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幻覺(2 / 2)
她拿起自己的光腦手表,那枚金色的紐扣已經傷痕累累。可能當初父親得到它,就是因為信息素掀起的一眼萬年。
但這紐扣上的痕跡也可能是自己這些年顛沛流離,蹭刮成這樣的。
我的母親是誰呢?
她是上世界的某位軍官嗎?
她是不是已經有了法定oga配偶,我的父親隻是她一夜情的風流。
如果父親那天不是發情期提前,沒遇到母親,他是不是就不會懷孕,就沒有我了?
池月杉有很多疑問。
她那副巨大的眼鏡掛在寬大襯衫的領口,v領露出底下的風光,也能看見她月匈口的紋身。
直播的時候她為了遮住這示愛的紋身貼了一個別的上去。
那上麵聞星火的名字依然清晰,是她親自做的紋樣,請下世界紋身店的beta紋的。
店老板再三提醒:「小妹妹,紋身紋名字很蠢,到時候別找了別人又哭哭啼啼地來我這裡洗哦。」
女beta老板身材很好,在盛夏的燥熱裡僅著運動背心,長發盤在腦後,胳膊都是花臂。
剛分化的池月杉眼神亮晶晶,非常堅定地說:「我才不會找別人。」
她躺在台上,盯著頂上的吊燈,是高級貨,估計是上世界淘汰的。
帶著復古的味道,那光暈一圈一圈,如同她對聞星火的定義。
瀕死的幻覺。
在某種意義上,聞星火重塑了她。
「我會和她談戀愛的。」
池月杉說。
老板笑了一聲,沒再戳破小妹妹對愛情的幻想。
愛情在這個世界太難得了,像易碎的泡沫,也沒人專門去研究。
而老舊收音機播放著上世界的新聞——
「女王身體不適,接下來將全麵進行休養。蟲潮還未來臨,大家不必擔心……」
老板哼著荒腔走板的歌,一邊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那些惡心的蟲子為什麼那麼執著我們星係……係的的將領倒是比我們這邊吃乾飯的將軍能打多了……」
池月杉:「機甲好帥啊。」
老板:「是啊,是我們這種人這輩子扌莫不到的高級貨。」
池月杉哦了一聲:「是你不是我。」
老板嗤了一聲:「都分化成o了除非找個上麵的alha嫁了,不然怎麼扌莫機甲啊,再說了上麵的alha也不是個個都有機甲的。」
池月杉:「我要考孤雲學院。」
老板哦豁一聲,「口氣不小,你有錢嗎?」
池月杉答非所問:「她在那裡。」
那年紋身店隔壁是非常古董味的cd店,在收音機刺啦刺啦的新聞裡夾著的小提琴的聲音。
此時此刻,池月杉想到那年一意孤行的自己,又感謝那種執著。
她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月匈口的紋身,把這張票收到了票夾。
心想:這次一定要得到聞姐姐的通訊號。
*
不少oga都在為了出席alha劍道會打扮的時候,奚晝夢跟段代真在公共休息室打牌。
現在光腦功能發達,虛擬遊戲不要太多,但奚晝夢反而更喜歡這種傳統模式。
學校付費的高級休息室豪華得堪比酒店。
牌桌上除了跟奚晝夢同屆的段代真,還有兩個alha。
他們身邊坐著的oga也是三年級的。
席霜又輸了,她把牌一丟,往後一癱,從那人笑道:「學姐你還挺會玩的啊。」
那alha栗色長卷發,半邊別在耳後,戴著一顆簡單的碎鑽,但稍微識貨的都知道這鑽石貴得很。
穆萊身邊的oga給她餵了一塊餅乾,她揉了揉脖子,笑著說:「謙虛了啊小席同學,最會玩的不是奚學妹麼?」
穆萊長得還可以,但在奚晝夢眼裡頂多五分,她當然看得出誰整沒整。
現在的技術雖然堪比換頭,自然也很自然,就是科技進步,大家也能認證了。
反而整的人沒以前多。
奚晝夢點點頭,她剛染了個黑發。不知道染料是什麼材質,那極黑似乎還淬著亮片,更別提劉海左邊還挑染了紅,和紅唇交相輝映,是跟之前完全不同的風格。
從神女變成了墮神。
「學姐才謙虛呢。」
奚晝夢看了段代真一眼,段代真馬上問穆萊:「聽說學姐換女朋友了?」
穆萊身邊的女oga坐直了一些。
穆萊擺了擺手:「單身,不過最近認識了個一年級學妹,很可愛。」
奚晝夢饒有興致地看過來,她的指甲都點了碎珍珠,看上去熠熠生輝,讓人覺得背景巨幅油畫的美人都比失了顏色。
「奚學妹知道的,我昨天才問你要門票。」
席霜噢了一聲:「差點忘了主辦方和門票設計都是我們晝夢。」
奚晝夢勾了勾唇:「穆學姐要,我想一張不夠,還多送了一張呢。」
席霜:「學姐在追哪個一年級啊,漂亮嗎?」
穆萊嘖了一聲:「特招生,你應該不認識。」
席霜:「特招生?我當然認識了啊!還……」
她看了一眼奚晝夢,閉嘴了。
奚晝夢佯裝驚訝:「你追的是特招生?」
穆萊點了根煙,「有問題嗎?」
奚晝夢:「女的?」
穆萊點頭。
奚晝夢哎呀一聲:「那真是糟糕,我還給情敵送票了。」
【係統:你演好假。】
作者有話要說:【一些綠字不作數的小劇場】
後來的星際盛大婚禮,
宣平應邀參加,對池月杉說:「我以前還以為我是配角呢。」
池月杉:「我差點忘了。」
某人宛如開屏的孔雀,非要擺出人生導師的譜:「大家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池月杉心想:你昨天還說要做我的女*
變臉真快。
*
嘿嘿嘿我來討飯(劃掉)評論
可以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