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秦江剿匪,清瑤回信(1 / 2)
大清早,秦梵帶著車隊入了城。
密封的車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關押囚犯的囚籠,囚籠內關著的,是渾身帶血、蓬蒿滿麵的山賊。
秦梵打著哈欠,對聚攏上來圍觀的人群視若無睹。
昨夜過的漫長且勞頓,他已經一夜沒合眼了,現在他迫切的想要躺在溫柔鄉中補上一覺。
隨著入城越深,圍觀聚攏的群眾也越來越多,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抓的誰啊?這麼慘。」
「我的天哪,那個人胳膊都被砍爛了,好殘忍!」
「這麼招搖過市,應該是官府的人,這些被抓的大概是賊寇。」
「賊寇?!怎麼還抓活的,就應該全殺了!」
……
江流年走到秦梵身旁,他的白衣染上了血色:「秦兄,昨夜你可真是大顯神威了啊。」
秦梵沒好氣的笑出聲:「嗬嗬,江兄過獎了,我倒是覺得你更風光,那賊寇的首領被你按在地上差點打死了。」
如果不是他及時製止,此次剿匪可就算失敗了。
江流年麵色尷尬:「咳咳,我這不是沒忍住,下手重了點嗎?」
秦梵表示理解:「江兄俠肝義膽嫉惡如仇,難免下手重了些。」
江流年笑容滿懷:「嗬嗬,秦兄過獎了。」
二人有一聊沒一聊的閒聊著。
關於他們為何突然前去剿匪,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幾日前,秦梵搭乘江流年的便車抵達了卞都,進城的那天,夜裡城內剛巧發生了一件大事。
卞都主簿死了,新任縣令下的手。
一夜間抄家滅口,沒露半點風聲。
憑借著江家的背景,江流年很快見到了縣令,從後者口中得知,卞都主簿與山賊勾結,架空前任縣令,橫征暴斂,藏汙納垢。
俗話說的好,鐵打的主簿流水的官,在這種局勢不安的時代裡,官員被下麵人架空是常見的事情。
而卞都主簿之所以敢這麼豪橫,就是因為他在朝中有人有靠山。
隻可惜是過去式了。
新皇登基,朝中臣子大換血,卞都主簿失去了靠山,陷入被動。
因為朝中政策,新任縣令上位以後,氣勢洶洶的想乾一票大的。
卞都主簿原本可以在東窗事發之前卷鋪蓋走人,可惜他舍不得自己的嬌妻玉妾和萬貫家財,慢了半步被抓住了馬腳,最終身首異地。
從主簿的餘黨口中拷問出了山賊盤踞之地,新任縣令果斷決定,趁著山賊情報短缺,派兵清繳山賊。
江流年對剿匪很感興趣,秦梵同樣想為剿匪出一份力。
山賊盤踞深山老林,強攻乃下冊,智取才是上冊。
之後的事情,便是昨夜發生的了。
假扮送貨人,混入上寨,從內部將其擊潰。
總結來說,是一場簡單而又順利的勝仗,簡單到可以一筆帶過。
縣衙門,新任縣令親自前來迎接凱旋而歸的秦梵和江流年。
秦梵對新任縣令的馬屁不怎麼感冒,將一切交給江流年後便離開了。
明明前段陣子還在當捕快和官員打交道,如今回歸布衣竟對這種事情感到厭煩……
回到暫居的小院,秦梵麻溜的回屋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縣衙門裡,新任縣令看著江流年,麵色感激:「江公子真是幫了大忙了,下官不知該如何報答。」
「嗬嗬,我還要感謝縣令大人您呢,能讓我參加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江流年咧嘴笑著,對於他來說一個小小縣令的回報,還真看不上,能打一架活動活動筋骨他就覺得很不錯了。
「你要報答就去報答我那個兄弟吧,他這個人實在,就喜歡美女和酒。」
新任縣令眼中閃過一瞬精光,待江流年離開後,他喚來管家。
「去,挑幾個好看的姑娘給秦大俠送過去,洗乾淨點。」
秦梵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他累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原主的身體是有練底子的,比他前世牛掰多了,火氣全開輸出一整夜都不虛。
秦梵想出門去弄點吃食裹腹,前腳剛踏出屋門,直接愣在了原地。
「秦大俠,您醒了?」
「管家?這是?」秦梵深呼吸一口氣,麵色平靜,看著院中一眾青羅粉裙。
管家對秦梵拱了拱手,笑道:「這是縣令大人的一點小小心意。」
嘶~~~
這是要謀殺我嗎?
來到這個世界後,征戰不止、日夜笙歌,秦梵自認已經從手遊端成功轉職c端,並獲得大師稱號。
一對一絕對碾壓。
一對二小菜一碟。
一對三還能反殺。
但一上來就送十個,秦梵不得不考慮縣令是不是想要搞死自己,自己也沒得罪他啊,難不成就因為沒給他麵子?
秦梵思考著,斟酌一番,試探著點了兩個姑娘:「我隻要這兩個,其他的縣令大人自己留著吧。」
管家瞅了眼秦梵點的兩位女子,一個青澀伶人,一個成熟嫵媚。
管家眼睛一亮,內心直呼:「好家夥,真會玩!」
眼看管家帶著其餘八位離開,秦梵鬆了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
眼瞅著留下的兩位美人,秦梵扌莫了扌莫下巴,似笑非笑的問:「你們兩個,吃飯了嗎?」
「回公子,吃了。」回答的是成熟的女人。
「哦,這樣啊。」秦梵走到二人身前,拉起她們的手,稚嫩與圓潤,「進屋,爺給你們加噸餐。」
……
傍晚十分,秦梵提著褲帶出了屋。
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就是肚子有些餓。
江流年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笑道:「秦兄,起來了?」
秦梵:「找我有事?」
江流年:「關於卞都鼠疫,據說是有一位神醫路過,及時發現並醫治才得以控製住蔓延的勢頭,秦兄不感興趣嗎?」
「神醫?」秦梵挑眉,「他在哪?」
……
隔離區,麵色病態的病人眼神期許的看著灰衣人:「咳咳咳……神醫,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灰衣人麵色帶著麵巾遮住口鼻,他遞給病人一碗湯藥,淡淡道:「心態放平就好,把藥喝了。」
病人聞了聞湯藥的味道,扭過頭乾嘔起來,病態的麵容愈發蒼白,他端過湯藥,一咬牙,麵色決然的一飲而盡。
隔離區外,江流年指著眼前的平房與臨時營帳,扭頭對秦梵道:「前麵就是官府設置的隔離區了。」
離著隔離區還有一段距離,一股刺鼻的氣味飄來。
「嗅嗅~」
秦梵鼻尖微動,麵色變化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