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催大爺與一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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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初秋,霧薄霜降,月朗風清。

啟命星在遙遠的夜空一閃一閃,像是在傳遞著某種神秘的訊息。

乞憐草彎著月要,佇立在清風中,準備迎接晨曦的洗禮,草尖掛著的露珠,搖搖欲墜。草根處殘留的絲許血跡,不易察覺的被草吸收,慢慢的消失在這片陵山腳底。

陵山,非得一座山頭的稱謂,而是層巒疊翠,一大片山,山連著山。其間,飛禽走獸無數,草木花果不盡。其頂,非人力可易得。其底,煙炊裊裊,孕育著世代辛勞的民眾。

拂曉時分,女人們往往最是早起,架起柴火,升起灶台,熬著湯粥,烙著大餅。在一切都將準備妥當後,再喚醒自己的漢子。當然催大爺是沒有這般福氣的。

催大爺,少時離家,中年方歸。離開時身弱體薄,歸來時健碩有力。離開時意氣風發,歸來時黯然神殤。離開時雙親安好,歸來時,早已墳頭茂草。

據說催大爺回來後,在雙親墳前站了七天七夜,而後白頭。距今已近二十載,期間也有人為其說媒,但都被拒絕。從而獨自生活至今。

催大爺,光著腳板,閉著眼睛,屏著呼吸,右手握柄,左手指壓著刀身,規律的磨著,極有韻感。

刀,狀如尋常柴刀。三寸寬,三尺長,通體漆黑,刀柄處刻有兩字,一將。

數千個清晨都是如此,鳥啼狗吠,老人磨刀,今天卻被一句呻吟聲打破。

陳柏,從昏迷中蘇醒,周身纏著幾處破布,隻覺口乾力乏,渾身疼痛。

緩緩睜開眼睛,隻見一個左臉有寸許刀疤的白發老頭兒提著柴刀向他走來。驚得陳柏渾身一緊,痛覺更甚,又痛暈了過去。

幾天後,陳柏才好轉過來,得知是麵前的催大爺救了自己後,感激涕零的同時,也開啟了不在一個頻道上的聊天。

「大爺,這是岱山哪兒啊?」

「嗯?」

「大爺,您家有電話麼,借我使使?」

「啊?」

「大爺,附近有車站麼?」

催大爺一眼憐憫的看著陳柏,感覺自己是救了個傻貨。

再幾天後,陳柏才終於是接受了現實,自己是穿越了。

參加完高考,準備獨遊岱山放鬆一下。由於沒有跟團,在岱山上四處遊逛,剛登上山南,就被一副群山石刻圖吸引,為了把那副圖刻照得清晰些,好發個朋友圈,悄悄爬上岩壁,結果剛拿出手機,便腳滑摔了下去……

而讓陳柏終於認清自己穿越的事實,是因為他在莊裡的學堂,蹭了小朋友們幾堂課。從教習口中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陵山腳下,位於朝城山國。

「朝城山國,地大物博,以陵山為東障,數千萬公頃草原為西屏,英雄豪傑無數,國氏叔山,現國主叔山烈更是勤政愛民。」

教習先生如是說。

這當然不是陳柏關心的,陳柏關心的是不是修仙世界,能暢遊四海,是不是高武世界,能力拔山兮。

於是陳柏把這個問題的解答者瞄準了催大爺,因為他發現這個老頭兒不一般。

催大爺,黎明磨刀,日出進山,半日即回,而且從不無功而返,不是扛著野豬,就是拎著香獐,下午便把大多數獵物又分將出去,幾乎天天如此。除了一頭白發,完全看不出是有六十出頭的老人。

陳柏打定注意後,總是纏著催大爺,問東問西,洗衣燒飯,殷勤諂媚。而催大爺總是愛答不理,不做回應,甚至不問陳柏來歷。

也許催大爺是個性使然,不僅不理陳柏,就連莊子裡對他青睞有加的王寡婦也同樣如此。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陳柏見實在是套不出話來,就想著換個思路,決定形影不離的跟著這老頭兒。

啟命星,仍然閃爍,那株乞憐草尖依然掛著露珠,但是身體卻彎得並沒有這麼狠,反而更趨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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