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根暗藏(1 / 2)
乾皇的貼身太監在外麵探頭探腦的張望,偶爾嘆口氣,搖搖頭。
乾皇自從登基以來,受過多少背叛和欺騙,前朝和後宮有多少心懷不軌,口吐狂言之輩被滅了族,殺了頭。
這二皇子也是膽大包天,居然改編造這種彌天大謊的欺瞞皇上。
正在他獨自思索這事兒時,就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未到,急躁的聲音就已傳入耳中。
「皇上這會兒在哪兒呢?」皇後頭上的釵子東倒西歪,焦急爬滿了略施粉黛的臉,行色匆匆。
「哎喲,原來是皇後娘娘,二皇子這會兒在裡頭聽訓呢!皇上這會兒正在發脾氣,奴才看,您還是等會兒進去吧!」
他見到來者是皇後,急忙上前一步,將拂塵往背後一甩,彎月要行禮。
「怎麼都半個時尚過去的皇上氣還沒消呢?」皇後心中慌張不已,焦急的眼神不斷往殿裡瞟。
「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奴才隻知道這欺瞞謊編軍機要事,擱在平常的大臣身上,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皇後狠狠瞪了他一眼,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火上澆油。
「放肆!這事情到最後總要皇上定奪,叫你這個沒跟的東西來胡說八道什麼?」
「奴才多嘴了!一時口快!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來不及管著多嘴的奴才,提起裙邊就要進大殿。
「皇後娘娘萬萬不可啊!皇上吩咐管奴才,此時任何人不得入內,完事之後,他自會放人出來。」
「本宮是皇後!由的得這奴才來阻攔我!」皇後憤怒不已,也不管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的太監,禁止走進了殿內。
可她剛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一個玉質的茶盞就狠狠摔在了她的腳下。
「皇後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朕看你是沒什麼事不敢做的!皇命都敢違抗!」
「皇上恕罪!臣妾實在是因為擔心皇兒這才私自闖入。」
乾皇冷笑著,周身的怒氣不散反聚,分明身在初秋,可卻讓在這大殿裡的人仿佛置身於凜冬臘月。
「好一個用心良苦的母親,你就是這般用心良苦,讓你的皇兒去陷害朕的將軍?你可知道他都撒了什麼謊!」
「皇上恕罪啊!都是臣妾管教不周,才出了這岔子,皇兒他也並非有心為之,而是聽到了一些對皇上不利的風吹草動,這才出此下策,沒想到是誤會一場!皇上饒了他吧!」
皇後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在地上卑微的磕著頭。
乾皇看在眼中,不怒反笑:「哦?方才,你剛說過自己不知情,現在為何又說他是聽了風吹草動才出此下策?」
皇後心中一驚,頓時失了話語,目光閃躲地低著頭不敢去看他:「臣妾……臣妾……是因為……」
「你們母子二人究竟要騙朕騙到什麼時候!身為一國之母和朕的皇子!你們居然使出這種下賤的手段,實在是叫人心寒!」
乾皇越說越憤怒,洪亮威嚴聲音響徹大殿。
晏檀清和皇後兩人均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戚將軍在沙場殺敵,為我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此忠臣良將,你們卻要陷他於不義!簡直可恨至極!」
乾皇罵完後緩了許久,這才惱怒地看著晏檀清:「晏檀清,若不是看在你是朕皇子的份上,朕定要拉你斬頭示眾!日後絕不許你再對戚將軍動任和心思!」
「多謝父皇恕罪!多謝父皇!」晏檀清原本還在渾身顫栗地等候發落,可沒想到乾皇竟然隻是口頭警告,這不由讓他大喜過望,連連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