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蹊蹺(1 / 2)
三人對視一眼,離開座位,趴在樓上的欄杆上往下望去。
樓下早已經鬧得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被打翻了一片,兩名小廝吃力地拉著一個身形微胖的男人,因為用力過度,麵目都幾乎扭曲了。
「康大爺!你真的不能鬧/事兒,咱們還得做生意呢!等老板來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苟不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畜生!給老子滾出來!你以為躲在酒樓裡就沒事嗎!老子照樣能找到你!」
然而那男人卻不依不饒,身子拚命前傾,手裡緊緊攥著一把菜刀,目眥欲裂,罵罵咧咧地喘著粗氣要往前沖,雙腿不停地蹬著地麵,幾乎要把地麵蹬出一個坑來。
宋寒霜眯眼仔細地看了看,又聽著這番話,心念一動,難不成這人是……
「苟不桓!你這老狗!我在妙手堂供你吃供你喝,把你當老佛爺似的供著,怎麼?如今樹倒猢猻散,你就巴不得我傾家盪產,家破人亡是吧!」
「康徐,你到這兒來發什麼瘋?你扌莫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你讓我成天免費看診,不就是為了給你這妙手堂掙名聲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家中就沒有老母妻小要養活了?成天擱這兒浪費時間?」
這打鬧聲太大了,聽到動靜的苟不桓逼不得已,這才鬼鬼祟祟地從一根柱子後頭探出腦袋來,目光如陰冷的毒蛇一般在康徐身上打轉。
「苟不桓!」康徐總算見到了苟不桓這張麵目可憎的臉,眼中幾乎冒出/火光來。
就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時,酒店老板黑著臉匆忙趕到,怒斥二人一頓,和店裡的夥計一齊拉開兩人,此事才算暫時平息。
這倒很是有趣,這兩人明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如今居然鬧得撕破了臉?
宋寒霜覺得很是有趣,便囑咐了綠瑤幾句,讓她去街坊鄰居那兒打聽打聽消息,她則繼續陪著白嫻婉和戚燼用餐。
白嫻婉對此事也頗為好奇,詢問了些其中細節,話才說了一半兒,綠瑤就匆匆趕回了,似是強忍著笑意對著眾人行了一禮。
「這麼快就打聽到了?」
「是啊小姐,這事兒已經鬧得街坊鄰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聽說這妙手堂起火,就是苟不桓放的火,康掌櫃這才四處喊打喊殺地要抓了他呢!」
宋寒霜勾起唇角,輕蔑一笑。
「他們之前造了那麼多孽,還分贓不均,早就心生嫌隙,如今狗咬狗也在常理之中,能夠理解。」
然而片刻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尷尬地放下筷子,看向盯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白嫻婉。
「額,師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糟糕了!剛才過了嘴癮,都忘記原主是個什麼性子了!白嫻婉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端倪!
她心中慌張,眼神也遊離著不敢落在白嫻婉的臉上,戚燼倒沒什麼反應,一臉霜兒說什麼都對,怎樣都好的溫柔表情,繼續不停手地給她碗裡夾著菜。
「是啊,你的脾氣性子確實與在南疆時有些不同,更活潑更成熟了,容塵也和我提過,但眼見為實。」
「不是的師姐,其實是因為我回到元京後,身邊發生的變故太多了,我不得不每日去應付那些不喜歡的人,我……」
見宋寒霜著急,白嫻婉無所謂地搖搖頭,拉起了她的手。
「很好。」
「啊?師姐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