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合作與會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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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拍打窗板,吹起掛毯。特莉絲平躺在床上,陷入深思,不自覺地咬起拇指指甲。

傑洛特沒有邀請葉奈法,他請來了她,這是不是代表……

誰知道呢。也許吧。但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那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不來找我?」黑暗中,她輕聲說道,語氣憤怒而激動。

早晨陽光明媚卻冷得要命,特莉絲被凍醒了。她有些睡眠不足,但終於下定決心。

等她走進大廳,其他人已經到齊了。一番辛苦沒有白費,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她——她換下旅行衣物,穿了一條式樣簡單卻極富魅力的裙子,還巧妙地搭配了魔法香水和不含魔法卻貴得離譜的化妝品。她吃著麥片粥,跟獵魔人聊起無關緊要的話題。

「又是水?」希瑞盯著自己的杯子,突然嘟囔起來,「我的牙一喝水就發麻!我要喝果汁!那種藍色的!」

「別任性。」蘭伯特不動聲色地用眼角瞥了眼特莉絲,「也別用袖子擦嘴!把粥喝完,該去訓練了。白天越來越短了。」

「傑洛特,」特莉絲喝完自己的麥片粥,「希瑞昨天在小道上摔倒了,傷得挺重。都怪她那身小醜式的裝束,一點都不合身,還會妨礙行動。」

維瑟米爾乾咳一聲,轉過頭去。啊哈,女術士心想,這麼說是你的傑作嘍,劍術大師?這也在意料之中,希瑞的束月要外衣一看就像用刀子裁剪、再用箭頭縫合起來的。

「白天的確越來越短了。」不等回答,她自顧自說下去,「但我們會讓今天更短。希瑞,吃完了嗎?跟我來,我給你改改衣服。」

「她穿這衣服跑一整年了,梅利葛德。」蘭伯特氣憤地說,「一切都很正常,直到——」

「直到來了一個女人?而她又無法忍受沒品味又不合身的衣服?你說得對,蘭伯特。但這女人已經來了,舊秩序將會崩塌,變遷的時代到了。走吧,希瑞。」

女孩猶豫地看向傑洛特。傑洛特點頭同意,露出微笑。歡快的微笑。就像他過去的笑容,那時……

特莉絲轉過目光。他的笑不是因為她。

希瑞的小房間忠實繼承了狩魔獵人臥室的風格,幾乎沒有任何陳設與家具,隻有一張用幾塊木板釘成的床、一隻凳子和一口衣箱。狩魔獵人會用自己獵殺的野獸毛皮裝飾牆壁和房門——其中有雄鹿皮、山貓皮、狼皮,甚至狼獾皮。而希瑞這個小房間的門上隻掛著一張碩鼠皮,還帶著覆有鱗片的長尾。特莉絲強忍沖動才沒把那東西扯下丟到窗外。

女孩站在床邊,期待地看著她。

「好了。」女術士說,「我們把你這件……緊身衣改得合身點兒。我對剪裁和縫補有點心得,這塊山羊皮應該不在話下。至於你,小狩魔獵人,你用過針線沒?除了用劍刺穿稻草包,你學沒學過別的東西?」

「在河穀地區的卡根,我學過紡紗。」希瑞不情願地嘟囔道,「他們不給我針線,因為我隻會弄壞布料、浪費紗線,他們隻能拆開重做。紡紗簡直無聊透頂!」

「說得對。」特莉絲笑出了聲,「你很難找出比紡紗更無聊的事了。我也恨紡紗。」

「是嗎?我是因為……可你是個女巫——不對,女術士。你可以直接變出東西!那條好看的裙子……是你變出來的嗎?」

「不是。」特莉絲笑著說,「也不是我自己織的。我可沒那本事。」

「那你要怎麼做我的衣服?用魔法變出來嗎?」

「沒這個必要。一根魔法針就夠了,大部分工作都可以用它完成。如果有必要的話……」

特莉絲的手緩緩拂過希瑞袖子上的窟窿,低聲念出一句咒語,促使護身符開始發揮效力。那個窟窿消失不見。希瑞快活地尖叫起來。

「是魔法!我要有件魔法外套了!哇哦!」

「直到我做出一件普通但更好的外套。好了,把衣服都脫了,小女士,換套別的穿。你肯定不隻有這一身衣服吧?」

希瑞搖搖頭,掀起衣箱,拿出一條褪色的寬鬆裙子、一件深灰色束月要外衣、一件亞麻襯衫,還有一件像給修女穿的羊毛罩衫。

「這些是我的。」她說,「我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個,但現在已經不穿了,這都是女人的東西。」

「我理解。」特莉絲諷刺地扮個鬼臉,「不管是不是女人的東西,你必須暫時換上。好了,抓緊時間,脫衣服。讓我幫你……該死!希瑞,這是什麼?」

女孩的肩頭覆蓋著大塊大塊帶血色的瘀青,大部分已轉為黃色,還有些顯然是新添上的。

「這他媽怎麼回事?」女術士憤怒地罵道,「誰把你打成這樣?」

「這些?」希瑞看著自己的肩膀,似乎被瘀青的數量嚇了一跳,「哦,這些……是因為風車。我的動作太慢了。」

「什麼風車?見鬼!」

「風車,」希瑞抬起大眼睛,看著女術士,「就是一種……嗯……我用它練習在進攻的同時躲閃。它有木棍做的爪子,轉起來就會揮舞,你得盡快跳起才能躲開,你得學會條件反射。如果學不會,風車就會用棍子痛打你,剛一開始,風車真把我抽了一頓,疼死人了,不過現在……」

特莉絲粗魯地脫下希瑞的衣服,「把裹腿和襯衫都脫了。哦諸神啊!可憐的孩子!你走路真沒問題嗎?還能跑嗎?」

希瑞的兩邊屁股和左大腿都又青又腫。女術士碰到那些地方時,希瑞一邊發抖,一邊倒吸著涼氣向後退開。特莉絲用矮人語裡最惡毒的話咒罵起來。

「這也是風車弄的?」她拚命保持冷靜。

「這些?不是。這是風車弄的。」希瑞滿不在乎地指指一塊位於左膝下方、覆蓋脛骨部位的顯眼瘀青,「其他那些……是鍾擺。我用鍾擺練習劍術步法。傑洛特說我的鍾擺練習已經很不錯了。他說我有……天分,我有天分。」

「等你天分用光,」特莉絲咬牙切齒地說,「我猜鍾擺就會撞到你?」

「那當然啦。」女孩看著她,顯然為她的無知感到吃驚,「肯定啊,它會撞到你。」

「這兒呢?你體側這些?什麼弄的?鐵匠的錘子?」

希瑞痛得發出嘶聲,漲紅了臉。

「我從『梳子』木樁上掉下來……」

「……然後『梳子』撞到了你。」特莉絲替她說完,更加拚命地保持鎮定,希瑞卻嗤之以鼻。

「木樁子埋在土裡,怎麼撞人?不可能的!我隻是摔倒了。我當時在練習跳躍轉體,結果沒成功,瘀傷就是這麼來的,我撞到一根木樁。」

「你疼得在床上躺了兩天?難以呼吸,對嗎?」

「才沒有。柯恩幫我擦了點藥,讓我重新回到『梳子』上。非這樣不可,你明白吧?不然你會染上恐懼。」

「什麼?」

「染上恐懼。」希瑞拂開額前的淡灰色劉海,自豪地重復,「你不知道嗎?如果你遇到壞事,必須馬上回去麵對它,不然你就會害怕。如果你害怕了,就不會有成果。絕不能放棄。傑洛特是這麼說的。」

「我得記住這句箴言。」女術士咬牙切齒地低語,「還是傑洛特說的。作為人生準則倒不壞,但我不覺得它能適用所有情況。說風涼話總是很簡單。所以你不能放棄?即便被各種東西碰撞和痛打,你也得爬起來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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