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自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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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心中想得很美,昨夜卿卿就答應她來主動,可惜沒成,今日讓她把兩日份的補上,索性來個大的,很合情合理吧?

可實際開始後陸珩卻發現,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王言卿論臉皮終究比不過陸珩,紅著臉上陣。這個姿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感覺尤其強烈。王言卿很快就腿軟得進行不下去,陸珩被她慢吞吞的速度折磨,中間甚至還要停下來休息。陸珩聽著她細碎的喘息,終於忍無可忍,翻身自己來。

哪怕他挾傷口以令卿卿,以各種無理的要求讓她配合他,最後陸珩的傷口還是崩裂了。深更半夜,客棧中靜悄悄的,王言卿跪在床邊給他換繃帶。她身上出了一層汗,頭發濕漉漉搭在後背,腿還在細細打顫。王言卿累得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著堆在地上的中衣和染血繃帶,恨恨掐他的月要。

陸珩立刻捉住王言卿的手,幽幽盯著她道:「別亂碰,不然我可不保證發生什麼。」

王言卿氣惱,但到底不敢再嘗試了。她給他重新上了藥,換了繃帶,實在沒有力氣清洗身體,脫力倒在枕頭上。

陸珩身上同樣帶著兩人歡好後的氣息,他拉高被褥,蓋住王言卿肩膀,用沒受傷的手臂環住她:「睡吧。晚安。」

王言卿眼皮打架,依然下意識朝他懷裡靠去,抱著他道:「晚安。」

第二天,蘇州知府親自來客棧拜訪陸珩。蘇州知府一見了陸珩就下拜請罪,道:「下官拜見陸都督。聽聞昨夜都督受了傷,在蘇州城內竟有惡徒膽敢襲擊都督,下官深感失職,難辭其咎。這是蘇州最擅長治外傷的郎中,今日一開門下官就趕緊將人請來,為都督療傷,惟望能折贖些許過錯。」

陸珩見了郎中,沒說什麼,平靜接受了知府的好意。郎中上前診脈,又進內室看了陸珩的傷口,拈須說道:「都督傷口處理的很好,草民沒什麼用武之地。不過都督傷口崩裂過,應當是劇烈發力所致,望都督多保重身體,勿過度操勞公務。」

蘇州知府一聽,以為陸珩都受傷了還在親力親為公務,簡直大受震驚。而郭韜等人聽到,以為是昨日陸珩審問伍章時撕裂了傷口,又是欽佩又是愧疚。一時屋子內外都是勸陸珩保重身體的話,陸珩麵色如常地應下,心想他傷口崩裂,可不是因為操勞公務。

王言卿在一旁聽著,臉悄悄紅了。幸好沒人注意她,她趕緊轉移注意力,終於把臉上的熱度散下去了。

郎中說了些要注意靜養的話,然後道:「都督年輕,身體底子好,我給都督開一帖藥,早晚兩頓調養著,一定能恢復如常,不會給日後留下病根。」

陸珩點頭,道:「那就有勞了。」

郎中被人帶下去開藥。陸珩起身朝外走去,眾人簇擁在他身邊,蘇州知府忙不迭說道:「都督,昨夜餘曉帶人救了大半夜,可算把您的船救下來了。隻可惜船底漏水,船艙燒毀也很嚴重。臣已經讓蘇州最精巧的工匠為您補船,保準給您修得完好如初。隻是,修船需要些時間,可能得勞煩都督在蘇州府多等兩天。」

陸珩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久聞蘇州美名,可惜一直沒工夫拜訪。如今能在蘇州多住幾天,我求之不得,有什麼麻煩的?」

蘇州知府聽到放了心,拱手笑道:「都督看得上蘇州,是下官的福氣。下官這就為都督安排行程,定讓都督玩得盡興。」

陸珩笑著應下,看不出真實心緒:「有勞知府。」

蘇州知府好一通拍馬屁後,為難地說道:「隻是船上的東西都被燒毀了。細軟還好說,蘇州最不缺的就是錦繡,下官為都督采辦新的就是。隻怕都督隨行帶了什麼、信件,這恐怕……」

「無妨。」陸珩說道,「我奉了皇上的口令出發,特敕可先斬後奏,無需憑證。唯一要緊的是船上那幾箱武器,幸好我這個人疑心病重,提前讓人將東西調換下來,沒想到歪打正著,正好躲過了大火。」

蘇州知府愣了愣,隨即諂媚笑道:「都督真是神機妙算,未雨綢繆,下官佩服,佩服!」

陸珩帶著蘇州知府走向圍欄,示意他看後方院子:「看到那些紅木箱子了嗎?裡麵就是兩千人的武器,火銃、火藥、鋼刀都有,一箱都沒有受損。我在船上放了一模一樣的紅木箱,但裡麵都是石頭,不怎麼要緊。昨夜大火,不知道這些箱子可還好?」

蘇州知府乾笑著道:「官兵撲火的時候沒發現有箱子,您的船底下漏了個洞,興許,那些東西沉到水裡了吧。」

陸珩應了一聲,遺憾道:「可惜了,上好的紅木箱子。」

京城都指揮使親臨蘇州,蘇州知府盛情相邀,要設宴為陸珩接風洗塵。但陸珩身上有傷,不能飲酒,知府便將宴會訂在七月初七。

蘇州知府本想邀請陸珩去河邊最豪華的酒樓,一覽蘇州美景,但陸珩說武器和重犯還在客棧,不能離開,所以,最終設宴地點定在陸珩下榻的客棧。

這個客棧規模很大,集客棧、酒樓於一體,三樓四樓供客人居住,二樓是雅間包廂,底樓是大堂,同時容納上千人不成問題。

恰逢七夕,河邊處處有年輕男女放河燈,火樹銀花,星燈搖曳,美不勝收。客棧一樓大堂裡已經是賓客滿座,錦衣衛和知府帶來的官吏同桌喝酒,喧鬧聲幾乎要將房頂沖翻,熱鬧非凡。

歌姬抱著琵琶,坐在高台上唱婉轉的吳語小曲,跑堂、丫鬟飛快在桌案間穿行,二樓有氣度不凡的官員四散交談,再往樓上,是雲鬢鳳釵、衣著光鮮的夫人女眷。燈籠將閣樓照得亮如白晝,一副歌舞升平、醉生夢死之態。

知府夫人搖著絹扇,嫌棄地在鼻前扇動:「真是煩人。」

王言卿坐在女眷中心,她聽到知府夫人的話,問:「夫人覺得太吵了嗎?」

知府夫人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笑臉,說道:「哪有。難得這麼熱鬧,要不是托了都督夫人的福,我也見不到這等景象呢。隻是今日許多青樓伎子出行,空氣裡飄著一股劣質香粉味,嗆的我難受。」

通判太太聽到,接話道:「知府夫人命貴,鼻子也精細,容易對花花草草過敏。像我們這種粗枝大葉的,就分不出香粉味。」

官員女眷們一起發出會意的笑。王言卿唇角勾了勾,卻沒有多少笑意。

她掃過四周,說:「知府夫人的千金們呢?都督成天忙,我在蘇州也沒什麼認識的人,想找人說說話都沒地方去。」

知府夫人一聽,忙解釋道:「她們粗野憊懶,被我關在家裡學規矩呢。等妾身把她們教好了,再帶到都督夫人麵前請安。」

王言卿點頭:「原來如此。七夕佳節知府夫人都不忘女兒們的規矩,果真是大家之風啊。」

知府夫人連連推辭,女眷們說起兒女,免不了要問王言卿這個新婚娘子:「都督夫人成婚有一年半了吧,可有動靜?」

陸珩和母親、兄長分居,除了逢年過節,王言卿不用和婆家人打交道,而京城裡也沒人敢管陸珩的閒事。沒想到,她第一次被催生孩子,竟然是被一群不相識的蘇州官眷。

王言卿有些尷尬,說道:「都督忙著朝事呢,還不急著要孩子。兒女的事都是緣法,有緣自會到來。」

眾太太一聽,跟著應和:「是呢,夫人還年輕,子嗣的事不愁。聽說都督成婚後,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夫人年紀輕又受寵,有孕不是遲早的事。」

有幾個資歷淺的太太一聽,嚇了一跳:「都督身邊竟然沒妾?」

「沒有。」知府夫人笑道,「陸夫人比都督小五歲,長得又如此貌美,我見猶憐,難怪陸都督當寶貝一樣寵。男人年紀大的會疼人,陸夫人的福氣在後頭呢。」

女眷們正說笑著,忽然外麵傳來行禮聲,眾人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

陸珩走進來,身後跟著好幾位官員,知府夫人沒料到陸珩來了,手忙腳亂請安:「妾身拜見陸都督。」

王言卿跟著眾人起身,其他官員對王言卿拱手,王言卿淺笑示意。她是正二品都督夫人,除了對陸珩,無需向任何人行禮。

陸珩頷首笑笑,眼睛中沒什麼感情:「我見二樓是空的,就過來提醒各位一聲,沒打擾你們說話吧?」

知府夫人連忙笑道:「妾身沒注意,原來都快要開席了。都督遣跑腿的來傳信就是了,何必親跑一趟?」

陸珩笑道:「可能是因為放不下年紀小的夫人,總得親自看著她吧。」

陸珩進來時,王言卿就感覺到他心情好像不好,如今聽他開口,王言卿確定了,他確實聽到知府夫人的話了。

陸珩輕言淺笑,語氣卻有些沖,知府夫人一時詫異,拿不準是哪裡得罪了他。這時候王言卿走到陸珩身前,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陸珩勉強忍住氣,平淡說道:「快到時間了,先下去吧。」

眾人應是,相互推讓,讓陸珩夫妻走在前麵。陸珩扶著王言卿手腕,兩人並肩拾階而下。王言卿借著下樓梯靠近陸珩,低聲道:「你這個人怎麼和孩子一樣,多大點事,何必生氣。」

陸珩現在想起來還是咬牙切齒:「說我寵你就算了,為什麼要提我比你大了五歲?還當寶貝一樣寵著,她們怎麼不說我把你當女兒一樣呢?」

王言卿想笑,但是她預感她要是笑了,陸珩肯定得記恨一晚上。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王言卿最終柔聲哄道:「好了,別生氣了。」

陸珩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悶火。男女有別,哪怕宴會也要男女分席,眾官員簇擁著陸珩往包廂走去,而王言卿則和知府夫人等人拐向另一邊。

客棧早就知道蘇州知府要在此宴客,雅座早早收拾好了,包廂裡擺著書畫、鮮花、熏香,富貴典雅又不失江南的水墨寫意,文雅極了。落座時,眾人又一通謙讓,最後由王言卿坐主位,知府夫人其次,其他人按照丈夫的官階,依次落座。

這裡雖然名義上是個包廂,其實空間十分寬敞,前有看台,後有江景,坐在這裡能將外麵的景象盡收眼底,外麵的人卻看不清她們,非常怡然。

知府夫人拿起鎏金印花的菜單,讓王言卿點菜。王言卿推道:「我不懂蘇州菜,還請夫人幫我點幾道地道的蘇菜。」

這麼一說,知府夫人嘴上客氣著,手已經當仁不讓翻開菜單:「那妾身就僭越了。」

酒樓裡歌舞升平時,蘇州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後門悄悄捱開一條門縫,裡麵的人警惕地看了看,一閃身讓開位置:「快點,時間撐不了多久。」

門外站著幾個披鬥篷的人,他們沒說話,低頭沉默而迅速地沒入陰影。朱毓秀正在折河燈,忽然房門被人敲響:「朱小姐,你在嗎?」

朱毓秀開門,看到是一群披著黑鬥篷的人,嚇了一跳:「怎麼了?」

為首的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精明剛硬的女子臉龐,說:「朱小姐,我們剛剛接到都督傳信,錦衣衛中有內應。你這裡不安全了,需立刻隨我們轉移。」

朱毓秀聽完後愣住了,她有些無措,忙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回去收拾東西。」

「不必了,一會有我們的人過來收拾行李,事不宜遲,朱小姐趕快隨我們走。」

朱毓秀知道錦衣衛做事就是這樣神神秘秘的風格,她沒有二話,合上門就隨他們走。女子給朱毓秀遞來一件鬥篷,說:「朱小姐,為了隱蔽,請戴上鬥篷。」

朱毓秀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問:「我祖母他們呢?」

「朱老夫人有其他人接應。快點走,沒時間了。」

今日七夕,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朱毓秀卻被人拉著,跌跌撞撞穿過喜慶的人群,仿佛和繁華的人世間背道而馳。前麵那個女子拉得她都有些痛了,她皺眉,正要提醒那個女子輕點,卻見女子停到一架馬車邊,用力推了朱毓秀一把,說:「還沒有脫離危險,你安靜待在車裡,不要出聲。」

朱毓秀不明所以,稀裡糊塗地被推上了車。車上已經坐著一個男子,和外男共處一車,朱毓秀很不舒服,不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而那個男子卻瞪她一眼,低斥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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