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1 / 2)
奚晝夢約聞星火就是談盛陽葵的事。
昨晚她喝多了沒記得多少,這沒什麼用的係統連小說裡那種自動錄像的功能都沒有。
「實訓就這麼定了嗎?」
聞星火問奚晝夢。
大小姐好像沒吃過飯,又點了一堆吃的,挨個擺在池月杉麵前。
奚晝夢:「這部分我聽過了,我沒意見。」
可是原著裡有淩熏嗎?
完全不記得了。
奚晝夢撐著臉,總覺得自己看的是假書。
聞星火:「那我等一下就提交。」
奚晝夢:「公主呢,確定和我們去嗎?她那邊人也同意?」
奚晝夢看著聞星火,池月杉一直在接受奚晝夢的投餵。
她完全不懂皇室的那一套,但不妨礙她覺得盛陽葵活得累,怎麼看都是奚晝夢最快樂了。
可是奚晝夢以前是乾什麼的呢?
這樣的人是個普通上班的,池月杉才不相信呢。
聞星火:「她說沒問題。」
奚晝夢:「你和她認識這麼多年,都是正常渠道聯絡的嗎?」
她往後靠了靠,茶室的氛圍特別清幽,餐點也很搭配這個環境。
奚晝夢看著聞星火,口味還有些感嘆:「我之前都沒注意到你還攀上了公主。」
池月杉桌下的手不動聲色地擰了一下奚晝夢的月要。
奚晝夢突然靠了過來,頭枕在池月杉肩上,「為什麼不直接去讀騎士學校?」
聞星火:「做前線軍人的待遇更好,福利更高。」
她非常直白,奚晝夢一時之間不知道回什麼,反而是池月杉問:「星火姐姐,我聽說盛秋榆……就是二公主要被流放到荒蠻星球,那剩下的幾位候選人……」
這個消息沒刻意遮掩,但也沒正式通告,學院的學生都議論好幾茬了。
公主談戀愛從來沒什麼,隻要不標記成結就好了。
要是女王選好了,你愛結婚就結婚,沒人要管。
現在這個階段再喜歡就忍忍嘛。
聞星火:「也就剩二個人了。」
茶室的杯子都很小,襯得聞星火的手更大。
她垂眼看著茶麵,口口勿很堅定:「她要是成為女王,我也會一輩子保護她。」
奚晝夢下意識地去看池月杉。
池月杉剛塞了一塊抹茶蛋糕到嘴裡,用手接住自己的碎屑,麵上沒有半點嫉妒。
口氣也很正常,唉了一聲:「那你怎麼辦呢?」
像精神力a級以上的alha都有為帝國繁衍的責任。
分配oga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產生感情那也樂見其成,沒有也沒辦法。
聞星火:「軍銜高就不會被強行匹配了。」
她沒什麼膽怯,仿佛認定了自己這輩子需要的oga是誰。
「沈元帥不是也單身嗎?」
奚晝夢想到昨晚套鵝的老不正經,又想到奚明光之前提的隱約一嘴。
「她可能有對象了。」
聞星火還沒說話,池月杉啊了一聲:「網上不是說沈元帥是單身主義嗎?」
奚晝夢:「感情的事,說不清楚的。」
她眨眼,帶著點宛如春水的含情脈脈:「就像我和你。」
池月杉其實很難招架,隻能強行轉移了話題:「那學姐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公主戀愛呢?」
「還要和奚晝夢這個家夥……」
之前那一出出的簡直不要太精彩,奚晝夢這家夥活像為了促成聞星火談戀愛還給人安了個渣女人設。
雖然……雖然說是為我出氣。
池月杉即便覺得有點缺德,也有點小小的暗爽。
聞星火放下杯子,又續了茶水,難得有幾分坐立難安。
「我以為她對我沒那個意思。」
聞星火和盛陽葵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都很小,女王的賞賜不過是讓聞家把她接到上世界,聞家沒辦法不從,隻能接收了這個私生女。
之後的好幾年,聞星火和盛陽葵都是掩人耳目的。
皇室的oga連上學都是私人教導的,每個月隻有一天可以出去,平時管得不要太嚴格,不過現在流行復古,火漆印章的書信摻和了點高科技的加密,伴隨著筆友潮流的復古。
就算是皇族也趕這種時髦,不少人都有一兩個不知麵容的紙頁朋友。
聞星火和盛陽葵的日常不在光腦,隻是這一頁頁加密的書信朋友。
可能是盛星軌和盛秋榆都有很多筆友,盛陽葵有一兩個筆友也不算突出。
聞星火最痛苦煎熬的就是在上世界上學的那段時間。
身體不好的奚家老幺還沒轉到新學校沒讓聞星火做她的仆人。
但不妨礙聞星火是被霸淩的對象。
她無處說,也沒人仰仗。
家裡不過是礙於女王命令,根本沒有把她算在家人的範圍。
那一頁頁書信,一個個字幾乎是聞星火養分。
在寒夜閣樓窄小的木床上,一字一句地灌進聞星火身體。
她餓的時候會打開看,她冷的時候會打開看,被欺負得不能反抗遍體鱗傷的時候還是會打開看。
上麵是親昵的問語。
每次開頭都是親愛的星火。
你還好嗎?
我……很不好。
我討厭這個擁擠又冰冷的房子。
我討厭上世界扭曲的學院同學。
我討厭空有貴族頭銜更讓我受歧視的聞家。
也討厭我自己。
不漂亮,聲音不好聽,就算能分化成alha。
也沒人喜歡我的。
可是這些不好聞星火隻字不提。
這可能是她唯一的體麵,在盛陽葵每一次布滿關懷靈動的分享字裡行間裡。
她回答:我很好。
我會過得比誰都好。
我要往上走,聞家給不了我想要的,我自己都能得到。
想到盛陽葵,聞星火總能給人感覺鬆弛很多。
她的外表本來就足夠特別,身高能加持氣勢,很多人需要仰望她,卻沒考慮過她活的高空可能缺氧。
池月杉唉了一聲:「她看上去恨不得吃了我。」
她說得很小聲,但這裡就三個人,清楚得很。
奚晝夢唉了一聲:「是啊,還瞪我呢,總感覺她喜歡你喜歡到恨不得殺了我和池月杉。」
聞星火笑了一聲:「怎麼可能,她很膽小的。」
奚晝夢心想:膽小的人怎麼可能會愛上砍了她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