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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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想到自己一開始就坐在帶著炸彈的車在別人的追擊下到處亂跑,背後就驚起了一身冷汗。

要是路上哪個幸運子彈一下子打中了車後備箱,那他就得和亞瑟手拉手上天了。

隻能說他們運氣不錯。

他沉著臉拉開後備箱的車蓋,忍不住為亞瑟這個人的瘋狂吃驚了一會。

剛開始忙著跑路,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檢查車輛,這次一看,後備箱裡亞瑟薅來的武器給堆得滿滿當當。

彈藥盒堆滿了箱體的一角,幾條彈藥鏈堆放在上麵,一旁還歪斜架著幾把□□。

仔細翻下來,他居然還看到了一盒□□,就挨著草草收拾著的炸藥旁邊。

這些易□□品擺放的樣子淩亂到一看就是順手丟到一塊的,一眼就知道擺放的人絕對沒有思考消防安全和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之前在路上哪個幸運兒發射的子彈十分碰巧的打穿了後備箱,那安室透他就能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起和這個美麗的世界saygoodbye。

安室透直接倒吸一口冷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巨大貢獻。

身後原本已經打算躺下睡覺的亞瑟則慢悠悠的晃盪過來,雙手插兜,探頭看了一眼還沒動過的武器堆,又看了眼安室透發黑的臉色,無奈的嘆了口氣。

難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瘋瘋癲癲就愛搞「死亡如風,常伴吾身。」的人嗎?

他可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去領便當啊。

側身站在安室透旁邊,望月結弦伸手抓住了翹起直指天空的車後蓋,拍了拍:「紅館那裡弄的好貨,絕對防彈。」

說著又咂吧了一下嘴:「改裝車,來了都隻能打個坑,也不聽我說完。」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但是安室透卻能明白亞瑟說的意思。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安室透揉了揉熬夜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手裡捏著的包丟了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望月結弦沒管他,伸手拿過包,隨便抄起幾條彈鏈就往包裡塞。

「還愣著是希望被路人看到嗎?把東西拿了走入啊?」

安室透就看著亞瑟十分自然的順手把放彈藥對麵的c4炸藥拿走塞進包裡,動作簡單粗暴,但又快到他攔不住。

……該不會當時亞瑟這家夥也是這樣薅走紅館的軍火的吧?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頓時微妙了起來。

「唔?」望月結弦拉上背包拉鏈,扭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安室透,又順手扛著包往樓道走,「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有場惡戰要打,還愣在這當木樁?」

「那輪流守著吧……我還沒那麼累,先守上半吧。」

「那倒是不用,現在那些人估計是沒什麼時間找我們了。」

安室透跟在亞瑟身後,空曠的樓梯間如實的把前後的腳步聲和人聲重復了一遍,這些聲音又在牆壁之間震盪著,一時間樓道就如同人發出聲音的月匈腔一樣嗡鳴作響。

「啊,剛好,你看——喏,就是窗戶外邊,那棟起火的樓。」

望月結弦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一抹過於燦爛的烈焰,又趕忙停下腳步,揚了揚下巴示意還不是很清楚狀況的安室透仔細觀察一下。

「那裡……不是安克索斯幫的地盤嗎!」

安室透花了幾秒把自己目前牢牢記在腦海裡的幫派分布地圖和眼前的地形對上,睜大了眼,燦爛的如同太陽升起的光倒映在他的瞳孔裡。

遠處綴在地平線邊上的一棟低矮的倉庫直接燃起了熊熊大火,其劇烈程度強到那些熬夜到淩晨的夜貓子估計會把這當日出。

這時,姍姍來遲的爆炸聲這才伴著消防車鳴叫起來的警笛磨蹭的鑽進他的耳朵。

「不得不說,厄洛斯居然能忍到這時候……」望月結弦「嘖」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嫌棄對方速度滿了還是這動靜大過頭了,打擾他睡覺。

沒再多看幾眼,他轉身又邁了幾步,跨過台階,向原本的安全屋所在樓層走去:之前走的時候,他沒時間找安室透把鑰匙放哪裡了,乾脆就把門虛掩著直接追上去了。

也就是說安全屋現在可以說是門戶大開,他可保不準隔壁的鄰居會不會因為爆炸聲好奇開門出去湊熱鬧,一看對麵門開著,好奇一瞅,看沒人以為進賊報警……

而多虧了紅館那群肆無忌憚的家夥,在淩晨天剛亮的時候突然爆炸的聲音直接把周圍還在沉睡的無關路人從夢鄉中吵醒。

光他們這層樓就能聽見附近好幾扇窗戶推開的聲音,還附贈驚慌失措,探頭探腦向周圍一樣看熱鬧的人詢問發生了什麼的戶主。

一般被爆炸聲警醒的普通人都會吵吵嚷嚷的到處找人討論,發出的噪音至少對望月結弦來說實在是難以入眠。

想到這,他就不爽的皺起了眉。

在他當酒廠社畜連著007了幾天,又被迫高強度對線一天之後,即使他隻是個不需要休息的人偶,也忍不住罵人。

就算他身體狀況現在精力充沛到能繼續把之前那幾個追著他趕的雇傭兵錘成小餅乾,但他身體吃得消不代表他吃的消啊!

根本不想做事,隻想渾水扌莫魚撈完人就跑的望月結弦睜著柯學人士必備半月眼,如遊魂一樣輕飄飄的踩著樓梯上去了。

望月結弦:我的心中隻有扌莫魚。

好在即使飽受萬惡資本家的折磨,他心裡的良心還沒死絕,臨走之前還非常有同事愛的扭頭喊了一下駐足窗邊不肯動彈的安室透。

「快點走吧,你再怎麼看出一朵花來也不能改變什麼?」

安室透回過神來,含混不清的應和了一聲,跟了上來。

在亞瑟有意無意的情報透露下,再加以結合今晚堪稱混亂大逃殺的經歷,他在看到爆炸的第一眼不是詫異,而是「終於來了。」的如釋重負。

他眨了眨眼,之前消防車紅□□光交替閃個不停的應急燈還頑強的殘留在他的視網膜上,留下斑斑點點的錯覺。

安室透並不是傻子。

他好歹也是親自經歷,又和那些幕後人物有了近距離接觸,自然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不用亞瑟自己開口解釋,他也知道為什麼現在沒人在意他們了。

——紅館和安克索斯幫開戰了。

省略掉一些紅館和安克索斯幫就他們被通緝的事實互相糊弄,企圖占領道德高地來正當發動攻擊的各種操作,總之最後紅館還是道高一籌,把自己包裝成了受害者,炸了安克索斯幫的倉庫。

俗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紅館直接抽了人家的柴薪。

一把火下去,別人軍火庫裡的各種易燃易爆物品直接一個接一個的逃離了世俗的軀殼,順帶炸塌了倉庫周邊的其他相關基礎建設。

不得不說,厄洛斯這一手玩的實在是精妙,就算自己被算計了進去,成為她實施計劃裡的一部分,安室透也得承認她的計謀實在是厲害。

過於大膽,敢把自己當做這場鬧劇的開幕典儀,稍有不慎就會被卷進這個漩渦,被別人當做鬥爭的祭品撕得粉碎。

安室透回憶了這些天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懸賞導致一大堆陌生人湧入這個城市,把水攪渾到根本看不到魚,害的這裡魚龍混雜,那些幫派各個都充滿了緊繃的氣氛,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而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紅館可是忍了很久,這不狠狠撕下塊肉來,她可就愧對厄洛斯的名號了。

隻是不知道自己這個誘餌兼導火索的身份到後麵能不能去敲些東西下來。

不過說到誘餌……

安室透又控製不住的把視線移到了前麵一個勁走路的亞瑟身上。

這個絕對是知道什麼但是又樂嗬嗬的摻和進來,還一腳踩進鬥爭第一線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能是刻在骨子裡的多疑,安室透並不覺得亞瑟之前說的是實話——或者說,不完全是。

目的是為了找人?

這點可能是真的,但這絕對不是全部。

誰找人找到火拚現場來?

就算要找人,直接去找這裡的地頭蛇約翰不就好了嗎?何必待在他一個沒闖出名頭的小小情報販子旁邊呢?

除非另有企圖。

——比如說,暗自引導他繞圈子,到處搞出寫亂子,吸引安克索斯幫的注意力,完美盡到誘餌的職責,給紅館偷家做出貢獻。

想到這,安室透的眼睛閃了閃,略帶思索:這樣看來,這還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

不行,還是得好好問話。

一路上這家夥的性格太跳脫了,自己總是會被轉移注意力,這樣看來,裝瘋賣傻的可能性更大了……,

想到一路上自己真的屢次被對方轉移了注意力,安室透的心裡就燃起了熊熊鬥誌,企圖扳回一局。

【就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

此刻應有柯南裡麵的陰間分鏡。

——而望月結弦對安室透這個天性多疑的家夥內心復雜到能演一出大戲的腦補還一無所知。

他依舊眯著眼,頑強對抗著睡意,晃晃悠悠的走上樓,對原本落在後麵又趕上來的安室透沒投入一點注意。

這讓安室透還沒開始的計劃直接夭折。

在路上可能是沒話找話,又或者是改不了側敲旁擊的習慣,他拉住迷迷糊糊閉著眼就要往牆上撞的亞瑟,看似隨口一問:「你是來之前就熬夜了嗎?怎麼看著這麼累?」

如果是在之前就和紅館那邊搭上線,或者本來就是紅館的人,那連軸轉幾天也是不無可能。

但是亞瑟沒有做出他預想之內的反應,而是睜開眼睛一臉震驚的看向了他。

「你認真的?」

望月結弦猛地扭頭看向問出這個問題的卷王王中王,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眼前這人居然是真的這麼想的。

繼安室透為全球變暖做出一份貢獻之後,望月結弦也為全球環保做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之前的句子他忘了,總之就是恐怖如斯。

……是不是該來個斷不可留來著?

望月結弦放棄思考。

「不好意思,我和你這種熬夜成習慣的工作狂不一樣。」

他翻了個白眼,把自己嫌棄的心情充分的展示了出來:「我的生活作息非常正常,五點起九點睡,醫生都說我的生活習慣非常健康。」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某些過於折磨的原因,我現在應該蓋著被子睡著覺,而不是違反自己的生物鍾在這裡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這麼說也很有道理。

安室透看了看亞瑟黑的和鍋底差不多的臉色,有些猶豫。

這人臉上全寫滿了「我要睡覺」這幾個大字,好像自己繼續阻礙他睡覺就會收獲一頓暴打似的。

不論怎麼觀察都不像是會和紅館合作的樣子——就他這工作態度,怕不是馬上因為左腳邁入大門被開除。

……確實,有些人就是不能熬夜,亞瑟很可能就是這類人之中的一員。

沒有什麼證據就能證明他其實是在利用自己,而且仔細想想一路上都是他來開車,自己決定的前進路線,亞瑟反倒是幫了自己不少忙……反而不像他說的什麼地下世界的人。

安室透心裡的天平從「亞瑟是和紅館裡應外合的癟三」搖擺到了「隻是個性格古怪的人。」

望月結弦沒什麼心思理睬安室透,進到了安全屋,他直接把裝滿軍火的背包丟到了安室透懷裡:「自己收著,隨便你怎麼弄,早點睡。」

「唔?等等,我們還得先規劃一下怎麼充分利用這個……」安室透拎著包,就看著亞瑟步伐輕快的走向了沙發,「炸彈。」

望月結弦沒等安室透說完,自己十分自覺的往沙發上一倒,雙手交握放在月匈口,胡亂點了點頭來了個敷衍三連:「嗯嗯嗯,隨便,都行,你決定。」

安室透沉默了。

就在他思索怎麼開口的同時,沙發上的人形物體已經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在亞瑟這一連串流暢又帶著熟練的動作中,安室透感受到了對方隻想扌莫魚的強烈意誌。

……當初腦補把他當做假想敵的自己真的很蠢。

手裡還沉甸甸的,炸彈的重量占了一部分,其他的還有□□和各種適配型號的彈藥。

也許他還得欣慰沒塞什麼武器。

他嘆氣,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了,也許今晚嘆氣的次數比他過去幾年都多。

亞瑟是睡了,但他現在還不能睡,這幾個炸彈確實解了燃眉之急,但如何發揮這些炸彈的最大效率,還得仔細考慮一番。

安室透拿走鋪在桌上的地圖,轉身進了房間。

在因為燃燒的火焰而提前熱鬧起來的城市邊緣,太陽也如約而至,晨曦的陽光透過忘記關上的窗溜進了房間。

望月結弦蜷起身體,把自己一米八五,接近一米九的身軀塞進了對他來說有點擠的沙發上,確認自己的意識則馬上跑回了久津響哪裡。

精神一連接上,久津響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大團帶著雨水和泥土混合腥味的濕氣裹挾了,陰沉的黑雲裡還摻雜了一□□的氣息,和血的氣味,銳利的如同出鞘的刀劍。

隻是現在意識的主人刻意收斂起了鋒利的邊緣,努力把自己團吧成一團球,還在他的注視下彈了彈,看起來還挺蓬鬆好rua。

【我累了——】甚至還向他抱怨了起來。

久津響順從內心的用自己的精神和對方蹭了蹭,不出意料的被望月結弦的煩躁和委屈糊了一臉。

——情緒真的具象化成了一朵朵烏漆嘛黑的陰雲,酷似剛剛采下來的棉花芯。

原本屬於久津響的精神空間,那些具象化的雲朵直接像是什麼賭博機嘩啦啦傾斜而下的籌碼,從不知名的吐幣口湧出來,淹沒了空間的一角。

久津響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又任由這些烏雲匯聚成潮水,卷起一個浪頭把他吞下,再馬上把他吐出來,弄的他活像是一滴掉到水裡的油。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躺姿,順手把從自己胳膊和月要之間有點礙事的雲塞回去,枕著蓬鬆又軟的雲朵,久津響給了個五星好評。

枕著非常舒服,比什麼榻榻米好多了,孩子很滿意,下次會再來。

他隨手抓起了離自己手最近的一朵烏雲,原本纏繞著劈裡啪啦不停閃爍著的閃電的雲馬上安分了下來,金黃的雷蛇還十分有骨氣的背棄了原主,諂媚又小心的舔舐著久津響蒼白的指尖,不時爆裂出點點電花,又飛快的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原本cos係統球的望月結弦估計也是看著一個球根本沒辦法從這一大堆障礙物裡爬出來,又變回人形,從翻騰著的雲海裡鑽出來,一把抱住了久津響的月要。

望月結弦下巴枕著久津響的肩膀,不知道含糊的嘀咕著什麼,聽起來還挺像是什麼大型猛獸喉嚨裡發出的聲音。

「辛苦你了,馬上就快結束了,再堅持一下?」久津響伸出還空著的那隻手,把原本柔順的頭發揉的淩亂,感受到望月結弦本人微妙的鬆了口,但還抱著一股氣,想了想,又加了點安慰。

「回去點心分你一個。」

「一半。」望月結弦抬頭,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他,滿是譴責:「明明是打著我的借口買的那麼多點心,隻給一個也太過分了吧。」

已經轉職甜食愛好者的久津響心虛的移開了視線:「誰讓你一直不來……」

聲音越說越小,像是良心發現,知道自己這樣也很過分,望月結弦在外麵奔波,打工養家,自己就拿著他的錢買零食,還不給人家分……

可惡,越說他看著越像是個混蛋欸。

久津響隻能在心裡和那些原本預定好的巧克力布朗尼、葡式蛋撻、馬卡龍、紅絲絨蛋糕、芝士慕斯在心裡遺憾的說再見,點頭答應。

那些都是他吃過喜歡的口味……他有寫不舍的想著,但看望月結弦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又把這些想法放之腦後。

其實和久津響不同,恢復記憶後,久津響是從一個無口味黨變成了甜黨,而望月結弦則沒有什麼喜好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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