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1 / 2)
她神情格外激動,生怕時虞不相信,身子還往前傾了傾,趴在了憑幾上:「娘娘一定要嚴懲安美人,一定要!」
時虞:「……」
這人怎麼跟變臉似的?
今日之舉,其實她根本沒必要來。
安美人表現的再清楚不過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安美人的立場,閆寶林此次前來,實在是多此一舉。
她隻要置身事外,等著自己報復安美人就可以了。
如今卻這樣急切的過來,像是生怕自己蠢笨不知世事似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你和安美人有仇?」
不然,實在沒辦法解釋她的表現。一個怯懦如雞的人,怎麼會一提到安美人就情緒激動?
閆寶林怔愣了兩秒,像是被嚇到一般,連忙縮回了身子,挺直月要板正襟危坐,垂頭小聲嘟囔:「沒,沒有……」
沒有才怪。
時虞不信,卻也不打算詳細問,總感覺自己要是再問下去,閆寶林就能當場再哭一場。
她最怕人哭了。
更何況閆寶林哭的讓人一點都不舒服。
全身上下都有些憊懶,時虞不想跟閆寶林浪費時間,捂著嘴咳了兩聲,慵懶的靠在多粟身上:「不行了,撐不住了。」
「今日之事多謝閆寶林的提醒,本宮知曉了,你先去吧,我也乏的很了咳咳……」
閆寶林不動,為難的看了兩眼時虞:「娘娘您打算怎麼做?」
「咳咳……」她繼續咳,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你看我這身子骨,能做得出什麼來?」
時虞又捂著嘴咳了兩聲,深深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茹才人愛誰殺的誰殺的,與本宮也沒半分乾係。」
「怎麼沒有乾係!」她猛地拔高了聲調,從榻台上下來,筆直的站著,「娘娘,安美人此舉肯定別有用心,您不可放任她們不管啊。」
她越說越急切:「安美人肯定有問題,您應將她抓起來審問一番才是啊。」
「閆寶林是在教本宮做事嗎?」時虞眼眸微冷,淩厲的看向閆寶林,聲調中隱隱帶著怒意,「本宮乏了,你聽不懂嗎?」
「娘娘!」閆寶林還欲爭辯。
「本宮乏了,織意,送客。」
「是。」織意站在閆寶林麵前,比她足足高了半個頭,「寶林,請。」
閆寶林仍舊站在原地,輕皺著眉頭,咬著唇,滿臉的焦急。
想要再說兩句話,織意卻又重復了一句:「恭送寶林。」
她還是不動,不明白為什麼說不通時虞。
直到織意又重復了一遍,她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低垂著頭行了禮,委委屈屈的離開了。
待她離去,時虞才緩緩睜開眼,望向外麵的眼神深沉,若有所思的吩咐織意:「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你找人盯一下。」
「再查一查,安美人是從哪裡得知我已好全的。」
雖然狗皇帝的嫌疑大一些,但狗皇帝還替自己出頭了。
所以應該不是他。
那就要查一查究竟是誰了。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穩重一些的織意做比較讓人放心。
多粟的性子跳脫,有時候還會粗心,放在身邊是個忠心的小開心果,交出去做事總是差點分寸。
「行了。」她站起身,舉起雙臂長長的伸了個懶月要,隻覺得全身的筋骨都舒暢的很,「你們都去忙吧,我要去睡一會兒……」
說完,張嘴打了個哈欠,雙眸頓時蒙了一層水汽。
伸手擦了擦眼淚,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寢殿,將自己猛地扔到床上,順勢一滾,臉朝牆躺著。
眸光看向直播麵板,原來不光自己被閆寶林雷到了。
【對不起,雖然她哭的很慘,可我隻想笑。】
【她一哭,我就感覺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惹得我渾身難受。】
【明明多粟哭的時候我隻覺得可愛極了,為什麼這個寶林一哭,我就想伸手打她?】
時虞也有這種感覺。
閆寶林這個人,表麵看似溫柔老實,實際上心思極重,明明想利用自己去整治安美人,卻還說的冠冕堂皇。
「茹才人死的確實蹊蹺,又是沖著我來的,事情我肯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