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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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都是排練過好幾次的畫麵,池月杉的緊張隨著劇情的推進消失了。

但台下卻不像她排練的時候那樣空無一人。

那朵黃玫瑰如期地被奚晝夢咬住了花瓣。

穿著高級襯衫的池月杉車扯了扯領子,她被奚晝夢拉著倒下去,對方如瀑的黑發散落純白的床單。

緊接著是捧住她臉頰的手,還有噴在臉上的氣息。

畫麵隻要表達情緒就好。

這是奚晝夢在指導她的時候說的。背後暗幕下的觀眾席,台上是她現在身份「繼母」又是她「地下女友」的奚晝夢。交錯的呼吸,轉身即逝的親昵,本該鬆手的力度,在燈光切換的最後一瞬。

前排的人宣平親眼看到了奚晝夢的嘴唇印在池月杉唇角。

她的位置絕佳,同排正中間都是老師,再從左往右依次是高年級的學長學姐。

穆萊邊上還是皇室三胞胎的老二。

這個親口勿不少人都看到了。

穆萊也有些訝異,她倒是沒多想,「這麼敬業?」

她這人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就算被家裡熏陶也沒熏陶出什麼高雅,多半是塊半肥不膩的熏肉。

之前的對象喜歡她,都喜歡她的錢和家世。她一開始看上宣平,也隻是因為對方是她大魚大肉裡的清粥小菜。

但清粥小菜對她的喜歡跟狂熱不沾邊,含羞帶怯。

也沒有逾越半分,收禮向來都是恪守尺度,搞得穆萊甚至覺得自己被策反。

從狩獵者變成了獵物。

這個時候她也習慣地黏著宣平。

宣平壓低了聲音:「你不要說話。」

穆萊哼了一聲:「又不是隻有我說話。」

她還來了脾氣,點開光腦看起實時消息。

轉播的攝像頭很高清,但機位不是很多,不少人看直播沒看不出什麼,反而是被評論裡的恢復給驚到了。

【真的假的!親了?】

【失望離開,以為是接口勿呢,oga之間打啵其實也沒什麼啦,姐妹嘛。】

【我好酸!!我也想被奚晝夢親!!!】

【池月杉,你好有福氣!!好大的本事!說好是情敵卻變成了這種關係,豈有此理。】

【我還沉浸在上一幕的父慈女孝裡哈哈哈哈哈,聞星火每次跟盛陽葵同框都大得恍如巨人!開始思考這對真的成了的可能性。】

【有沒有人啊,乾脆結束之後問下當事人好了啊,有沒有交往什麼的。】

【聞星火要是真的跟盛陽葵也沒那麼好吧,皇室的oga哪有這麼好泡的。要麼都是被定下來了,要麼是女王備選人,你看三胞胎的老二跟她的騎士這麼多年也沒說結婚啊。】

【那當然了,變成女王就完蛋了,做女王可是無情無欲的欸!!還要alha乾嘛!早談早享受。】

《黃玫瑰》的原著就充滿了一股陰雨天的味道,觀眾在席間也無數次感覺雨滂沱而下。

每一個都心懷鬼胎,連崇拜父親的老三心裡依然恨傅姚入骨。

傅姚不在的時候就是老大和妹妹們的戰爭,一幕一幕節奏緊湊,背景音樂貼合故事,營造出了完全使人融入的氛圍。

最終幕依然是下雨天,脖子係著一根黃色絲巾的秋玫撐著傘跟傅詩站在傅姚的墓前。

墓園埋葬了無數傅家的先祖,也埋著曾經的傅昕。

傅家其實是三姐妹,傅昕傅心是一對雙胞胎,傅詩年紀更小一些。

作為長男的老大反而不是傅姚的親生兒子。

但男人和前妻出了一場車禍,前妻當場身亡,他也重傷入院,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別無他法,又慶幸和前妻未婚的時候有一個兒子。

沒想到兒子並不是他的。

雙胞胎女兒被抱走賣了一個。

他的妻子並不全是因車禍身亡,而是被他做了替死鬼。

傅昕身體孱弱,死在上班路上,是傅心救了她。

那年傅心並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背景,她隻是想敲詐一筆。

最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傅詩親手了結了親生父親的生命,在他彌留之際告訴他一切的真相。

雨聲響徹在劇院,仿佛這種冷都能侵入觀眾的肺腑。

傅詩問:「二姐呢?」

她依然瘦小,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一把黑傘仿佛都能把她壓倒。

台下的穆萊看了眼身邊笑出聲的女oga。

同為皇室公主的女o隻是看著台上,完全沒有什麼姐妹情深,有的隻是嘲諷。

饒是穆萊覺得自己不算好人,也沒想到三胞胎這麼深厚的姐妹情還能如此塑料。

沒聽錯的話,這個女o在笑自己的妹妹看著就蠢?

也沒有吧,盛陽葵看著就楚楚可憐,舞台的妝造隻是加大了孱弱感。

反而挺想讓人保護的,而且她掐死聞星火那一幕戲簡直不要太帶感,台詞特別真情實感。

奚晝夢穿著暗紅的大衣,裡麵的的裙子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高跟鞋被泥土濺濕,仿佛珍珠沾了塵埃。

死了老公的後媽沒什麼哀愁,「去看她的姐妹了。」

天價的遺產落在這個女人身上,在這樣的陰霾下她依舊容光煥發。

傅詩噢了一聲,抬眼看向遠處從另一座墳墓走來的傅昕,也是傅心。

她這個人跟負心不沾邊,甚至有些癡情,跟這位後媽感情深厚。

包括雨幕裡她撐傘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秋玫擦鞋。

奚晝夢無論是戲裡戲外都如此高貴,盛陽葵垂眼,默不作聲地看著給奚晝夢擦鞋池月杉。

即便是演戲,她依然演出了那種區別於卑微的心甘情願。

是傅昕的心情。

但盛陽葵也感受不到池月杉的憤怒,按道理這兩個人水火不容,怎麼也不會如此好相處的。

欲口勿不口勿的那股曖昧氛圍甚至讓盛陽葵都嫉妒萬分。

她也想和聞星火有那樣的時刻。

但這是為什麼呢?

奚晝夢大可以安排我跟聞星火沒有戲份。

盛陽葵完全不懂,直到舞台落幕,她慢吞吞地走向休息室,看到池月杉跟奚晝夢說話。

高個的oga走路走得婀娜,池月杉不知道是酸還是感嘆:「你花了多少錢做衣服啊?」

奚晝夢的高跟鞋走路噠噠作響,那跟黃絲巾被她解了下來,懶洋洋地說:「你要付錢?」

池月杉:「我沒錢!」

那根黃絲帶落在池月杉的臉上,奚晝夢笑了一聲:「你以後能不能穿得稍微好點。」

池月杉在盛陽葵印象裡是個咋呼的人,但多半是在奚晝夢和聞星火麵前。

在聞星火麵前的咋呼顯得拘謹,眼神卻仿佛帶著無限的向往和仰慕。

在奚晝夢麵前的咋呼輕鬆許多,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

像是被馴化的小動物,很容易被人勾手指的帶走。

「這套你帶回去穿啊。」

奚晝夢走進休息室,聞星火正好在卸妝,看到奚晝夢點點頭。

池月杉沉浸在跟奚晝夢的吵嚷裡,都沒注意到聞星火,「乾嘛,你可憐我啊!」

奚晝夢:「我可憐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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