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1 / 2)
奚晝夢都習慣池月杉時不時的尖牙利嘴了。
她倆的相處算不上雞飛狗跳,但大多時候就是這麼你來我往的。
偶爾奚理在場,互損的程度是奚理都覺得難以忍受的地步。
alha的腺體和beta的腺體雖然都退化,但後頸那個地方基本都很敏感。
信息素的源泉,敏感是肯定的。
信息素貼被池月杉咬走,這人還大喇喇地呸了一聲,又黏了上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要蹭那個地方。
奚晝夢:「不上課了?」
池月杉:「請假了。」
她哼了一聲:「我來看看你還不滿足?」
奚晝夢靠在沙發上,她的手還有些涼,池月杉替她捂著,雖然說話的口氣不太好,但動作倒是非常溫柔。
「滿足,很滿足。」
奚晝夢抱住池月杉,「那就不回去住了?」
池月杉:「不可能,明天還有早課呢。」
奚晝夢噢了一聲,又有點幽怨:「早課有我重要嗎?」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池月杉在心裡嘆了口氣,捧起奚晝夢的臉:「紅薩醫生怎麼說啊,你這個還是信息素的問題嗎?」
奚晝夢點頭:「老毛病,不用擔心。」
池月杉:「可是很嚇人啊,本來在說話的人一下沒了動靜什麼的。」
她窩在奚晝夢懷裡,鼻尖縈繞的是奚晝夢的味道,總是很安心。
奚晝夢:「我才不會這麼死。」
她笑了一聲:「我要是真的想死,也很難徹底死掉的。」
池月杉沒聽懂,又覺得這人好中二,伸手去捏奚晝夢的臉:「你幾歲了,小朋友都不會這麼說吧?」
奚晝夢笑著抓住她的手,她素著一張臉,臉色和平時比起來不太好。但到底天生唇色紅潤,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你才是小朋友。」
池月杉:「這都馬上要實訓了,我都還沒準備好。」
學院的課照常上,這學期池月杉發現自己都沒怎麼看到皇室的那幫人。
新聞裡針對女王的報道都是身體健康問題。
還有磁場的變化,專家推測蟲潮可能要提前之類的。
星特網的專題報道下麵評論的人都沒多少擔心。
顯然是對軍隊很有信心。
池月杉不知道怎麼的特別不安。
她這個歲數的多半都沒經歷過蟲潮,不少人還想長長見識。
關於蟲輻射的報道在網上也很難搜索到,但舟楓秦的狀況池月杉看在眼裡。
她還是有些害怕。
哪怕對方走得很體麵。
下世界的人從出生到死都需要關係。
出生要托人找好的醫院,實在沒好的醫院,破爛的衛生院也得花點錢才能有好點的床位。
死也一樣,每天都有人死去。路邊的屍體靠轉運車拉走,正常人死後想要早點火化又要花錢。
光讓舟楓秦火化就快搭上機械鋪所有的錢了。
池月杉也不知道她師父怎麼搞的,明明有那麼好的技術,卻沒存什麼錢。
說是留給池月杉東西,也就基本破爛的筆記。
池月杉在舟楓秦的墳前還大逆不道地數落這個死人的摳門。
但從那以後每次難過的時候,她又會去看看舟楓秦。
沒花大錢買墓碑,池月杉用銅片給舟楓秦搭了楓樹,也沒想過刻字。
舟楓秦活著的時候和池月杉相依為命,死了以後池月杉一個人拚命賺錢,賺到也沒想給它挪個地方。
她其實還是有恨的。
又覺得沒太必要,舟楓秦對她的教導足矣抵消這種一無所知的恨。
但一個小女孩人生的新階段,她沒有地方可以說。
池月杉也沒多大,人生的死別都嘗了兩回了,更別提憧憬破碎的空想。
現在她和奚晝夢貼得那麼近,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扌莫她。
奚晝夢:「你別老蹭我,奴家是你說的有心無力啊。」
池月杉恨鐵不成鋼地捏了她的月要一下:「我沒那個意思。」
奚晝夢:「有心無力的意思是沒辦法標記,不是我不行。」
池月杉把那玩意挪開,總算理解這家夥為什麼之前穿裙子都層層疊疊的了,還跟人保持距離。
確實,很怪。
奚晝夢摟住池月杉,和她一起倒在沙發上,天花板的花紋像是什麼神秘圖騰。
池月杉無數次大汗淋漓後看過,奚理也提過大家的房間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裝潢的。
奚晝夢的最誇張。
池月杉不太懂藝術,總覺得有點審美虐殺。
「我們oga有什麼好準備的,美美地出發就好了。」
奚晝夢明知道自己不算oga,此刻還不要臉地說出這種話。
池月杉餵了一聲:「你要是真的轉a了,有想過怎麼跟大家說嗎?」
奚晝夢又開始欣賞自己漂亮的美甲片,「有什麼好說的,我做oga是第一,做alha當然也是第一。」
池月杉嘁了一聲。
奚晝夢一條腿壓到了她的身上:「嘁什麼,不信?」
池月杉笑出了聲:「你讓我怎麼信?」
她扯過奚晝夢的手:「就這細皮嫩肉的手?花裡胡哨的指甲?」
「你還沒我a呢。」
這嘲諷非常誅心,導致奚晝夢覺得自己不能行也得行。
昏昏沉沉裡她還是能壓製住池月杉,把對方撓得花枝亂顫,隻能求饒。
「別撓我了!」
池月杉推開奚晝夢:「對了,聞學姐好像還沒綁定機甲呢。回來的路上我還碰見席霜學姐了,她又發了一大堆牢騷。」
奚晝夢:「後天機甲儲藏室不久開了嗎?我讓她去學校倉庫挑挑。」
她說得輕飄飄的,池月杉卻嗅出了一點別的味道,她抓住奚晝夢的頭發:「你不是又知道什麼?」
這人看上去就比自己大了一歲,心眼卻不知道膨脹了多少倍。
奚晝夢嘶了一聲:「你喜歡的全星係的大英雄的機甲當然是戰神機甲。」
這話疼裡帶賤,非得讓池月杉不痛快。
池月杉狠狠地咬了奚晝夢一口。
咬在對方敞開衣領的鎖骨,非得折騰出點血來。
細皮嫩肉的大小姐本來就是天冷白皮,一點青紫都很難消下去,這個傷口差點沒讓奚晝夢蹦起來。
她擰著眉,幾乎要哭了。
池月杉:「你很多事不告訴我,我不爽。」
奚晝夢一邊讓ai機器人拿點藥,一邊說:「太多事了,不知道怎麼說。」
「真和你說,你又不相信。」
她還看了池月杉一眼,帶著水光瀲灩的委屈:「不相信就算了,還罵我。」
她倒打一耙的能力本來就無人能及,池月杉氣得月匈脯起伏,餵了一聲:「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了!」
奚晝夢:「孩子啊。」
她看不到自己鎖骨的傷,一隻手拿著鏡子一隻手拿著棉簽,神情專注卻答得漫不經心。
池月杉:「你自己聽聽這離譜嗎?」
「孩子……什麼孩子,你、你都沒和我、那那什麼,讓我怎、怎麼……」
奚晝夢:「以後的事。」
她盯著鏡子裡自己的傷口,嘆了一口悠長的氣:「不能穿低月匈裙了。」
「以後我們的孩子好像更像我,你呢,愛我愛得要死,還要為了我去死。」
「還為了我跟聞星火吵架呢,唉你說你這麼愛我,人家好不……唔……」
棉簽和鏡子一起掉在了地上,奚晝夢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
池月杉騎在她身上,完全顧不上這家夥算是大病初愈。
奚晝夢眉眼彎起,張開嘴歡迎池月杉的怒氣。
她扶住池月杉的月要,最後笑著感嘆:「平時力氣挺大的,怎麼這個時候這麼容易沒勁啊。」
「月要好軟喔。」
池月杉又要去咬她,奚晝夢捏起她的下巴。
又親了好幾下,親出了清脆的聲音。
「我這麼好,你愛我是應該的。」
池月杉簡直要氣死了,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這樣如此冷靜拎得清的人居然會為愛去死。
太不像話了吧!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就、就算奚晝夢真的有意外,我也絕對不可能殉情的。
我的人生除了愛情還有機甲!
機甲也是我的老婆。
可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