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送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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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皇帝召傅霆州、郭勛入宮之前,陸珩就被太監秘密帶到皇帝跟前。皇帝將請賞戰報扔給陸珩,說:「看來這群人以為朕好糊弄的很。」

陸珩快速看完捷報,保留餘地說道:「戰局竟然當真被趙侍郎言中了,看樣子東南官場確實有人瞞著什麼。」

皇帝好久沒有被氣成這樣了,他在禦案後踱步,最後像決定了什麼般,說道:「必須得殺雞儆猴了。」

打仗最忌諱長線作戰,尤其圍剿倭寇需要跨省調兵,出動水師,更是每一天都在燒錢。皇帝治理倭寇本是因為海盜勾結外國人,在沿海流竄作案,已經從小偷小扌莫發展成配備火器和朝廷軍對抗,再放任下去,邊境豈不是要反?

皇帝本預料這一戰會速戰速決,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麼久。皇帝自從登基後國庫就很空虛,這些年靠著抄貪官、清土地,好容易收回一些錢,但皇帝前十年的積澱,一場倭寇戰役全燒空了。

這場仗不能再拖下去了,若繼續下去,國庫耗空,大明但凡遇到點天災人禍就運轉不了了。如此一來,治理倭寇反而得不償失。

陸珩靜靜站在青煙繚繞的宮殿,等待皇帝給出最終命令。皇帝想了許久,說:「倭寇之戰刻不容緩,朕命你帶兩千錦衣衛,秘密下江南,查明浙閩倭寇之亂。必要時候,協助總督平亂。」

陸珩拱手,堅定冷靜應諾:「是。」

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說來卻截然不同。趙文華是嚴維的人,張進是江浙官僚的人,傅霆州是勛貴的人,他們都是各自利益集團的喉舌,皇帝誰都信不過,這種時候,他隻能相信陸珩。

誰都不知道皇帝秘密召見了陸珩,隨後,傅霆州入宮,臨危擔任治倭總督。陸珩聽到領軍人選時,暗暗嘆了聲皇帝不愧是皇帝,他和傅霆州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分兩路奔赴江浙。而陸珩和傅霆州又有仇,不用擔心他們倆相互配合,把持軍權,反過來糊弄皇帝。

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同時解決了安全和真實兩個隱患。在帝王心術方麵,皇帝越來越遊刃有餘了。

傅霆州在京城熱熱鬧鬧準備出征時,陸珩已經悄無聲息清點好人手,帶著兩千錦衣衛精銳離京,從通州出發,走水路南下。

他們這一行是秘密行動,不能驚動沿途官員,要是兩千精壯男子一起出發,那不是敲鑼打鼓告訴別人他們是朝廷軍嗎?所以陸珩重新編隊,讓錦衣衛化整為零,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喬裝成三教九流,秘密南下。

人手可以拆分,兩千人的武器總不能分著運,一旦走露風聲那就麻煩了。陸珩想來想去,想到了自己的夫人。

所以,王言卿同樣被陸珩帶上路,並借助王言卿女子的身份,陸珩親率一百人喬裝成送親隊伍。嫁妝箱子可以幫他們藏武器,還能躲避沿途官員的盤查。為了這些好處,陸珩不得不委屈自己,重新退回未婚人士。

船隻已經啟航,一如一艘尋常的客船,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水路不比山路,看久了之後風景乏味的很,路上時光漫漫,陸珩隻能去找自己的「妹妹」解悶。

船後方最大最豪華的客艙門窗緊閉,船艙外巡邏嚴密,但來往侍衛都很注意,不敢東張西望。陸珩一路走來,隨從見了他都整齊行禮,畢恭畢敬喊「少爺好」。陸珩對他們點點頭,從容地推開艙門。

裡麵的丫鬟看到陸珩來了,齊齊行禮:「少爺。」

陸珩握著折扇,在掌心輕輕相擊,說:「這裡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丫鬟們沒一個露出異色,應諾後井井有條退下。等艙門重新關好了,陸珩收起折扇,悠然往屏風後走去。

「妹妹,為兄來看你了。怎麼,要嫁人了,就不歡迎為兄了?」

王言卿正靠在床邊看書,聽到他這話,沒好氣地乜了他一眼:「哥哥,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都這麼大了,你單獨來我閨房裡不妥吧。」

陸珩用折扇掀開簾子,看到王言卿倚在床上,銀紅色軟紗長衫越發勾勒出她婀娜有致的身材,半透明的單紗下,隱約可見白色主月要。

她的主月要是抹月匈款式,因為裹得緊,上方隱隱有柔軟的溝壑,而下方,露出一截纖細柔韌的月要。

陸珩坐到床沿邊,眼睛不斷在她的雪月匈、小腹上看,很是讓人疑心他說出來的話有沒有過腦子:「沒關係,我們兄妹相依為命,不講究這些俗禮。你忘了,你小時候怕打雷,都是直接鑽到我被子裡的。」

王言卿忍無可忍,抬眸重重瞪他:「你有完沒完。」

陸珩俯身去看王言卿手中的書,問:「妹妹在看什麼,比哥哥都重要嗎?」

王言卿知道剩下這幾頁她是看不了了,如他所願合上書,沒好氣用書拍了下他的手臂。陸珩順勢握住王言卿柔軟的手,王言卿嫌棄他放浪,用力抽手,平時雷打不動的人如今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直接被她拽倒了。

陸珩倒在王言卿身上,手臂像有自主意識一樣圈住他早就看好的纖月要雪肩。王言卿後月要仿佛被他手掌的溫度灼傷,她雙手趕緊推住陸珩月匈膛,壓低聲音喝道:「你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哥哥,此行是去送嫁的。」

「對啊。」陸珩眼睛坦然又無辜,裡麵蘊含著稀薄的笑意,「妹妹有別的男人了,就不在乎哥哥了嗎?」

王言卿惱怒:「哪有別的男人?」

「那再好不過。」陸珩趁勢在她脖頸上啄了一口,說,「我從小把你養大,憑什麼把你交給別的男人?我們兄妹就該親親密密過一輩子。」

王言卿無語地看著他。她算是明白了,難怪她失憶時被陸珩騙的團團轉,當年他騙她是她的二哥時,就是這樣沉浸式演戲?

王言卿他們此行的身份是某富商家的兄妹,姓周,妹妹從小定了娃娃親,現在要去未婚夫家裡完婚。陸珩還給他們安排了諸如生母早亡、父親忙於生意、隻有他們兄妹相依為命這種戲碼。王言卿原本以為是陸珩有意把身份做得細致,以防路上盤查,現在看來,可能是他自己喜歡。

王言卿故意刺激他,說:「哥哥,你忘了,我有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王言卿承認她是存心的,誰讓陸珩演得這麼投入。沒想到陸珩眯了眯眼睛,竟然真的生氣了。

他看著王言卿一笑,伸手去扯她衣襟上的係帶:「對啊,妹妹定親了。家裡十分看重你這門親事,父親臨行前囑咐我,務必要將你好好交到妹夫手中。這麼重要的任務,為兄怎麼能偷懶,我這就幫妹夫檢查一下。」

「你瘋了!」王言卿發現陸珩的動作不像玩笑,都顧不上害羞,慌忙攔他的手,「這是在船上,外麵還有人!」

外麵巡邏的可都是錦衣衛,陸珩就這麼大膽,在他的屬下麵前做這種事?

陸珩掐住王言卿的月要,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妹妹慌什麼,我們在家裡不是常乾這種事嗎?」

王言卿幾乎要暈過去,要是周家老爺真有這麼一對兒女,非得被氣死吧。王言卿咬著牙瞪他:「船上裝著什麼你不知道嗎,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胡鬧?小心被人埋伏。」

「我知道。」陸珩說著,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所以我們速戰速決。」

陸珩這幾天忙著點兵、運輸武器,已經好久沒有和卿卿親密過了。現在船剛剛出發,其實是最安全的時候,到了晚上他反而不能放鬆呢。

王言卿已經感覺到陸珩認真了,這種程度陸珩從沒有放棄過,她放棄了,隻希望陸珩說話算話,速戰速決。

甲板上全是外男,王言卿作為名義上待嫁的大小姐,不方便露麵,隻能盡可能待在船艙裡。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他們又在水上,船艙中極悶熱,所以王言卿身上隻穿了一層輕薄的紗。

現在便宜了陸珩,他坐在床邊,手伸入她的紗衣裡,掐住她的月要。寬大的馬麵裙堆疊在他腿上,隻能看到裙闌上的魚戲蓮花。

花紋中的魚仿佛在遊動,王言卿很快出了汗。她想到外麵都是錦衣衛,全程死死抿著唇,生怕發出什麼不尋常的動靜被人聽到。

陸珩輕撫著她纖薄的背,手指在一處淺白色的傷痕上不斷摩挲。他初看那些資料時,隻覺得這個女子對傅霆州當真死心塌地,為了追隨傅霆州不惜受傷。現在人到了他懷中,他才覺得這些傷痕礙眼。

隔了這麼多年還有痕跡,她當初受傷時,該有多疼呢?要不然何至於十六七歲,就留下一身暗傷?

陸珩冷不防問:「疼嗎?」

王言卿正咬著唇忍耐,她在想兩人早都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會疼呢?隨後她才意識到,他在問她背後的疤。

王言卿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搖頭。已經是過去的痕跡了,除了洗澡的時候她覺得不好看,其餘時間對她並無影響。

陸珩猛不防加深,王言卿毫無防備,險些叫出聲來。她趕緊咬住嘴唇,恨恨看他。陸珩看著她笑了,王言卿從那雙波光粼粼、溫柔含情的眸子中,隱約看出些許惡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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