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逐月斬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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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堵院牆,唐圭無聲出現在樹杈上,怡然看向血染裙擺的杜小草,謔笑道:「小草姑娘,今晚風涼,要不要來我這邊避一避?」

「滾!」

秦佑安怒極。

今晚的風不涼,事卻很多,一件比一件驚悚,貼身的暗衛背叛他,隔壁的鄰居暗算他,摯愛的寵婢不信他,颯然風範幾乎要崩潰。

麵對唐圭,他沒有立刻拔劍相向,是誤以為杜小草能躲過暗衛的襲殺,是唐圭在暗中襄助。

他加持在杜小草身上的護身符籙,沒有一張能抵擋「無憂手」,杜小草卻奇跡般地毫發無損,唯有唐圭有這個本事和心思。

秦佑安壓下被冒犯的惱怒,揮手在院中布下法陣,勒令所有暗衛,包括儒雅供奉在內,都不得進入閣樓,違者殺無赦!

他抱著木呆的杜小草上樓,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剛才那個暗衛出手襲殺的瞬間,他真的以為要失去她。

小巨爻哭喪著臉,緊跟著也要上樓,被秦佑安瞪了一眼,怏怏停住腳,一屁股坐在樓梯上,誰也不許上來。

院子裡那麼多的扈從暗衛,誰知道還有沒有人包藏禍心,被箬衣劍穿月匈的這一個混蛋,沒動手之前,經常幫著杜小草提水劈柴,說翻臉就翻臉。

咫尺之間,草木皆兵。

杜小草出奇地淡定,她是妖鳥宿主,隻憑這些暗衛供奉,殺不死她,隻是唏噓人心如井,深不可測。

秦佑安在房間裡也設了防護法陣,符籙反復貼了幾層,確定安全了,才牽著杜小草一起坐到榻上,低低問她:

「嚇壞了吧?」

「還好。」

「我沒想到父王和母妃會這麼做,這種事是頭一次發生,從沒有過。」

「……」

也許是沒有過,也許有過很多,他不知道罷了。

秦佑安也想透這一層,無聲苦笑。

自他記事起,所有妨礙他修行、養望和聲譽的人和物,都千奇百怪地消失了,而他渾然不覺。

從前母妃能做的悄無聲息,一個侍婢如何能讓她亂了陣腳?

指使暗衛公然殺人,當著他的麵殺人,更多是為了敲打他罷了。

杜小草拔下發髻上的白玉簪,戀戀不舍地摩挲幾下,遞還給秦佑安。

「我在世子身邊待不住了,裴府也回不去了,就像呂世子說的那樣,先找一個無人的去處,避一避風頭也好。」

還在杜家的時候,她被金氏打罵得狠了,就總想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山野,結廬獨居,叉魚養蠶,不問世事。

秦佑安不肯,破天荒吐露心扉:「你舍得跟我分開麼?便是你舍得,我也舍不得。」

杜小草漲紅了臉。

秦佑安輕輕把白玉簪戴回她發髻間,牽著她的手輕笑:「世間人當走世間路,豈能因一時蹇足,畏縮不前?」

「我是侍婢,身契在別人手裡,走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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