎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你哥跟我吵，離家出走後我也就逢年過節看到孫子。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這最基本的商業寒暄能耐都沒有？」韓董迎著人帶著質疑的眼神，雙眸燃燒火焰：「我還等著他當科學家，我不捧著他？」
顧翎唇畔緊抿，定定的看著韓董。
韓董絲毫不退讓。
兩人視線相對，帶出濃濃的硝、煙味。
姚助理下車後看著兩位大佬神色肅殺，周遭都帶著難以形容的寒氣時，嚇得腿肚子都顫抖了一下。可一抬眸，他回想著車內的哭喊聲，還是努力鼓足了勇氣，邁步進入戰鬥圈，弱弱的開口：「能……能查一查小王子先前的育兒師之類的？秦總聽說你們豪門世家，孩子其實還是保姆，現如今的育嬰師帶著多？」
父子倆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孟傑！」
育嬰師跟著一起出了事故。
也就醫生陪伴在顧靖昱身邊最久。
且孟傑因為孟醫生的關係，因為跟韓家眾人一起長大的關係，偶爾還做個中間的和事佬。
「先請局長他們再審問審問，看看有什麼催、眠的，或者藥物！」顧翎指頭都捏得青紫了，「若是顧靖昱沒有忘記在韓家的種種，那沒有道理對孟傑沒什麼印象。」
「我親自去。」韓董殺氣騰騰。
「給我留著！顧靖昱回歸典禮，儀式感要足，你要是現在離開，豈不是讓人多想？」顧翎眯著眼幽幽的看著雙眸帶著火焰的韓董，緩緩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怎麼樣，韓老狗是顧靖昱指定的接送對象之一。
付了一千元的定金呢！
「您可是孩子的親爺爺，」顧翎嘴角一彎，麵帶微笑的步步逼近：「當初既然是你催生的，現在也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出現，出現任何顧靖昱需要的場所。」
「可別逼我把你捏成仿生機器人。」
看著來襲的身影不斷擴大，活像是泰山壓頂，帶著遮天蔽日的陰暗之氣。韓董抑製不住的心跳加快跳動了起來，抬眸死死的盯著顧翎，盯著竟然微笑的顧翎。
這一刻的顧翎，完全是不怒自威，甚至讓人不寒而栗，甚至讓人想起了那些瘋子，想起了那些經典的電視劇和電影。
——顧翎這個狗犢子，這個王八羔子，拍電視劇拍電影，一開始接的都是那種殺、父、篡位的瘋逼角色。現代片也是這種陰沉沉的神經病角色。
非但拍就算了，這狗犢子還逢年過節給他送個海報，送個碟片。
要不是老大在從中勸和，要不是老大讓顧翎直接當老板當領導體驗一下總裁，要不是……
一想起自己最傲然的兒子，韓董抑製不住的眼圈一紅：「老大他們夫婦多好啊，怎麼就攤上這些破事呢。我的老大啊！」
「要是他們在，哪有你猖狂能耐的地方。」
顧翎眯著眼定定的看著麵色帶著頹然的韓董，抑製住自己的火氣：「你要是不讓大哥處處以韓家利益為先，不讓他那麼好脾氣，他沒準早就掀桌子了。大嫂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悲天憫人，無私奉獻，恨不得當一輩子老黃牛！」
「這是我的問題嗎？是你們這一代男人都是普信男，覺得小意靠關係。」韓董聽得這紮心的話語，氣憤無比：「按理說該一代比一代強的。我們這年代婦女頂半邊天呢，你媽要離婚，我不也離了，我頂著家族壓力，孩子還公平的一人一個。你爺爺多封建一個人啊，可是他也沒攔著吧？你還成功改姓了。」
「可是你們這一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